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以此赎罪。
想到这,王所安长叹口气,同理作用於顾从见,他对王所安的宽容让王所安忽视了他骨子里的骄傲,王所安那一连串的质问,无疑是在他的心口上重重划了一刀。
但是联想到顾从见的反应,如果不是亲近的人的伤害,他根本不会去在意,正如同大象是不会因为一只蚂蚁的挡路而停下前进的脚步。
那麽,他是不是能苦中作乐的想,至少在顾从见的心中,他还是很重要的?
叶清把书本随手放在海南黄花梨茶台边的手抠里,与侄子错身而过,说道:“跟我上楼,”刚踏上第一层台阶时,没有转头,只是接著吩咐道,“让人重新泡一壶茶,”顿了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睛眯起,语气仍是平板无波,却居然能让人联想起狡黠,“顾导送的茶,很不错。”
聪明的王童鞋瞬间领会到boss姑父语句中的真正含义,於是等到保姆把新茶沏好,王所安亲自端著托盘,毕恭毕敬的来到了书房。
叶清等他把托盘放下,又关上了门之後,微扬起下巴:“坐。”
“姑父,”屁股刚沾到椅子背,毛躁的小青年就迫不及待地发问,“您和顾导很熟?”
叶清品了品沏好的茶,把茶盅放回茶案,回味良久。
王所安屁股长钩了似的,又不敢追著问。
叶清可能是觉著这样的王所安挺有意思,於是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说道:“你很关心顾导。”
“啊……”
“听顾导说,你辞职了?”
“啊……”
叶清挑眉:“顾导很欣赏你。”
“啊……”
叶老爷继续步步紧逼:“顾导辞职了。”
“啊……啊?!”
王所安差点跳起来,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半张开,满脸写著不可置信。
叶清点头道:“说是辞职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吊胃口的停顿数秒,“开除。”
王所安愣愣的。
“所以,”叶老爷难得好脾气,“你有没有什麽要说的?”
“我、那个、”王童鞋张口结舌,“他怎麽会……怎麽会被开除?”
“某些微不足道的私人小问题,”叶清意义难明的瞥了他一眼,“不过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王所安再笨也听得懂姑父话里有话。
“怎麽,他都做了十多年,怎麽会……”
“所安,”叶老爷为侄子的情商和智商都表达出了他深深地忧虑,“你要明白,所有的事没有应该不应该,只有值不值得。”
被教育的王童鞋一脸茫然。
这个孩子不像自己,叶清暗自思索,他或许一辈子无法做出令人难以企及的辉煌的成功,但是毫无疑问,只要有人帮他推开迷雾,以他的性格,就会收获到最想收获的。
他很羡慕眼前这个孩子,他有著肆无忌惮的青春和可以为之奋斗的未来。而他,已经老了。
所以他不想看到这个智商堪忧情商低下的孩子只是因为一层薄薄的迷雾,就裹足不前。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叶清垂下双眼,再抬眼时,眼前的孩子正无知的望著他。
“遵从自己的心,至少你现在,不需要放弃什麽,”叶清的声音低沈柔滑,像衬托著高档饰品下暗蓝的天鹅绒,“不要做会後悔的事,因为即使最後尘埃落定你不需要付出什麽代价,但你的心也会时刻承受煎熬。年轻就是要做一些疯狂的事,你还有机会,不要去伤害爱你的人。”
沈默了很久,像是补充一样无力,叶清又道:“尤其是,你还爱他。”
你可以无视他一路走过来鞋袜上沾染了多少泥泞,也可以忽略掉他身上增添了多少处伤痕,他只希望你不要再在他的衣服上踩下一个脚印。
或许,仅仅是你的一个拥抱,就可以抵消他所有的痛苦。
王所安有些不可思议,姑父──叶清──叶老爷──dà_boss──他是在、是在教唆?
“姑父,你、你怎麽知道──我爱他?”
叶清小幅度地勾起了嘴角,啜了口温热的茶水,悠悠道:“我无所不知。”
王所安:……
从公然开挂的叶老爷那里获得了顾从见目前所有情况,当然,他没忘了问一问那个貌似成精的宝宝的事。
叶老爷神情颇为古怪:“你不知道?”
王所安发现自己今晚一直处於茫然状态:“我知道什麽?”
“……没什麽,”叶清道,“有时间,带顾导回家里去坐坐。”
王所安脸一红,握紧了拳头,这次却不像刚开始那样因紧张而渗出冷汗,反是坚定道:“嗯,我一定会把他带回家的!”
“……”叶清显然明白侄子没有完全领教他的心思,不过结果都一样,也无所谓,又说道,“我听说你现在在省台忙什麽新栏目?有时间可以去请教顾导。”
说完附赠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王所安眼睛刷的亮了。
与此同时,回到旅馆憋了一肚子闷气,还伤心不已的顾大导演狠狠打了个喷嚏。
刚洗完澡的dl闻声探出头来:“怎麽了?感冒了?”
顾大导演失魂落魄,强自镇定道:“没事。”
卡布轻手轻脚地跳到顾从见的腿上,被顾从见抱了起来。对粑粑有著超强独占欲的小宝宝这时正在呼呼大睡,也只有这时候,卡布才敢公然亲近主人。
小猫咪一个手掌就能完全托起,顾从见挠了挠他的下巴,看他舒服的眯著和自己一个颜色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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