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想办法不准他呕出来!」我烦躁的看着来报的珠兰。
但太医却说即使他们吊住了他一口气,若是他心结不解,一心求死,他们也无力回天。
「陛下,夏先生当年因为琴弦断了,没办法弹琴就病了,他也大半年没见到琴了,要不,我们将琴还给他?他现在手也开始可以动了,可以练琴了。」见到我一脸的烦躁,百合在一旁想着计策。
自从他伤了之後,为了怕他触景伤情,我让百合藏着他的琴,百合如今所说的也许是个方法。
当我和百合一起将他总带着的那把琴送到他面前时,原本虚弱的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他,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接过了琴,当我还庆幸我赌对了的时候,原本还轻轻的抚着每一根琴弦的他,突然用力地扬起了手中的琴将其摔在地上,那把他视若珍宝的琴就在他的手中裂成两半。
我傻看着他,他迎着我的目光,
「此琴名为子归,若此生再也无法归家,又废着这手,留这琴有何用?」
我屏退了所有的人,只剩下我与他面对面。
「你真一心求死?」我觉得我的心在滴血,这种痛我却说不出口。
「我求你放过我。」他突然这麽大的动作,让本就虚弱的他微微喘着气,但原本无神的视线却有了情绪。
「你为什麽不肯相信我?一切都过去了,我还是我,为什麽不能就让我和以前一样的宠你、爱你?」我慌了,真的慌了,为什麽真的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回到那相濡以沫的过去。
「我不是不相信你。」他苍白着一张脸看着我,脸上是一抹无奈的苦笑,
「邦荣……我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我爱你……所以我不能留在你身边。」
我靠近他,看着他的眼睛,他朝着我伸长了手仰起身,主动的吻了我,那是很苦、很苦的吻,他的泪、我的泪,渗进了我们的唇间,是咸?是酸?是苦?我已经分不清了。
「邦荣,我很爱你,所以别让我在你身边,别让我再害了你。」他抱着我,将头靠着我的颈侧,做着最後的请求。
我紧紧抱着他,我真的不想放手,不想……但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句话。
「等你先养好身体,我再应你。」
我感受到他环着我的手紧了几分,我也用力的抱住他,我答应他了,此去一别我是否再也见不到他?
作者有话说:
☆、琴,曲,天下-25
我在初夏,也就是当年来到古桑的那个季节离开了古桑,整整三年的时间,我懵懂无知的来到古桑,最後带着一身的伤离开。
我离开的那天,他没有来送我,但当我踏上马车的那一刻,我看见他站在阁楼上望着我,我见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坐在车里,我也是这样一直望着,直到我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既然舍不得,为什麽要逼自己放下?」
放下车帘,回头却是望见哑儿姑娘一脸讽刺的望着我。
「珠兰……」我知道他都是这样唤她的,我也知道这才是她的真名,但我这样唤她让她突然变了脸。
「别别别,别叫我这个名字,你就当作珠兰已经死在古桑就好,现在陪着你的人,就是哑儿,除非你想死,不然不准叫我珠兰。」
看到这伶牙俐齿的姑娘这麽慌张,我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不哑。」
她瞪了我一眼,又拿起随身的纸笔书写起来,
我哑。
我呵呵一笑,移开了视线,随着马车震动,又觉得有些乏了。
从我离开的前三天起,我与他都明白这次离开後,我俩将形同陌路,所以我与他抵死缠绵,每当他要退开时,我也是恬不知耻的缠着他靠了过去,我宁愿就这样与他缠绵到昏死过去,也要我的身体牢牢地记得他,记得他的眼、他的吻、他的怀抱,永远永远不忘。
我知道这样的我是不可能再娶妻生子了,我望了坐在我对面的哑儿姑娘一眼,早在我决定要离开的时日时,这姑娘就来找我,要我带着她一起走,她要走的原因和我一样,在贤王爷身边待了那麽久的人,也不可能再服伺当今的古桑国主了,所以我也向他要了哑儿,他马上就答应了,只说有哑儿在旁照看我,他也比较安心……
真是没用,我还挂念着他做啥?
我倚着车厢闭上了双眼,没多久感受到哑儿靠近我,在我身上盖上了件薄毯,我闭着眼睛开了口,
「哑儿,当我妻子好吗?」
没等到回答,我张开眼睛看着她一脸古怪的看着我,接着就看她又低头奋笔疾书。
你是一离开陛下就变了心,还是想害死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都不是。不当妻子,你想以甚麽身分跟着我?丫环?我甚麽身分,带甚麽丫环?」
你坏我清白。
我愣了一下,苦笑,
「是我思虑不周,抱歉了。」
哑儿无声地望着我一阵子,然後又书写了一阵子,
你想我当你的挡箭牌?一辈子不婚不娶?
我看着哑儿写下的那几个字,最後点了头;离了他,我也没打算再婚娶,有哑儿陪着我,我可以避开很多很多的麻烦。
那如果哪一天我想嫁了呢?
看着哑儿那一点女儿心思,我笑了,
「我替你办嫁妆。」
我答应你。
看着哑儿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我笑了。
马车低调的进入临夏,过了临夏的都城然後到了我那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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