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何宵不解,语调不禁升高“我什么时候拿你当作交换品了?”
承殷来气,那么大声干什么!都做到这个地步还装傻,他真以为他年纪大就能随便胡弄小孩了吗?真是比小孩还天真。
“何经理你就不要装傻了,当初你跟张秘书谈话的视频孟川都给我看了,都是我亲耳听到的,原来我只是一个筹码而已。”
何宵听这话越听越奇怪:“你听到什么了?”
承殷没有答话,取而代之的是踢在何宵腿上的狠狠一脚,然后趁着何宵吃痛之际,从背上跳下来,飞快地朝前走去。
何宵哪还顾得揉腿,心中又伤心又恼怒,追上去抓住承殷,一下把他拉到某个黑暗的拐脚处,双臂将他禁锢,不许他脱逃。
“滚开!”承殷感觉喉咙发干,发出的声音都是哑的。
何宵变本加厉用身子将承殷夹在承殷与墙之间:“说清楚了我就滚。”
承殷的唇颤抖着:“你要说清楚是吧,好,看来那天的事你全忘光了!那我提醒你一下,你答应孟川用我和他手里的岚都内部财务进行交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不愧是商人,面对金钱时,爱情就什么都不是!我不是乔然,我不可能为了你牺牲自己,所以你滚吧,去找心甘情愿为你卖身的人吧!”
承殷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可他还是难以自制的大声叫出来,何宵听了更觉荒唐,也提高了分贝大吼:“我没有!我没有要拿你去跟孟川交换!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你!”
这话听在承殷耳里不过就是狡辩罢了:“你有!我听见你对张秘书说你同意考虑考虑!”
何宵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他确实说过他要考虑一下,原因是张秘书在他耳边说了那样一句话……
“你到底清不清楚我是要考虑什么?张秘书告诉我你在孟川手上,让我用岚都的股份来换你,否则他们会危害你的生命啊!你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想当然就给我判了死刑?”何宵语气悲伤到呜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为什么不弄清楚再离开,你的离开都快让我活不下去了……”
事实是这样的吗?
承殷难以置信,难道一切都是自己搞错了?看到何宵痛苦难受的表情,几乎想要攥碎的拳头,落迫邋遢的胡茬,承殷发现自己无法不去相信他,如果何宵为了他甘愿交出岚都,那么表示何宵真的是爱他的!泪水与愧疚如洪水一般冲破心底的防线,承殷难以自持地“哇”的一声扑上去抱住何宵的腰,喊着:“大叔我想你啊,我想你……”
何宵同样紧紧圈住怀里的少年,情不自禁的流泪:“我也想你,想得快疯了……”
两个人相拥直至何宵的胸襟被浸湿大片,承殷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放手。”承殷使劲儿推开何宵,故意赌气地说,“我还没有决定原谅你,不要抱我那么紧。”
何宵听了这话半天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啥?”
承殷几乎想要笑出声来,可他还是忍住了,开始数落何宵的不是:“见我都不知道吧胡子剃剃,还有这衣服难看到坏人心情,你就这么一副模样来见我吗?没诚意,不真诚!”
说完,承殷走出了那个阴暗的小角落,自顾自地走上了人来人往的大路,何宵就跟仆人一样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讨好着:“你不是肚子疼吗?我来背你吧。”
承殷鼻孔朝天一脸牛气,哪还有刚才那副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立马变成了一个目中无人爱搭不理的嘴脸,从嘴里发出一声女王般孤傲威严的声音:“哼——”
何宵立马被这个不屑的“哼”字打入冷宫,他就知道承殷没有那么容易得原谅他,刚才那所谓的温情拥抱根本就是过眼云烟,突然袭来,缥缈而去,半点暖意都没给他留下。
不过何宵已经在频频的打击中学会了屹立不倒,一个“哼”算什么,迟早有一天他会让这些语气词都变成“啊,哦,哦,呣”!
何宵充分发扬了沉默是金的精神,生怕多说一句惹得承殷不高兴,一路安安静静地着把小祖宗送到了家门口,他一脸期盼地盯着承殷的后脑勺,心里美美地打算,按照中国人的礼仪,总该回头说一句“要不要到家里坐坐”或者“来家里喝杯茶吧”之类的客气话吧,然后就可以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前面的人优雅地转过了身子,不再用那颗毛绒绒的后脑勺对着他,秀气漂亮的小脸上那双眸子闪动着狡黠的光芒,薄唇微启,轻轻吐露出何宵期盼已久的话语:
“我好像把钥匙忘在背客了。”
“……?!那、那我帮你去拿!”
何宵怎么可能放过讨好的机会,自告奋勇拖着那条伤残老腿要帮承殷去背客取钥匙,承殷倒没有客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往路边的一个石阶上一坐,乐呵呵地说:“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于是何宵在这一句并不怎么诚心的话语鼓励之下,竭尽全力朝背客出发。
坐在石阶上的承殷看到何宵离开的瘸拐背影,收起脸上的笑容,换上复杂的表情,低声骂道;“笨蛋。”
何宵满头大汗地回到背客,说明来意之后,涛子便帮着他一顿乱翻,包括沙发,吧台甚至垃圾篓,可是最后依旧没有找到承殷的钥匙。
涛子疑惑:“你确定承殷真的把钥匙落在这儿了吗?”
何宵摇头:“我不知道啊,承殷说他落在这儿了。”
“那你没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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