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肪之前,还不是你的。”
顾从见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想了想,说道:“至少它们都在我的肚子里。”
两厢无话,突然王所安笑了起来:“那还不如喝啤酒呢,我前一阵看到一个新闻,说啤酒能刺激人的什麽神经,有什麽快乐因子……”
“──多巴胺。”顾从见接口道。
“对,就这个东西,”王所安抓抓後脑勺,偷偷揣测了一番,试探道,“要麽……我下去买两瓶?”
顾从见没答话,霍然起身往书房去,骇了王所安一跳,听顾导落下轻飘飘一句话:“不用,我去把明天的事列个行程表。”
电视台整体结构臃肿,导演一抓一把,不可能挨个配秘书,所以一般这种事都是由实习生去做,不过最近别黎被纪录片组借走不知道跑到那个山沟扛摄像机去了,王所安从没想过这一点,也没有人告诉过他,顾从见也不提,他便没有在意过这茬。
现在顾从见提了,虽然没有埋怨的意思,可王所安不好意思了,忙追上去连声道:“顾导顾导,这种事我来我来。”
顾从见打开书房书桌上的台灯,没开顶灯,王所安发现他家的灯都是暖黄色的,包括设计的位置,简直就是演播室灯光的缩小版,书桌很大,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有些年头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古董,古董就是值钱的同义词,但他看不出这桌子是用什麽木头做的。
当然,这些他也就是想一想,不会开口屁颠儿屁颠儿地去问。
顾从见瞥他一眼,点头道:“也好。”然後打开电脑的文档不理他了。
王所安抓抓头发,从客厅搬来一把椅子,跟顾从见挤在一起,左胳膊挨右胳膊,看著满书桌的纸张和文件夹,头开始涨大。
然後他发现,顾从见和秦老师的合照不见了。
他四下看看,确实不见了。
顾从见将他的行动尽收眼底,抿著唇角不发一言。
王所安随手抓过一只笔,心不在焉地在纸上涂涂抹抹,末了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向顾从见冷厉的侧脸,即使在暖色的灯光下还是看上去让人心生冷意。
他想起了稍早前秦君斐温和的笑,春暖融融的,即使是疏离也不突兀。
口随心至道:“顾导,您和秦老师……额,关系很好嘛?”
顾从见眸色清明锐利,看向王所安的视线沈沈的好像带著重量。
相视半晌,终是王所安抵不过顾从见的威慑力,默默做起下一周顾大导演的行程安排来。
当晚在顾从见家中宿下,依旧是一个最左一个最右,第二天早上起来,王所安的腰依旧是被顾从见搂的死死的。
王所安眼角抽搐一下,扒拉开下床,自动自觉的为顾大导演当起了厨师准备早餐。
四月第一周有清明节假期,放假三天,不过电视台是全年无休的,而且加班加点的日子都是每逢节假日。
清明节,不可能做什麽“过节三天乐”的节目,这个节日的主题基调根本乐不起来,虽然清明还有踏青的含义,但主流还是以祭奠为主。
顾从见提前跟王所安打好了招呼:“我们清明要去y镇,你回去收拾好行李。”
去年y镇在五月发生了里氏8.0级大地震,满目疮痍,不知不觉间一年过去了,正好应景,做一次重访。
不过王所安还是愣了很长时间,然後问道:“额,就你……和我?”
顾从见焦头烂额地赶下周《我的人生》的嘉宾预访初稿,闻言头都懒得抬:“台里要节约经费,除了你我,就还有一个主持人一个摄影师。”
王所安想问为什麽是他不是别黎,但觉著这问题太贱了,转念想到还有正经的节目要做,这可是亲生的,不能马虎,别黎做预访比他有经验,留在台里也是应该的,於是转而问道:“我去做什麽?”
顾从见总策划,主持人出境,摄影师录像,乍一看他还真挺多余的。
顾从见手一停,然後接著下笔如有神,不紧不慢道:“端茶递水。”
“……qaq”
王所安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出了办公室回到实习生去直觉向别黎求安慰求摸毛,没想到别黎学著侦探状摸摸没毛的下巴,眼睛像x光一样扫描过当事人的全身上下,良久叹道:“顾导对你真好。”
王所安一磕巴:“啊?”
别黎的语气里有羡慕有嫉妒:“你以为端茶送水就不好了?你可知道出外采访能学到多少东西?可不比呆在台里强?”
王所安有点儿懵,可一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当下心宽了些。
临走前他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特意去了一趟学校,听了一节秦君斐的课。
秦君斐的个人魅力比之顾从见有过之而无不及,顾从见迷的是女生,秦君斐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秦老师的课,节节爆满,除了本班的二十来个学生,还有其他系的和其他年级的学生过来蹭听……或纯粹欣赏美丽的事物──这句话是舞美系的童鞋说的。
下课後王所安磨磨蹭蹭的,等围著秦君斐的学生走光了还在装模做样地。倒是秦君斐了然一笑,二人去校外一家小餐馆一人点了一碗米线,秦君斐很能吃辣,米线上面红油油的漂著一片油花,王所安则是清汤的,看上去有点像砂锅。
王所安内心像有一百只小白鼠又抓又挠,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更兼之忐忑不安,他和秦君斐没有交情,心想这样寻过来一起吃饭会不会太唐突了。
他正这样想著,就听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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