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皆是静心听曲。
一曲罢,段默嘴角含笑,心情已然大好。
“刚才是谁弹得琴,去把他请来”微胖男子对怀里斟酒女子道。
斟酒女子眉头一簇,开口拒绝,“这,那人,那人请不得”
微胖男子却不乐意,“怎么请不得,自是在这里,不都是干这活计的,有什么请不得”
斟酒女子无奈道,“可那是男子~”
听此,微胖男子一愣,却更是感兴趣,“男子,本少虽听说过男子也有干这营生的却还真没见过,既然如此,更要见上一见”
黄衣男子也是附和,“就是,本少来这里自然是享受的,莫不是男子贵些,那又如何,本少有的是钱,让你去你就去”
段默掩下眼底愤怒和厌恶。
斟酒女子万般无奈,只好起身,喃喃道,“这可是大爷你们非要请的,可不干奴家什么事”
微胖男子见她踟蹰,推了推她,“快去,请个人而已,磨蹭什么”
斟酒女子离了雅间,段默眉眼闪过一丝疑惑。
刚才那斟酒女子经过他身边之时,明明说了句。
“非要找死吗,不知好歹,待那位来了,哼哼,看你们怎么办”
满是幸灾乐祸。
觥筹交错间,只闻门帘微动,一人挑帘而入,那如玉葱一般的手,能弹出那般琴音也是理所应当。
看到来人,屋里的人皆是惊艳,除了惊艳还是惊艳。
饶是见过江南美人无数的fēng_liú公子段默,也不得不承认来人容貌惊人,气质惊人,如此人物,怎会是风月之人,又怎会不是风月之人。
一双桃花眼,满眼fēng_liú,一身蓝衣,儒雅非常,公子如玉,偏又有fēng_liú之气,让人看不清,猜不透,摸不着。
四目相对,段默直觉好似在哪里见过那人一般。
那人嘴角勾笑,眼里含笑的模样,似深深印在脑海里一般,却又不知何时何地曾见过。
“美人,果然是美人”黄衣男子见状抚手长叹。
若是一般男子,有哪个愿意被男子犹如小倌一般对待,语气轻佻的。
那人也不气恼被人言语羞辱,任人评头论足,只是单单与段默对视。
段默正要为之叹息,却被接下来的事实给生生吞回肚子里。
美人的确是美人,却可惜是个带煞的。
不见美人指动,便见那两个家伙已然双目流血,满嘴鲜血。
美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既敢在风月楼□□,就要做好随时丧命的代价”
那几个女子也一改刚才千娇百媚之相,满脸肃杀,冷酷无比。
本以为接下来便是杀人灭口,再不济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却没想到,待几个女子处理了那两个人,那人却径直走过来。
“阁下可是fēng_liú客段默。”
被人直言身份,段默仍旧落落大方,面色平静,折扇轻摇,猛然将折扇翻转,只见面朝那人的那一面上上书“fēng_liú客”三字。
“正是,却不知阁下?”
那人却不说话,只是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碧箫。
看到那碧箫,再观蓝衣,聪明如段默,又怎会猜不出眼前之人是谁。
天下之中,为有一人,身着蓝衣却不庸俗,反而满是名士fēng_liú。
蓝衣碧箫,蓝田如梦。
“今日,我便许你大宋皇商之名,段默,你可担得起”
不是疑问,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他信他,无条件信他,毫无理由信他,只是一面之缘,便许他一世荣华。
不容置疑的口气,却让人生不起讨厌。
“承蒙昭王厚爱,段默必不负所寄”
段默因为昭王支持,在京城站稳脚,后,又掌管南北商道,大宋一般商业皆在段氏名下,皇商之名名副其实。
一个华衣皇商,一个蓝衣剑客,一个市侩之人,一个尊贵之人,两人少年结交,五年情分胜过一切,仅是对方一句笑言,自己也会认真相待。
京中无人不知段默与昭王交好。关于两人的fēng_liú韵事奇闻轶事大街小巷妇孺皆知,惹人倾慕。
相传,仅因段默想喝新鲜的君山银针,昭王便披星戴月连夜赶至君山,待晨露一出,便取露而归。
相传,因为昭王佳节无人相陪,段默放下手里事务,陪着昭王过了三天节日。
相传,段默曾言‘有昭王相伴,怎会娶妻?’
相传,每逢过节,段默便撇下家人,与昭王在一起过节。
有人感慨两人感情真好,有人怀疑两人关系不纯。可这些与他两何干,人生不按自己所喜来过,却在意他人评论,岂不活得很累。
风月七绝
琴棋书画医毒剑
琴阁-思琴馆-染七
棋社-琉棋馆-陆六
书坊-長书馆-桓五
画廊-绮画馆-念四
医苑-揽医馆-陵三
毒门-亿毒馆-袁二
剑町-嬛剑馆-阿大
因为染七缘故,大家都称呼他的娘亲为染娘。
染娘居住在风月楼后院,为了感谢蓝卿客的收留他们母子的恩情,不愿意白吃白住,便在后院打杂做饭,当个厨娘。
染娘不是顽固不化之人,自然不会觉得自家儿子待在风月之地有何不妥,还隐隐为自家儿子能为主子分忧而感到自豪。
染娘陪着染七一起帮主人打理风月楼,初来风月楼时,那里都是一些老楼主的下属,虽然主子能力超群获得他们的认同,可风月之地从来没有人能从一而终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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