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两天她要去医院做全天的身体检查,而不巧保姆也因家里有事请了几天假,於是这只到现在都没有名字的可怜狗狗就拜托给小两口(姥姥原话)照顾两天。
小两口没理由拒绝,於是家里又增添了一名成员。
顾从见握著方向盘,他很想捏捏鼻梁,但显然很不靠谱:“希望它”看了一眼小金毛,“和卡布相处愉快。”
王所安抱著头哀叹:“这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卡布那家夥……领地意识超强烈。”
顾从见不抱希望地瞥了眼傻乎乎的小金毛壮实的个头:“至少,打架的话,还是能胜过卡布的,”说著犹犹豫豫加了个,“吧?”
“就它这傻相?”王所安摇头,“不被卡布挠死就不错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卡布时後者送他的大礼。
“话说回来,你怎麽不给它起名字?”
王所安道:“起名不是我的强项,难道要叫‘毛毛’?”
“……”顾从见道,“难道我们就一直叫它‘狗’?”
王所安弯了弯眼:“从见,你来起吧。”
“我?”顾从见看王所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便也没有拒绝,“家里有一只卡布,那它就叫奇诺好了。”
王所安嘴角一抽:“卡布奇诺,嗯,真顺溜,”说著嘿嘿笑。“家里这下全了。”
“家里”两个字咬得很重。
顾从见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这种平和的气氛下,他也说不出什麽特别有建设性的话。
到了家,两人在猫狗必然的大战期间安顿好了珺珺,搭好了大号的狗窝,等两只都没什麽力气,相对著睡著後,把卡布抱回了自己的窝,再看看金毛,确定抱不太动,也就把它扔在地板上不管了。
冲过澡晃晃悠悠回到卧室,顾从见站在门口,冲著没有回主卧睡的王所安挑了挑眉毛。
顾从见搬过来後一直是在客房睡的,两人平日里生活平和,或许还有些暧昧,但是没有逾越,谁都没有捅破那张窗户纸。
今天王所安忍不住了,他看那张若有似无的窗户纸不顺眼很久了,他准备今晚就捅破!
他深呼吸,做好了被嘲讽、被无视,甚至被怒骂的准备,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答案以应付各种问题,直到脱了睡衣时他还在想,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而事实与他想的稍微有些出入,他看到顾从见倚在门边,双臂环胸,挑起一道眉毛,嘴角勾著微笑。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从见。”他叫了一声,咽了咽口水。
顾从见道:“你确定,你想好了?”
王所安咽了咽口水。
他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顾从见风采卓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备受瞩目和敬仰的大导演,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自己幼稚的错误。
这麽出彩的男人,一定有很多人喜欢。
他感觉自己点了点头。
顾从见又道:“所安,我们年纪差了12岁,整整一轮。”
“你当初喜欢我的时候可没在意过。”
“我现在也喜欢你”,顾从见没有回避,“我的意思是,你还年轻,我却老了,这辈子,你是我最後的爱人。”说著眯了眯眼睛,琥珀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流露出点点光彩,“而我未必是你的最後一个。”
王所安听了这话笑道:“那是因为,你没遇到我。”
顾从见不再说话,站直了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坐在床上的王所安。
这个已经长成青年的少年,他说,因为你没遇到我。
顾从见的眼睛向被水洗过一样发亮,他慢慢走向前,一腿跪在床上,一脚踩在地板上,俯过身轻轻把他这辈子最後的爱人纳进了怀里。
王所安反手抱住,把他拉到了床上,翻身压到他身上,弯著眼冲著他笑,笑意缱绻,然後伸手摘掉他的眼镜,一口咬到了他的鼻尖。
顾从见没有任何抵抗,而是伸过手,把青年身上碍事的睡衣扣子解开。
王所安低声笑道:“从见、从见……”
下一刻却被身下人含住了嘴唇,吞下了所有语言。
一夜旖旎。
时至四月末,顾从见正式进组,任b组副导演。
张行止是一个很有个性的导演──当然,每一个导演都很有个性──他有著能当演员的外表和实力,却更喜欢坐在监控器後方,看著每个悲欢离合的故事从他手里诞生。
最重要的是,他口碑很不错。嗯,就是指潜规则方面,他很有原则。
张导主领a组,率先到国外把空镜取好,留b组在国内拍一些配角戏,主角戏等张导回来再亲自操工。
顾从见所在的b组导演,同时也兼任摄影指导,据说是在美国发展不错的後起之秀。
顾从见倒是无所谓,每天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修改分镜,协调演员、场地,给群演讲戏,很累,却很充实。
王所安看著爱人渐渐的有了活力,也很兴奋,他本不想再劳烦顾从见修改他的栏目策划,但後者却坚持要来了定稿,熬夜写了一些批注,王所安当然陪在身边,写了一半的时候没忍住,把威风凛凛的顾大导演压在书房超大的办公桌上运动了一遍又一遍,事後想来都舔嘴角。
第二天一觉醒来,顾从见已经不见,他才想起今天剧组有凌晨的戏,走到客厅看到餐桌上尚待余温的早餐和批注好了的策划,喝了一口牛奶,心中甜蜜却又自责。
而後他偷来了顾大导演的行程表,复印了一份,记好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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