越温柔,越痛苦。越无情,越沉沦。
紧闭的眼角沁出了一滴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泪水,这是凤齐此生为谢琤流的最后一滴泪。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不爱,要怎样才能不爱。
谢琤,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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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卡文tut内牛满面……大家有意见请提,我觉得写感情好棘手啊,没写好脸滚键盘f;trefir
看留言好像都觉得道长有转变什么的……笑……难道没人发现,道的态度,一直以来都跟对其他人不一样么(虽然大部分对比对象是二少那个不算正常标本的
当然,这么久了,三个人的变化都是有的-w-总不能写这么久,还一点变化都没有吧
第43章 上
雪停,月满。
刚落了一场豪雪,街上不见人影,两旁屋檐覆盖着绵密的积雪。檐角的灯笼在冷风中摇摇晃晃,烛火早被雪花泅灭,只剩一团暗红。
原本入夜后便热闹非凡的无忧酒楼今天已提前打烊,一楼万籁俱寂,徒剩大门虚掩,彷佛在等待着谁的到来。唯有二楼临着街面的雅间还开着窗,透出暖色微光,映在窗前那株寒梅花枝上,花苞欲绽。
白晴朗坐在窗边,任雪落眉间,不言不语。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长街的尽头。
缓缓行来的身影,犹如从那银辉满月中走出来。撑着纸伞的倒影被月色拉得细长,覆盖在雪地上。素缎长靴踩破雪层发出的“咯吱”声规律地响起,破坏了这夜色中最后一份宁静。一路行来,只见那被新雪覆盖的地面上印着一行足迹,清晰而坚定。
似乎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萧萧的北风渐渐低伏。
白晴朗伸出手。这只手筋骨有力,指节修长,盛过千金酒,揽过美人腰,取过仇雠首。这样一只手,轻柔地搭上窗边欹曲的梅枝,就像害怕惊吓到那半开的花苞,温柔得连花都心醉。
谢琤走到酒楼门口,收起伞,拂落了一身残雪。他抬起头,望着窗边的探花人——当真是艳与花争发,不逊春分毫。
白晴朗透过那花枝,痴痴地望着谢琤的双眼,发出邀请:“谢道长既然应邀而来,便请上楼一叙。”
花枝挡住容颜,却遮不住两人双目交接,眼神相对。
谢琤不改颜色,微微颔首,便推门而入。
白晴朗仍自坐在窗边,听着谢琤的脚步声绕过大堂的桌椅。接着那沉闷的响声夹带上了木板被重压时的吱吱声,想来是他已经踏上了楼梯。白晴朗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攀着花枝的手指也不如之前那样恣意潇洒,一不留心,便将手中花枝折断。
脆弱的花枝上覆着一层积雪,那份苍白却掩不住死亡的鲜红。
“吱呀”一声,雅间的门被推开,桌上的红烛被这阵风刮得狠狠摇晃了一下,如白晴朗此刻的心情。
谢琤将纸伞立在门外,坦然而入。
“贫道来迟了,劳白公子等候。”
“只要是等待谢道长,一时一刻也罢,一生一世也罢,都是值得。”白晴朗拈着花枝,懒懒散散坐在那里,目光流连谢琤全身,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起身迎客,“这小酒楼简陋,实属怠慢道长,可若请道长去恶人谷中商谈,怕便无这份宁静雅致的闲心了。”
“在哪里都一样。”谢琤随着白晴朗,撩开衣摆,坐在桌边的太师椅上。
桌上已备好酒菜碗盏,因为他的迟来,有些凉了,倒是那壶新丰,特意用了个小巧的泥炉温着,倒还透着热气。
“这家酒楼的伙计大厨都被我赶走了,仓促之间无法找到人重新布置一桌菜肴,只能委屈道长。”白晴朗边说,边执起桌边的酒壶,给谢琤面前的酒杯斟满。
“无妨。”谢琤并未伸手端起酒杯,反而抬头借着烛光,认真地打量白晴朗。
在楼下的那一瞬短暂对视,谢琤便察觉到了白晴朗的些许不同。及至面对面,他更加能够从对方身上嗅到令他心悸的,属于强者的气息。
“道长若是再这样看下去,晴朗可就要心猿意马了。”白晴朗嘴上这么说着,看起来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从自己面前取了酒杯,凑在唇边摩挲。
“…恭喜。”谢琤收回视线,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晴朗自然知道谢琤所指为何,他把玩了会手中的酒盏,然后满饮而尽,笑着回应:“自然是多亏了道长。”
若是旁人在这,定然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以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其实谢琤不过是以剑者的身份,恭喜自己的敌人,于剑道之上,突破了心魔,剑意再进一步。
白晴朗的突破,是他未曾料到的变数。这样的变数,他既是不甘,又是欢迎。原以为自己已经超越了对方,没想到只是眨眼之间,白晴朗竟然又将自己甩下。
“听说你那里有一颗毕露丹。”谢琤索性开门见山,直接询问对方,“不知要什么代价才肯让给我。”
“哦…不知谢道长肯付什么代价?”白晴朗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目光落在酒杯里,像凝视自己心爱的情人,眼角微微地泛起桃色,酒不醉人,人自醉。
“但凡我有,只要我能。”谢琤并不喜欢讨价还价,他更习惯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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