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稍后再入宫。”
正使冷笑了声:“从没听过哪朝哪代,皇上行事前还得通报国舅爷的。”
门将弯腰,好气道:“大人切莫让小的为难。”
陈淮慎跟在旁边说风凉话:“我看你们越国改姓鹤算了,你也投奔去做鹤国年的臣子岂不是更方便?”
众人脸色俱是一白。
门将抽刀指向他,怒道:“不管你是谁,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污我圣朝,今日必不能放过你。”
锦衣卫头头也是拔出刀拦住:“到底是谁大逆不道?现在陛下要见他二人,你若执意阻拦,也休怪我锦衣卫今日不放过你们。”
附近的御林军闻声赶来,双方呈对峙局势,气氛陡然激烈起来。
那门将不简单,毫不退缩,厉声道:“锦衣卫莫非要谋反?”
头头冷笑了两声:“且看看是谁要谋反。”
电石火光之间,流剑就朝他们劈来。
陈淮慎拉着杨济往旁边一跳,惊道:“这就打起来了?”又看了一眼杨济,艾玛不该带他来的,刀剑晃眼。
陈淮慎踌躇不定,是往里面冲呢,还是往外面冲呢?头头已经扯着他的手往里拉。
许是被逼急了,一路上见问的就推,见拦的就砍,带着他们跑到了皇帝的寝宫。后半段路已经没了什么守卫士兵,皇帝寝宫外面也没了传侍的太监。
头头停在门口,对二人施了个大礼,跪下道:“时间不多,我们暂且守住飞霜殿口。殿下已经到城门了,陛下就交给二位了。”
陈淮慎的第一念头是,不对啊,越三带着兵哪有这么快来。第二念头是,什么叫陛下交给他们了?这是托孤还是要他弑君呢?还没想明白,背后已经被推了一把,扑了进去。
越三带着兵确实走不快,于是只带了几个亲信,日夜兼程,赶到离越。
也没想隐瞒,他只盼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在城门外便举旗高喊:“吾乃三皇子魏王,奉皇命回京述职,还不让路放行?”
守城的将士抖了一抖,城门的百姓抖了一抖,然后一身骑装,眉目微敛,背负银枪的男子策马而来。
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尖叫,随后是一片欢呼和痛哭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人奔走相告,聚集到城门口。
守城门的将领呆愣了一刻,马上下令关上城门
越三身后护卫怒道:“我等奉皇命回京,为何闭城门?”
守城将领冷汗连连,扒着护墙强装镇定:“为京城局势安定,殿下请先带兵后退,待下官禀明圣上,自会开城放人。”
护卫振臂喊道:“放狗屁,你哪儿见我们带兵来了?”
将领眯着来回瞧了好几遍,还真是没带兵。坚持道:“也请等下官禀明圣上。”
越三抬手喝止了身后那人,不欲与一小将多说。坑将有力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城门传进来:“我越国建朝两百余年,先祖披荆斩棘打下半壁江山,多少将士洒血沙场,多少荣辱名垂史册。先辈赤胆忠心,呕心沥血,不敢有一日怠慢,方保我大越又今日成就。现如今,奸贼不知以何手段蒙骗圣上,取尽锱铢,滥杀良将,以忠君之名行窃国之实。越三有心无力,枉负盛名,眼睁睁看着各位身陷水火。”
越三的话掷地有声:“鹤国年之罪行,有目共睹。今日,以我越三之名起誓,必以命相博,纵是身死,也绝不退缩。只是父皇悔悟,命我火速回京,京城却已被狗贼所挟。越三仅一人,反贼两万人,百姓二十万人。越三求各位助我一臂之力,拿下反贼,重振朝纲,清君侧!”
城内静谧一刻,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不知道又是谁大喊了一声:“砸!”里面便响起阵阵呐喊。
越三勒了勒缰绳,旁边一护卫笑道:“这常小将演得挺逼真的呀,以后这活儿就给他包了。”
越三也是笑了笑。
城门开出了一条缝,然后熙熙攘攘地挤出了一条道。
越三扬起鞭子,一夹马腹,抿紧嘴角向前踱去。
传鹤国年杀令的下人到的时候,陈淮慎和杨济已经在飞霜殿里了。
越王在内殿,发出一阵阵浪笑。陈淮慎头皮发麻,和杨济两人面面相觑,这不是让他们来看活春宫的吧?
虽说传闻越王不大正常,为了表示礼貌,陈淮慎还是先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到了地上。
越王并没什么表示,还是自我吭哧中。
陈淮慎又搬起椅子,大力地砸到地上。
陈淮慎和杨济侧耳听了听,没了法子,对视了一眼。怎么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遂半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轻声喊道:“陛下?越王陛下?我是使臣,真的那种。”
隔着帷幔,陈淮慎隐约觉得不对劲,蹲下去观察了一会儿里边的影子,抬起头满脸惊悚地对杨济道:“是不是就他一个啊?”
杨济心中疑窦丛生,上前两步,大着胆子伸出手拉开床帘,只见一个干瘦枯黄的老人在床上纵情地翻滚娇嗔。
陈淮慎倒退了两步,哆嗦着嘴唇道:“皇家辛秘啊,知道了了不得啊!这越王也是了不得啊!”
那越王深情恍惚,双眼白浊,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对突然出现的两人也毫无反应,自是不大正常。
杨济犹疑了片刻,上前给他把了会脉搏,等站起来的时候,眉头紧锁,不知该如何表示。
陈淮慎摇摇他的手臂,小心问道:“中邪了?”
杨济认真道:“有问题。”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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