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力的发作下才会、才会——
他用这样的借口骗了自己许多、许多年!
当年把名片交给双胞胎妹妹嘉媛的时候,嘉媛乐得都快疯了,她欢呼了好几声,并且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好几次。
“谢谢你,嘉仪,我在陪另外一个人,根本就赶不回来,可是我听说他那一晚一定会在那里出现,只好求你假扮我去,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拿到他的私人电话,不愧是我哥哥,从小就是模范生,叫你考九十分,你就一定可以考到一百分,我太崇拜你了!”
高挑漂亮,皮肤雪白的嘉媛,就算以男性挑剔的眼光来看,她仍然是个非常美的大美女,但跟她的美丽相当的,是她的轻浮、虚荣与复杂的生活。
父母从小离婚,他们各自被带开,认真的父亲带走了自己,漂亮的妈妈带走了嘉媛,各自开始了新的生活。
但他与妹妹仍然通着信,只是妹妹从每个星期一封信,变成了半个月一封信,再来是一个月一封信,等到了高中,就开始半年一年的给一封信,直到他大学在外租屋时,嘉媛带着大包小包来看他,说是与妈妈吵架,要跟他住在一起。
他要赶她回去,她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继父看她的眼神色迷迷的,他打电话给老妈,老妈在电话里却是怒吼着说嘉媛趁她不在勾引她老公,她要她滚出去。
什么是事实,他搞不清楚,但他无法坐视嘉媛坐在地板上抽泣,而且不管事实是什么,嘉媛也确实不适合再住在那样的家庭里。
于是嘉媛跟他住了一段日子,她对他发誓她会再回去念未念完的高中,然后她又消失了一阵子,完全忘了她的誓言。
这就像是个循环,消失、回来,她总是满身落魄的,带着寂寞微笑,回来紧紧的抱住他,说还是哥哥最好。
他不知道她在追求什么,也许是爱,也许是男人的宠?也许是能让她停止漂泊的港口?
就这样,她就像只花蝴蝶一样,以自己的美貌做着小模特儿,在天地间飘荡,他永远搞不清楚她的男朋友是谁,也许今天是某某摄影师,明天又变成某某导演,后天又是那个企业的小开。
纵然如此,她还是他的妹妹,那个笑起来有点落寞的小女孩,被母亲带走时,她不断对他挥手说再见的背影可怜得让他难忘。
他不忍心拒绝她的要求,却也明白她的生活有问题,需要改变,但他找不到方法,而且她越来越向往富豪的生活,觉得自己能够攀上一个爱她又有钱的英俊男人。
一年后,她抱回了小孩交给他养,甚至连小孩的父亲是谁都不知晓。
但随着小孩成长,他在孩子的脸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他逼问过嘉媛,她仍然装着傻,然后在一次与富商出游时出车祸过世了。
遗照里的她依然是那副亮丽的模样,她的灵堂里出现的朋友少得可怜,债主却出现得比朋友还多。
他哭了,恨她的自贱,也恨自己为何不能挽回她?
到底什么地方走错了,让她过着这样的生活一点也不后悔?还是说她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只有在不同的花之间周旋,才能让她快乐?
他抚养了小孩,原本深埋的心事,在每次看见这个孩子时,就会啮咬着他的心,让他想起那一夜在门前的事,想着他永远也进不了的“那道门。”
再次让他跟这个男人有所连接的,就是这个孩子,也是嘉媛留给他的唯一礼物。
今夜他能靠着这个礼物得偿所愿吗?机率很小,但总得一试,他再也受不了午夜梦回时,想着若是有机会,他们进了“那道门”,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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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嘉仪走在霓虹灯闪烁的夜色里,五彩的夜景与灯光照亮了整条街,他站在小酒吧外,回想着好几年前假扮嘉媛,推开这道门的记忆。
这一夜,会像那一夜那么顺利吗?
那个男人会坐在那个老位子上吗?
一切的想像都比不上现实,他看着门心跳霎时加快,推开了门,他往角落安静的地方看去,一道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他心跳再度跳得又急又快,随即苦笑着走进了酒吧里,将围紧自己脖子的围巾轻轻拿了下来,心跳逐渐放慢。
时间不一样,状况不一样,他现在只是个他不感兴趣的男人罢了。
今夜,他是奉嘉仪,一个电脑软体资讯公司的小主管,每日朝九晚五,又常常得要加班,性别是男性。
他跟嘉媛是双胞胎,两人长得很像,但嘉媛非常亮丽活泼,而他总是被说有点严肃、且有着高材生的傲气。
总而言之,在女人眼里,他也不算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天才,更何况对一个只跟女人上床的男人而言,他一定百分之百不具有吸引力吧,今夜他真的能够让这个男人跟他上床吗?
他走向角落那一桌,酒保们交换了个眼神,他抢先在酒保阻止前走到男人身前,机会总是稍纵即逝,他弯起了一个妖艳的笑容说:“嗨,周先生?”
周宇潮眼也不抬,冷冷的道:“这是私人桌,我不喜欢受到打扰。”
酒保越走越近,他却连吸引这个男人抬眼的魅力都没有,奉嘉仪感到挫折了,弯身看了这个男人的侧面,好几年不见,他沉稳了些,眼神却也锐利了许多,他想要倒退,并且在他冷声驱赶前,说一声“我明白了”后离开这一桌。
何必自取其辱,这个男人说不定面对男人时一点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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