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泰尔长老一脸严肃地说,“求偶是件严肃重大的事,一旦在一起,就永远不能反悔,除非……”
田川双眼闪出期待的光,“除非什麽?”
“除非被死亡所分离。”
田川在心里哀嚎,这族规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一上床就得结婚,一结婚就永远不能分离,难怪,难怪羽族有那麽多雄性找不到老婆。
“族人如果觉得自己的雌性或雄性没有履行应尽的义务,甚至反悔,始乱终弃,可以向长老院和首领提出控诉,一经查实,轻则鞭打,重则折断双翅逐出族群。”泰尔长老抚著白胡子背完族规,这才想起来问田川:“对了,你怎麽突然对这些感兴趣?有人向你求偶吗?”
“没,没有!”田川慌忙掩饰道:“我只是……纯属好奇,好奇……”
他可不敢让别人知道,他不仅在喝醉时求偶了,而且对象还是,还是阿夫洛……
可是,阿夫洛为什麽要答应?
明明在试飞节之前,还曾吵过一架来著,这麽突然就……
田川什麽都做不了,心里充斥满各种纠结的问题。而且,不知道是疏忽还是故意,阿夫洛在欢爱过後曾用清水为田川擦拭身体,唯独没有帮他清理後穴里面的浓液,只能在站立行走时努力夹紧酸痛的双腿,生怕一不小心就流出来,难堪得要命。
最後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找个借口向泰尔长老告假,去附近的泉水清洗。
午後的泉水周围悄然寂静,田川褪去衣裤,将自己的身体没入冰凉的泉水里,咬咬牙,把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後穴。
依旧红肿的後穴里,满满都是昨夜欢爱留下的浓液,手指很顺利地就滑了进去,挤压到肠壁,又痛又麻的感觉,令田川想起昨夜那些不堪回首的片段,顿时面红耳赤,身体微微颤栗,下身还没出息的有了一点反应。
但他强迫自己不准用手去抚慰分身,酒後乱性就算了,现在明明头脑清醒,如果还因为想起阿夫洛而自慰的话,那简直,真的彻底没救了!
迅速清理干净过後,浑身终於舒爽了许多,但从里到外的酸痛并没有缓解,只能在泉水中缓缓挪动双腿向岸边走去,生怕牵扯到肿痛的後穴。
还未来得及挪到岸边,就听见岸边的树丛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越来越近,树丛突然被扒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探出来喊道:“狄安!”
田川慌忙蹲下身,将赤裸的身体藏进了清澈的泉水中,只露出头颈和肩臂。
那金色的眼眸,熟悉的身影,原来是喀修斯!
r13误会与背叛
目光交触之时,田川松了一口气,喀修斯的脸却瞬间涨得通红,忙背过身去道歉:“抱……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沐浴……”
看见他那麽紧张的样子,田川不禁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都是大男人,还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有什麽可害羞回避的?
但是转念想到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阿夫洛留下的吻痕和印记,也有些脸红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上岸擦干身体穿好衣物,然後对喀修斯说:“没事了,喀修斯,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一阵凉风吹过,田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喀修斯忙走过来,红著脸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後关切地问:“怎麽回事?你好像有点发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田川摇摇头,对他努力笑了笑,“大概是泉水有点太凉了,一会就没事了……对了,你好像在找狄安?”
喀修斯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忙说:“小家夥们玩捉迷藏,狄安不知道躲哪去了,一直都找不到,你有看到过他吗?”
一听狄安失踪了,田川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没有看到,我也一起找找看吧?”
“也好,狄安看到你的话,一定会自己乖乖出来的。”
是拿自己当人形诱饵吗?田川无奈地苦笑,但还是拖著疼痛得快要散架的身体,赶紧跟喀修斯分头去寻找那个顽皮的小家夥。
找遍了泉边的树丛,又去更远点的地方四处搜寻,最後累得实在撑不住了,只好在一笼高大繁茂的花丛边就地坐下来休息,这一休息不要紧,终於让他发现了不远处的蓝色花丛中,露出了一双纯白的小翅膀。
这小家夥,可让人好找!
田川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冷不防地拎起那双小翅膀,将他轻轻拽出了花丛。
“啊……浆果妈妈!”
狄安低声惊呼,慌忙举起手指放到嘟起的小嘴旁边,“嘘……小心被父亲发现……”
父亲?阿夫洛?
田川一手抱著狄安,一手轻轻扒开花丛,一眼就望见,那满目盛开的繁花之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美丽的羽族少年和修长健壮的男人,两双纯白的翅膀,拥在一起就像一道养眼的美景,而那个男人额间的蓝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耀眼,那是羽族首领才有的徽记。
阿夫洛,和多玛?!
田川一怔,心头猛然被什麽狠狠撞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些什麽。
只见多玛紧紧抱著阿夫洛,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纤弱的肩膀微微耸动,好像是在哭泣。
这好象是,分手时最常见的桥段?
但阿夫洛抚著他的肩,用手缓缓抬起他小巧的下巴,俯头低声说了一句什麽,然後少年突然踮起脚尖,吻上了阿夫洛的薄唇。而阿夫洛,并没有拒绝,反而在瞬间的怔忡之後,给予了更为热烈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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