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终于确认,以前拉雪橇的时候,张启山看着他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的,他早就认出了他们!那种被查了户口本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这太恐怖了有没有!
正这样想着,张启山居然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用下巴一指,笑着问:“你和吴老狗家的人搞在一起,是为了朱雀铃?”
哈士奇当然没法用人类的语言回答张启山的问题,但闷油瓶摇了摇头。张启山也明白,他伸出左手,指了指闷油瓶颈间的小鸡铃铛:“吴老狗的朱雀铃是唯一可以克制奈何桥的神器,但是没有鬼玺,你还是进不了青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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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表示种族歧视应该是汪星人可以走,人类不能走,哈士奇可以走金毛不能走太过分了!吴邪找到一卷非常结实的登山绳,欢天喜地地叼着跑回闷油瓶身边,张启山的话他并没听全,只是好奇地用鼻子拱了一下那个小鸡铃铛,笑mī_mī地哼道:“原来这个铃铛还有名字,这不是小鸡吗?”
闷油瓶跟他碰了碰鼻子:“朱雀是上古四神兽之一,原形大概是公鸡。”
密洛陀暗绿色的爪子不断地从浓稠的河水中探出来,在张启山的身上抓抓挠挠,张启山却对于它们毫不关心,反倒饶有兴趣地看着吴邪和闷油瓶。他的目光让吴邪如芒在背,下意识地藏到小哥身后,低声问:“要不要救他上来?”
闷油瓶皱着豆豆眉扒拉了两下那卷登山绳,似乎在严肃地考虑这个建议,张启山笑出声来:“张起灵,一半已经变成密洛陀的人,上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更何况,三十年前,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喂,诈尸也要有个限度好吗!谁见过这样会笑会说话会走路还会扔炸弹的尸体啊!吴邪不相信地皱了皱鼻子,闷油瓶按了按他的爪子,低声说:“他说的是真的,离开初道白河的时候,他没有心跳。”
吴邪惊悚地回忆了一下,然后差点被自己吓死,没错,他被陈皮阿四支使着给张启山送那画着地图的字的时候,曾经离这个人非常近,他从来没有嗅到过活人正常的气味,张启山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跟任何一种香水都不一样,吴邪不知道世界上有任何一种气味跟那种味道相似,那是……
“尸化。”闷油瓶低声说,“是长生的一种。”
吴邪聪明地不去打听“长生”是什么玩意,反正又不能吃,他点头:“那么,我们到哪儿去找那个什么洗?”
“鬼玺。”闷油瓶说完,又向前半步,对着张启山,发出一声低沉的狼嚎。
张启山笑出声来,他抽出藏在袖筒里的右手,跟闷油瓶变的那个穿蓝色帽衫的人很相似,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特别长,看来这是一种家族性的残疾,吴邪想着,不由同情地凑过去,蹭了蹭小哥的肩胛骨。
闷油瓶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张启山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吴邪这些腻腻歪歪的小心思。张启山也一样,尽管人狗有别,他们却有一双相似的眼睛,那么淡漠,又那么坚定,他们果然是同一类人。吴邪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变成的那个人类,不由有点垂头丧气,果然,两脚兽也是有品种的,金毛和哈士奇不一样,吴邪和张起灵不一样。
吴邪沮丧地抬起头,想要再把眼前这个人类看清楚一点,却惊讶地发现,张启山那只露在外面的右手,正在发生着什么恐怖的变化,莹润白皙的肌肤迅速干枯变黄,闪闪发亮的指甲飞快生长,变得歪曲发黑,那个人却依然很淡定:“尸化不太好看,但是并不疼。张起灵,你要用什么来交换鬼玺的秘密?”
闷油瓶只是淡定地看着他,张启山笑了:“软硬不吃并不是一种美德,但却是张家起灵。这只金毛不错,把他留下,我给你鬼玺。”
吴邪吃惊地吐出了舌头——这家伙都变成这样了,要金毛干嘛,他又没有瞎!
张启山接着说:“反正只是一条狗。”
这句话让吴邪藏在心底最隐秘的某个角落的碎片稀里哗啦地掉了出来,把他那颗充满了正能量总是很快乐的心弄得千疮百孔,呼吸都疼得撕心裂肺。吴邪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又是半步,然后他听见闷油瓶说:“他是吴邪。”
说完,闷油瓶也不管张启山是否听得懂哈士奇的语言,转身碰了碰吴邪的鼻子:“吴邪,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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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震惊表示原来哈士奇也可以走治愈系路线,这是要抢金毛的饭碗吗?【喂,哥卖个萌呗?
吴邪不知道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让他一秒钟就被治愈了,胸腔里暖融融的,就像冬天窝在暖气旁边晒太阳一样。他想哭又想笑,开口却是:“小哥,鬼玺怎么办?”
闷油瓶没有说话,吴邪有些着急:“没有鬼玺就进不了青铜门,我们又不真的来终极郊游的!”
“会有办法。”闷油瓶舔了一下吴邪的鼻子,让他淡定,然后接着往前走,吴邪反倒一步三回头,还露出那种金毛标志性的大大的笑脸来,好像张启山会愿意用那个传说中的“鬼玺”来买他的萌一样。
张启山一声叹息,那只尸化的右手一翻,从袖筒里掏出什么东西,扬手一扔:“易碎品,接住了!”
闷油瓶连头都没有回,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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