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好看而已。”牧没好气地说道。转念意识到这玩笑话忒没水准!
“哦?我说呀,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啊——?牧登时愣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那我就——”藤真转过身,双手背后笑着说,“勉为其难和你约会吧。”
“图书馆就免了啊。也不要一见面就打球。那个,打电动或是卡拉ok,选一个你喜欢的吧!”
“等、等等,你先等一下!”
“我知道天气越来越热,人难免容易上头,我觉得你应该冷静冷静,回家洗个澡然后睡上一觉,整个人放松下来头脑也就清醒了。”
“我很清醒啊,”藤真皱了皱眉,“在男校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要不,说个你想去的地方。”
“我们不同路,这就分开走吧。”
牧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去。
*
遭遇男生突如其来的表白,即便没涌起生理上的厌恶,倒是没浑身激灵、起鸡皮疙瘩,那也高兴不起来嘛。
牧纳闷不已,思来想去得出一结论——干扰对手的手段,这是一种心理战术!虽说他知道男校里不少弯的,可再怎么想藤真也不会……总不至于吧!这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低劣的手段!
下周就是县预赛正式开始,众所周知,头一场比赛是最影响全队士气的。嗯,自己怎会上这种当,哪能被这种事干扰嘛,可恶的左撇子!话说,左撇子似乎就是比较狡猾,心眼儿多!
咿——临近比赛还同劲敌见面不合规矩啊。罢了,想刺探就刺探啊,他向来无所畏惧,用不着拘泥这等小事。好像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套路就能赢似的!
太可笑!
骄傲如藤真,连续两年在自己这儿受挫,这回自己仍不会给他留一丝取胜的余地,这就病急乱投医了吧,使出了阴招……这并不符合他的为人啊,虽然任性、脾气不怎么好、说话刻薄、喜怒无常、情绪失控(哇,很了解嘛),但却是个耿直的家伙,而且他最讨厌歪门邪道的。
牧抓起书桌上的镜子,今天被初中生当成了叔叔……臭小鬼懂什么,黝黑的皮肤是男性魅力之一!(你自己不也是个小鬼。)他搁下镜子,拿过立在书桌一角的参考书,拉出椅子坐下。
明年要上东京的大学,功课也不能放松。
海南队是全国大赛的常客,由于同集训和比赛日程冲突,他错过了好几次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最遗憾的就是去年的修学旅行,难得有机会去北海道。要晓得关东的学校大部分都是组织去关西旅游的。
要说关西,过去他倒是独自去玩过几次。
那边的人啊,并不是针对所有,反正总有些家伙特别排斥关东人。某些店铺尤其是地处京都的老字号,非常挑客人,若是看不顺眼,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说白了,就是看人下菜碟。
他就碰过钉子哎,亲身经历,在某家瓷器店,还不是什么老店。他只是问问摆在角落里的白瓷碗的价格,那有些年纪的店铺老板乜他一眼不冷不热地用京都话说道:“二十万(日元)。”他又问起一旁的茶杯价格,得到的答案是三十万,这个盘子要五十万,那个花瓶竟要一百万……天哪,这是敲诈吧,堂而皇之敲竹杠啊!谁都看得出来店里卖的根本不是古董。只听老板幽幽道:“东京人不都有钱得很嘛!”嘿,这老头儿从哪儿觉得自己从东京来的?这时店里刚好走进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老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真真亲切热情!嘿,这是崇洋媚外还是狗眼看人低啊?最后他当然是什么都没买就走人喽,也甭指望再来光顾!
父亲的友人曾讲过这么一件事。他也是从一位生意伙伴口中听来的。说是某人看中了滋贺还是哪里的一片偏僻山林,打算收购一些合作开发高尔夫球俱乐部,先派两三个人去探探林主的口风,结果被赶得连滚带爬。林主是那种典型的粗野山林老汉,盘腿坐在自家檐廊上手中的烟杆敲得火盆当当响,操着一口不知是哪个时代的用语:“……啥社长?俺不知道,从没听说过!这片山,是祖辈传下来的,俺祖上可是服侍过后白河法皇,放在过去此等名门望族尔等竖子连脚跟都够不上!山上的一根草俺都不会卖!老夫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满身铜臭的坂东人!”说着利落地从里屋取出一柄锃亮的□□(看来枪刀法在此地尚未普及开来啊)砍将过来,“快给俺滚,再也别来,快滚!”道听途说的事儿,究竟有多真实不得而知,未免过于夸大其词,像这样住在山里的老怪物……大约还是存在的吧。
牧将书摊在桌上,起身轻轻拉开百叶窗,柔和的光线瞬间扑进屋子。呵,享受着窗外送进来的和煦暖风,他不由自主轻轻笑了。
真想去旅行啊——尽管知道不是时候!成为王者并不是件轻松事,欲要保持则是更难。偶尔也想……哪怕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想要彻彻底底地松弛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瑞鹤哟你想要烈风改?诶,那玩意儿有啥好的,属性忒少,对空高点平时用不到嘛,这不是把最好最先进的装备都给你穿上了,烈改就那个,你是因为没有烈改所以闹别扭了,出门就摔,给我浪费桶子?唉呦呦呦。。。。可是啊,我记得夏活的时候,烈改还没发下来咧,你咋也摔成doge捏?我好怀疑的,你能解释一下咩?
☆、(四)深意
五月中旬,全县球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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