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嘶哑的回答:“哪来的大哥?”
“是我思虑不周,差点又连累你。”
“你倒是给了我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曹静仁觉得喉头发干,挤不出什么话来了,点点头道:“大哥保重,小弟先走了。”扯了扯安陵君的手,示意他该走了。
安陵君皱眉道:“鹤国年气数已尽了!三殿下即将回京述职,他回归之日,就是越国振兴之时,为什么你们还非要做鹤国年的走狗!”
“三殿下?”那人冷笑了两声,语气颇是不屑:“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越国又何尝不是被他给毁掉的?”
“真是好歹不分,祸国殃民的明明那鹤国年,可你却替他开脱。”
“他要真是了得,也不见他在的时候掀起什么风浪。他要真是了得,又怎么会有今日的鹤国年?哼,他要当真了得,也不用你这样费尽心机,才能保他回朝。”
司峰将玉笛贴着脸,慵懒道:“我可不一样,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别叫什么走狗。”甩甩自己的衣摆:“太不好听了,多不衬我。”
“何况。只有立场,没有对错。”司峰抬起脸来,那一角度的侧脸显得刚毅有型。“能评判对错的只有历史。你能把大义说出花儿来,也不过是说出来的。”
安陵君无言以对,哼了一声。
司峰又道:“还有半柱香了。”
曹静仁牵着安陵君,缓步跑了起来,从后面溜出去。
陈淮慎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海一片混沌,也感觉不到疼,只是懵。
眨了眨眼,一间很简陋的屋子。身下垫着一张凉席,硬木板咯得他背疼。抬起手才发现自己上身没穿衣服,也不是什么木板咯的,那一圈圈的白色布条,他受伤了。
好歹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其实之前的伤口的也不是很深,只是淬了毒,出血量吓人而已,又没刺中什么要害,现下也不觉得怎么严重。
陈淮慎左右动动不安分,还想开口喊曹静仁,头上头想起熟悉的声音:“怎么样了?”
二货仰起头,才发现杨济光着脚坐在他旁边。神色有些憔悴,眉头轻蹙。
“头晕眼花,耳聋耳鸣。”陈淮慎吸了吸鼻涕,委屈道:“不好极了。”
“……我看你好多了。”
陈淮慎眨眨眼:“我今天可英勇了。”然后把之前的事都说了一遍,大力鼓吹了一把自己视死如归,舍生取义,大义凌然的英雄气概。低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杨济松了口气,总算安下心来,手指无意识地抚着他的发丝。
陈淮慎说:“我很想你。”
杨济闷声嗯了一声。
陈淮慎拉着他的手,枕着他的腿,数落起曹静仁来:“曹静仁那小子,一点都不爱干净。老喜欢穿我的衣服袜子,穿完了还不给洗,直接丢给我。当老子是谁呢那混蛋?哼!”
“嗯。”
“安陵君也是的了,明明认出了曹静仁,为什么不给点好些的伙食。天天就是白菜鸡蛋胡萝卜,我就像是出门清修了一趟,受罪。”
“嗯。”
“安陵君脑子有问题哇,喜欢曹静仁,可不就是病得厉害了?”
杨济或有或无地回声应着,静静听他说。陈淮慎事无巨细,全都点了个遍。连一晚上出几次恭,拔过几根毛,洗过几次亵裤,抠过几次脚趾,挖过几次鼻屎都数给他听。杨济没嫌烦也不觉得恼,好脾气地笑了笑。
陈淮慎停了片刻,又小声说道:“我想了你好些次,晚上的时候……我就后悔去帮曹静仁那个蠢货了。”
陈淮慎一直观察他的神色,说着说着,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他们也是好多天没亲热了,都说小别胜新欢,安乐思那什么……,又想起那些个不眠的夜晚,眼前是杨济白皙如玉的小脚丫,想得更深入了些。许是想的太入神,开口直接说了出来,刚张嘴被分泌出的大量唾液咽了一口,又抿紧了唇。眸色深了深,紧紧盯着心上人。
杨济低头一对上他的视线,那扑红的脸蛋和诡异的神色,以他的了解,立刻就想到了什么。这个刀头上还敢悬个色心的下流胚!
陈淮慎见他表情凝重,耳根还微微红了些,知道被他看穿了。索性直接扑倒杨济,翻身压上去,手不安分的下移,在耳边呢喃:“你不安慰我吗?嗯?”
杨济真是又急又气,不知道该骂还是该打,纠结了一番还是无力道:“你别闹行吗?”
陈淮慎轻轻啃着他的喉结,又舔了舔,杨济老脸红了一把,扭过脸躲了躲,闷哼了一声。伸手往下面去挡,陈淮慎另一手按着他的往自己身上探,还靠近了些,恶趣味地比了比。杨济不敢动了。不要脸的那个干脆抬起腿架在他身上,腰一卸力,直接瘫软下来,手下却不停,亲亲他的唇,又点点他的鼻子,赖道:“帮我,夸我,安慰我。”
杨济涨红了脸,憋着口气,推了推身上人,稳稳的没推动。
陈淮慎腰身一个挺动:“我受伤了,你来嘛。”然后控着他下面的宝贝,向后一倒,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杨济被他滞黑了脸,咬咬牙掐上了他的脖子。
事毕,陈淮慎满意地舔舔嘴唇,仗着有伤在身还不要命地得瑟:“天下美景千千万,杨济香肩漏一半。”
杨济拉拉衣领,挑挑眉头,哼道:“下流胚子千千万,不及陈淮慎一半。”
陈淮慎抖着腿咧嘴笑:“谁叫我喜欢你,你偏偏也喜欢我呢?”叹道:“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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