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九弟保重。”
风如歌看看子思,刚欲说话,脸色突然一变,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对着风白景微一躬身,“父皇,如歌有话要和皇兄说。”
子思闻言,握了握风白景的手,低声道,“景——”
“我明白,我去外面等你。”
待风白景合上门出去,子思不解的看着风如歌,“九弟要单独和子思说什么?”
风如歌皱起双眉,“刚刚灯火之下,看到皇兄的眸子突然变成了紫色,但愿不是如歌所想之事,皇兄可否让如歌探脉?”
又是紫色?看来那天在马车里不是景的错觉。
风如歌敛眉探了一回子思的脉象,到最后,竟是眉心越皱越紧。
“有何不妥?”
“皇兄早年是否中过梦魇之毒?”
“是,七岁那年。”
“皇兄中毒之时,有没发生过同样的现象?”
子思见他神色郑重,凝神想了一回,只得摇头,“当时未曾注意,现在也记不清了。难道我中毒了?”
风如歌低叹一声,“不是中毒,而是天生带毒。”
子思眉头一挑,“九弟是说胎毒?”
“正是”风如歌颔首,“如歌少时曾被宫人下毒,后来干脆寄养在了太医院,毒虽解了,却留下这一头紫发,也是那个时候,太医院一个老太医跟我提及过体质特殊的人的紫眸一说,我自己好奇,查阅了大量的医书,才知道这回事情。”
他顿了一回,方继续道,“皇兄身上的毒素是来自母体,而是生产之时种下的毒素加上天生体质特殊导致的,本来此种毒素并甚大碍,但是一遇梦魇,立时激发,想是当年皇兄解毒彻底,此种毒素又被压抑下去,直到最近,恐怕是再也压制不住了,所以皇兄的眸色开始变成紫色了。”
想起他那个母亲,他又不由蹙眉,“云裳如何了?”
“目前尚安好。”
“那究竟何时会毒发?”
如歌沉吟道,“现在还说不好,可能暂时不会发作,也可能受到外界刺激而马上激发。我会仔细查看云妃的身体情况,调查清楚究竟是何种毒素,若有转机,一定会通知皇兄的。”
“说来说去,你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毒?”
“确实不知”风如歌万分坦承,“但据那个老太医说的例子,那人是毒发立死。”
子思眉心一跳,一双眸子幽幽暗暗,愈发深沉起来,他看着风如歌,低声道,“这件事情,一定不可以让父皇知道。”
风如歌微诧,“皇兄要瞒着父皇?”
“恩,答应我。”
子思的声音坚定而不可抗拒,风如歌看了他半晌,最终点了点头。
片刻,他又问,“皇兄不问我是否有药可解?”
子思淡淡一笑,“若有解药,九弟怎会做此苦恼神态?”
风如歌苦笑一声,“是啊,我遍寻医书,却也找不到解救之法。”
“九弟也不用担心。”
“皇兄何必来安慰如歌?皇兄安好便好了。”
两人深谈一回,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黎明已至,天色微亮。
风白景静静靠在书府的柱子上,玄衣在早风中翩跹如单薄的蝶翼,他俊美的侧脸宛如白玉雕成,却没有半分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子思笑着快步走过去,将风白景环在怀中,“怎么不去睡?”
风白景淡笑,伸手宠溺的刮了一下子思的鼻子,“思儿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那走吧,我们去补眠。”
“父皇,儿臣就先行回去了。”子思身后的风如歌对着风白景行礼道。
风白景挥挥手,“九儿保重。”
看着县令安抚百姓,万人齐跪送风如歌一行离开,风白景又令忘忧谷的人去追查书慕言下落,子思还吃了一回飞醋,少不了哄了半天,时间过的飞快,两人补眠的计划也被打断了。
最终,苏如海恭恭敬敬将两人的马车送出城外,风白景和子思才有了片刻的安静。
书令仪扮作小厮,坐在马车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影聊天,时不时摆点小姐架子,可影偏偏不领情,也爱理不理的,惹得书大小姐是不是大呼小叫一回,马车行在幽静的小道上,凭白添了些许生气。
“思儿,真的累了吧?”风白景将子思拉到怀中,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好好睡一觉吧。”
夏日的清风透过车帘送来丝丝凉意。
子思斜靠在风白景身上,微合双目,低声唤,“景。”
“恩,我在”
“景……”
风白景有些无奈,“思儿,怎么啦?”
子思动了动身子,声音轻软,“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
风白景闻言,轻笑两声,低下头吻了吻子思的额头,“思儿真傻。”
第十章云州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年华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时已至初夏,却正是梅雨时节,雨丝细细,柳色如烟。
云州地处洗月江入海口,自古为烟柳繁华之地,笙歌乐舞,不绝于耳。
此际天色尚早,游人却已如织,走卒商贩,随处可见,各色小摊充满道路,长长河堤之上,可见竹伞往来,伞下女子,轻绦缓带,步态摇曳生姿,那番水韵灵动,宛然如画,别是一番不同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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