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茜完全理解,在一个买卖妇女成了习俗的地方,国家机器都无可奈何,张老师除了将可怜的女孩买下来,能如何?
晌午的阳光退去炎热,远景近观美仑美奂。她苦笑道:“并非只有贫困地区才有让人难以忍受的事,盛世浮光下处处有罪恶。我大概老了,提不起劲斗高低。”
或许老天看不惯她年纪轻轻便言“老”,两人出了公园往街区深巷淘美食,不期撞上一个男人殴打女人,女人惨呼“救命”。
洋舟民风绵软,当街打人这种事,在乔若茜的记忆里从没有过,当即下意识加快脚步想拍照。李晓蔓前不久经历过救被殴打的妇女不讨好,略迟疑,落在她后面。
洋舟小巷大多用石子镶成花纹型的路,居民住房以平房为主,这个小巷特别些,是石板路,左右为两层楼建筑。本地风俗家家门前摆小花盆,男人拳打脚踢祸及花盆,碎了一地,女人倒地被碎片划的血淋淋。
男人拽着她的胳膊拖起,踹她的肚子。两人都很年轻,不知有没有二十岁,男的呼喝女的惨叫说的是普通话,显然不是本地人。
还没到下班时间,深巷青壮少,老人牵着孩子惊颤颤远避。
那对男女扭打中接近一家卖面点的小食肆,食肆门前摆着蒸好的面点,眼见要被撞翻。一个腰扎白围裙的中年人喝斥:“住手!”
男青年哧笑一声,故意踹向放蒸笼的长条桌。中年人急挡,结实挨了一脚,怒吼一声扑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按上巷墙索要说法,声称没说法便一式一样还他一脚。
做面点的师傅手劲不小,男青年逊到没还手之力。
这时惊人一幕发生——那女的操起一只小花盆砸向面点师傅!
乔若茜靠的近,急将面点师傅一推。女人没砸着面点师傅打了个踉跄,花盆脱手飞向李晓蔓。李晓蔓一闪,花盆砸中长条桌,蒸笼面点滚一地。
一团混乱中女人扑向面点师傅,一口咬在他手臂上连抓带挠,面点师傅失声痛呼。
乔若茜练过,奈何实战少,愣了一下才一手卡女人的脖子、一手反扭她的手腕。
女人呼吸受阻松开口,嘶叫声辩:“他打我男朋友!”一边用没被扭住的手抓乔若茜。
乔若茜穿着不耐撕的小旗袍,嘶啦一下露腰腿,并被女人涂着丹红的尖指甲抓破皮。
乔若茜吃痛狠狠一扭,女人的手腕咔嚓一声。她又扬手斩那女人的肩,抬腿踹膝盖弯,女人扑嗵跪地,跪的那个响,双膝震麻,惨叫中总算失去战斗力。
那一头男青年想趁乱逃跑,被李晓蔓一脚踹倒。面点师傅更不容他逃走,揪住他讨要赔偿。
居民们见斗殴分子被制服,纷纷跑来围观。有圣母型老太太指责乔、李下手太重,又有圣父型老爷子赶着说:“快将姑娘送医院。”瞧那意思乔、李应该付医疗费。
乔若茜来火,高呼:“报警!拍头党抢劫!谁家有座机?快报警!拍头党作案……”
洋舟人不知道“拍头党”是什么,但抢劫、报警众所周知。先前在屋里忙乎的老板娘闻动静跑出来,听她这一喊又扭头奔回去打电话。
话长时短,从面点师傅奋起到这会也就片刻功夫。不远处,原先在某屋二楼观望的几个男青年刚下到一楼窜出门,听到乔若茜喊叫,相视一眼飞快窜往偏巷开溜。
洋舟的出警速度阿米豆腐,这对男女被群众扭送派出所。
女人一路哭叫“他打我男朋友”,李晓蔓滔滔解释什么是“拍头党”,说自己见多了,这对男女是伪装斗殴实行抢劫,围观的路人听的惊呼连连。
乔若茜高举相机用本地话作证,说那女人抢了她的钱包和照相机,被她夺回——进派出所一定能“证明”,她趁乱抓住女人的手在相机镜头上按了指纹。
话说小乔筒子最厌恶某种角色,md高喊“救命”,有人帮她了,却反过来伤害帮她的人。为什么那么多身陷家暴的女人无人救?就是因为存在这种贱货!
作者有话要说: 经常看到媒体报路人冷血,但夫妻或情侣打架,拉架的反被他们联手揍绝非个案,甚至有被打残打成植物人的。以炮灰的拙见,遇上这种事,看不过眼还是报警为上。
。
☆、第11章、拯救记者行动
乔若茜会路见不平管闲事,是认识那位面点师傅。面点师傅也记起了几年不见的某顾客,见她春光外泄,忙脱下大围裙给她遮羞。乔若茜往腰间一扎,貌似小食肆的伙计。
她收拾整齐了,被逮住的男女便显得有些惨——男的衣衫凌乱俊脸青紫,女的遍体鳞伤楚楚可怜,又哭叫“他打我男朋友”,引来路人侧目。呃,这会他们已走上大街,虽然仍没到下班时间,但街头不会缺行人。
李晓蔓最不惧街市闹腾,狠厉地拽着那女的往前走,高声揭露“阴谋”。
她并非骗人,是真的以为这对男女图谋抢劫,试问小巷长长,如果他们不是想抢钱,为什么往某档口靠?曾经她住在广南混乱的出租屋区,诸如此类的把戏见多了。
乔若茜滔滔旁证,一口地道的洋舟话、惊惧含泪的双眼,有效激起路人同情。
面点师傅获提醒,跟着大声作证——先前打的乱七八糟,他没注意那女人是否抢了乔若茜的照相机,也以为真的是抢劫犯。自己讲述不算,还请随行的邻居们作证,说自己收钱向来收在门边桌子的抽屉里,这女的刻意将桌子砸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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