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那人轻笑着,没有再说什么,脚步声响起,渐渐的,感受不到了自一开始就从身后带给我的紧张感,我知道他离开了,我虚脱地将背向后面的墙壁一靠,凉凉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手向背后摸去,竟是衬衫湿透了,暗自苦笑,想来,他是看到了,才会发出那样不屑的笑声。
将手伸出檐下,如从天中垂下的细线,轻轻地落于我的指间,拨开那珠帘,似乎刚刚远去的背影在我的记忆中又模糊了几分,许是在我的眼中心中都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吧,即使他给我的印象永远是朦胧的……
“啊--”瞬间的释放,让我似攀上了云端,无意识地我的手向前抓去,却抓了个空,身上的人早就在我的动作之前翻了身,坐了起来,点了支烟,径自吞吐着烟雾。
迷雾中,他的脸是那么的不真切,曾经我以为我所得到的,在这一刻,似乎是那么的虚幻。
我侧起了身,攀上了他的身,不饶地用手在他裸露的身上游动。
他不耐地挥去我的手,抄起床脚的衣服随意套了上,从衣兜里取出一叠显然数目不小的钱丢在了我的脚边,淡淡地说:“我下个月要去趟欧洲。”
我状似惊喜地低头数着钱,却忍不住用眼脚的余光仔细盯着他背后从领口无意间露出的一道浅浅的红色痕迹,那是我在他到达高潮那一瞬故意留下的,算是为了纪念吧,纪念我们最后一次的做爱。
在他离开后的数分钟之后,我决定起身,将早已整理好藏在柜中的衣物拿了出来,裸着身来到浴室里,开了温水将自己冲刷了个遍,虽然实在是很想有骨气的学着电视里用凉水来一个一干二净,可实在是不想对不起自己这具身子骨,对着镜中那具俊挺的身体,自己竟有些不自觉地抚上了镜中人,甩了甩头,借着四散的水滴,打散了满脑的旖旎,随手披了条毛巾,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中除了那个将要随我远行的手提箱,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微微的失落感侵上了我的心,就像自己一样,永远也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我冲动地决定离开,是的,这个决定很冲动,只在我听说他要去欧洲之时决定,只细数了他一次次留给我的家当,也只估计了我所能够逃离的时间,其他再没多少,我知道这是决不够的,但是我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逃,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也唯一能为自己做的……
“跟着我,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生活。”这是一句命令,而非询问。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也许更多的是不想去选择吧。所以那晚,我属于了他。
也许那初次的一面,我已经深深地被他的霸气吸引住了吧。是的,霸气,王者的霸气,你不能指望一个堂堂黑道的老大拥有小老百姓的平凡吧,不凡的背景已经注定了他的不凡。
站在豪华游轮上,手撑住栏杆,迎着海风,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耳边只传来海鸥的叫声,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回味他带给我的快乐,是我这三年的乐趣,而他的追捕也没少让我狼狈不堪。
还好,跟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里,即使慵懒如我,也免不得学到了几手,怪只怪自己资智甚高,无意间参透了十成。
我也曾化装成路人,只是戴了副墨镜,就大剌剌地从那幢属于他的建筑物前走过,大隐隐于市的道理那阵子被我运用自如,当然,免不了,枕边多了个人,这是自从他身边逃离的那天多的习惯,本不想的,但是孤枕难免,似乎是为了将他从整个大脑乃至心中驱逐吧,因为我想善待自己。
海风中吹来的咸味不知为什么在我不顾形象地伸出舌头试图品尝一下的时候,竟感觉到了一丝的血腥,就连海鸥的叫声也带了些凄惨。
我的双手紧紧抓住了栏杆,似乎它就是我的救生圈,而在这无边的海中,是我唯一的依靠。
脚步声的临近却使我放松了许多,不是他,来的竟不是他,还是有些失望,我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回过头,迎向来人,笑容灿烂,毫无保留,心中却不住骂道:“来谁不好,竟来了个最难缠的。”
笑是不能减退半分的,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人,否则我筹码全无。
“凌少爷!”龙的帖身护卫之首,忠心耿耿的敌,而我所谓的忠心实是麻烦的代称,我苦笑地受了他一礼。
“主人说凌少爷在外玩得太久了,该回去了!”
我装模作样地严肃地点了点头:“是呀,是太久了!”其实心里却为龙用的是‘回来’而非‘回家’而失望。
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再想这个,背过手,狠狠地在腰际掐了自己一下。
“请!”敌恭恭敬敬地弯着身等待我的动作,而我此时却是估磨着到底有几分把握来打倒他,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将他击倒,我也全无希望从这汪洋中离开,因为我是只旱鸭子gt;lt;
可是难道就这样回去吗?
当初离开不就是因为龙的无情,而今即使他不停地对我追捕,也是因为自尊吧,他是那种即使是自己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人,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背叛者,其实我更想用抛家弃夫来形容自己,不过相信他是一定不会苟同的,对于一个背叛者,他是不会留情的,更不会念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准确说来,也许这句话对夫夫来说真的是不适用的。
我重重地对自己点了下头,不管身边的敌已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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