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弟是不是那种人我心里有数。”
他手肘曲起来搁上桌面,侧颜被油灯映得熠熠生辉。
“讲实在话,这是我第一次出来单干,钱不在乎绝对不能出问题。说我好面子也好,报酬肯定不会少。肖弟是小天看得起的朋友,这次还权当是帮我个忙。生意只做一笔,朋友则可以交一辈子甚至几辈子。你觉得划算么。”
说罢莞尔。
肖凉心想这人一笑倾城究竟蛊惑过多少少女之心。师父教导世人不似医术,表里不一稀松平常。朱飞宇生得再如何漂亮,不过张覆着血肉的人皮。话明说到这份上,倒可见诚意。他复道:“飞宇真心求助,肖凉岂有不帮之理。至于飞宇的顾虑……”肖凉直直回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恐怕在来找我之前就消逝殆尽了吧。”
原以为朱飞宇会愣上片刻,继而仰天大笑。却都是没有。他只一副“理应如此“的面色,起身道:“话已点到,告辞了。”
肖凉看着朱飞宇阖门出去,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仔细分析又明显是坦诚相待,端坐良久终是抬手挥灭油灯。
☆、六
半夜五更打过,鸡还未叫。
江小天睡梦中隐隐听着窗边有些动静,吃惊道:“谁!”一边伸手去抓身边的银枪。
朱飞宇脚踩窗框,反手扣着窗沿,笑道:“小天,和我偷女人去。”说完后仰跳下二楼。
江小天匆忙披了外套过来下看,暗中不仅朱飞宇站着,肖凉也在,见他腰带歪斜,恐怕也是刚被朱飞宇从床上拉扯起来。
他拎枪跳下,仓促间还差些跛了脚,气不打一处来猛推朱飞宇一把:“大半夜的,你还有这心情?”
“去不去?”朱飞宇满是揶揄。
江小天冲口就要说“不去”,但看肖凉不仅未但拒绝,反倒神色严肃。想莫非还有其它什么事情。答道:“去就去!”
朱飞宇带头去马圈牵了三匹出来。上去就是狂奔。
江小天觉着气氛诡异,思忖干那事不至于特意半夜骑马出门。遂追过朱飞宇,问:“去办事?”
朱飞宇轻笑:“你倒不笨。偷东西当然要找你了。”
“你偷个什么东西,这么大阵仗。”他自己思索了半响,夸张指着朱飞宇,吼:“你要偷女人!”
“小声点行不!求你有点侠士样儿。偷出来又不给是我们仨,交给下家才算了事。不然找肖弟做什么,女人路上不得闹腾死。”
江小天哀嚎一声:“我侠士的英名都要给你毁了!”
“为朋友两肋插刀,毁不足惜。”
“就为这种无聊事儿,亏你也肯接。”
“无聊?你就觉得行侠仗义不无聊。人人都像你这样,早饿死街头了。”
“我还以为你找我是有什么大生意做叻,一路神神秘秘的。”
“我第一次单干,当然选普通的单子接了,这叫稳扎稳打,从容易的地方入手。成了回去我老子才认我。生意上的窍门,说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稳扎稳打,明明是武艺奥义第一层,你们生意上的经验,都是从我们武学上借鉴的。”
“哟呵。北边那个邪教少主,才区区二八,练成什么水平了你不知道?你说他是稳扎稳打?”
“那是个例!你我都是基础殷实的武林人!”
“我是生意人,偶尔兼作武林人。你也好意思自降身价和我比。”
“我这是看得起你!”
“谢谢你啊!”
“哼!那个少主,搞不好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什么的……邪门歪道,专门研究这些个。”
“这么方便打通,他教众早就人人打通了。”
“我又不清楚,你想知道就去问那个少主。”
“现成的就有个神医,你不问?”
肖凉苦笑道:“任脉督脉本是自通,不通则病。先不说打通二脉是否真的有用。任督相会穴位特殊,恐怕少有人会去尝试……”
江小天来了兴致:“那穴位在哪儿?”
“不太适合打通的位置……”
“那是哪里?少主一个小屁孩儿,难道要他爹帮他打通才行?”
“你说得有理。”朱飞宇点头道。
“如果不是他自己打通,应该没地方不合适才对。”
“你这么好奇,看来是想打通你自己的任督二脉了。”
“嘿嘿,我就问问……”
“小天,你莫问了……我说不出口。”
朱飞宇也来了好奇劲:“真的特殊?打通过程容易毙命不成?”
肖凉见二人侧头过来直勾勾巴望自己道出穴位,无奈又是苦笑两下,道:“裆下会阴。二位就当是玩笑话吧。”说罢赶紧策马狂奔,留□后一人狂啸,一人狂笑。
☆、七
大约三盏茶功夫,三人来到片树林前方停住。朱飞宇马背上放眼看去,砸嘴道:“连棵多余的树也没有。轻功都飞不进去。”
肖凉粗略看个树木分布,道:“八卦阵?”
“不错。这婆娘把自己关了二十多年,她相好想见见不着,别人也是要自尊的爷们,叫小弟帮忙给带过去。”
江小天从怀里摸出那个半边木头面具戴上,没好气道:“你遮遮掩掩不说情况,肯定知道破阵的法子。快点说了,打晕扛了就走。躲里面不敢出来,多半没什么武功。”
“确实不会多少武功,但你也不想想她有何能耐单靠摆阵呆上二十年?”朱飞宇下马拴了缰绳,“单子接了我研究过几天,八卦易经奇门遁甲,那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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