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这个咒语召唤出来的东西可以让我知道另一个人的安危,并且随时保护它。
于是我一吃完面包就念了那个咒语,召唤出来两个白色的海螺,上面还能感受到之前那条人鱼温柔可亲的气息。
……
我把大的那只海螺递给他,举起我自己的这只,我们两个一起吹了起来,美好悠扬的乐声在海面上传得很远很远。
身下的大水母忽然抖了两抖,牧唯拍掉一口咬在水母边上的不高兴,小声嘀咕:“我靠这么多人,还电视转播,简直淡定不能啊……”
我轻笑,在他颈边亲昵的蹭了蹭,看着那只泛红的耳朵对着那里轻吹一口气,他一抖,马上炸毛了,一边推着我一边说:“毛线!大家都看着呢啊!你这新皇储能不能显得端庄一点啊啊啊!真是被你打败了。”
“咔嚓”一声,站在最前面的妙言拿着他的终端,冲我们挤了挤眼睛。
鲛皇这时从另一头的海面上缓缓向这里移了过来,他乘着一只蓝色的水母,拿着一串镶嵌着金色鲛珠的额饰,他停在我们面前。
“你们的爱情将得到兰蒂斯和瑟怀欧全体人民的祝福。同时,我也于今日将这串额饰赠与你,这上面的鲛珠是我立皇储时戴过的,希望你能回应我和此时所有看着这场立储典礼的人们的期望,把现在的美好延续下去。”
那些坐在小艇里的人类也热切的望着这里,我低下头,鲛皇把那个额饰戴在我的脑门前,我闭上眼睛,虔诚的说了一串传统要求说的话。
然后我握起牧唯的手,他穿着白色的军礼服,样子格外的神气。他对着我笑了笑,然后不知道是谁喊了声“亲他!”,人鱼那片的席位上便有一群人在喊“亲他亲他!”。
于是我转过头看牧唯,他虽有些窘迫,但是眼神却跃跃欲试。我黑心地站在原地没有动,然后他果然一搂我亲了上来,这真是难得的机会,除了上次他偷亲我,还没见他这么主动过,于是我热烈地回应了他这个吻。
他的身上还是那么好闻,有一股淡淡的海水气息,这也是一开始不知道他名字的时候我总是叫他海的原因。
他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一片蔚蓝色的海,广袤迷人,让我深陷无法自拔。
听说结婚的时候有四样东西必不可少——新的旧的借的和蓝色的。
蓝色的简直多的不能再多了,至于其他的,旧的东西象征着从前生活的联系,我想我和他的过去就是最“旧”的东西了,不够的话鲛皇那么大年纪也能凑成旧的;新的东西象征新的生活,我和他的礼服都是鲛绡最新织成的;借的东西代表家族的延续,我们的同心螺和我头上的额饰都算。
所以这已经是一个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婚礼了。
☆、番外:传奇
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日子,阳光格外有穿透力,它们从海面直直照射到黑暗深邃的海底,就连海的颜色都变得与平常不同,美好而温暖。海面上跟海底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无数浮游生物争相涌到中上层海域,犹如被包裹在巨大的保温箱,一些对辐射有较强抵抗能力的鱼儿不甚在意地追逐着大群的浮游生物,今天它们可以饱餐一顿。
兰蒂斯国度就建立在这样一个平静美丽的海底平原上,新皇将立,这股热闹似乎能从海底一直传到海面。
皓蓝捧着鲛绡礼服急急忙忙穿过置办典礼的人群,几乎寻遍了殿内的每间房都没有找着人,急得直打转,好几次都差点把礼冠给弄掉了。
“有没有人见到白殿下!”
问了好多人,都说没看到殿下,皓蓝这下没辙了,垂头丧气的抱着礼服瞎晃,嘴巴瘪着像是马上要哭出来了一样。
一双手忽然蒙住他的眼睛,温婉好听的嗓音在耳后响起,“猜猜我是谁?”
皓蓝哭笑不得,“殿下您可算是出现了,要是您再不出现,皓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交差了,管事可要打死我。”
背后那人轻哼一声,不屑道:“他敢!我的人谁都不能动!”
皓蓝脸上一红,忙扒开遮在眼睛上的手,转过身把礼服往那人怀里一塞,“别贫嘴了,快换上,一会的登基典礼上还要你吟唱致词呢,怎么一点时间概念都没有。”
“怎么,现在不叫我‘您’了?”白接住那套有些沉的礼服却并没有穿的打算,痞痞一笑,逗着面前爱脸红的人鱼。
皓蓝看看两边,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尾巴轻盈地一托,迅速在白的脸颊上落了个蜻蜓点水的吻,亲完不好意思地瞥向一边,“现在总行了吧。”
白挑挑眉毛,“胆子变大了嘛。”
“这里又没……”话没说完,后半句话便被面前人的举动封住了。
一吻完毕,白看着面前彻底红透了脸的皓蓝,满意地舔舔嘴巴,“这样才能算作是定金。”
皓蓝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懒得反驳了。
新皇登基要经过许多繁复古老的程序,无聊而冗长。照理说人鱼才只有这么点儿长的历史,不应该有这么多复杂的传统,可那些稀奇古怪的规矩确实一点儿也不短。
鲛巫站在圣坛上又是祈福又是吟唱,动作怪异可笑,明明已经是跟人类世界几乎持平的科技水平,却还是会在各种大型节庆日请这种不知是真是假的巫师来乱作法,鬼才知道这种信仰有用还是没用。
白穿着一身华丽的银蓝色礼服,头上顶着起码有六斤重的大冠,身为新任鲛皇唯一的弟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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