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手一摆:“那就越发要多看多听,出来闯荡,不长多几个心眼,被坑死没商量。你去拍些照片,课是在酒店会议室上,傻瓜相机拍的照片效果不好,你用专业相机拍反转片,明天我教你怎么拍。摄影这玩意烧钱,想当摄影家困难,但拍新闻照片只要会抓镜头就行。你的镜头感很不错,多练练肯定行。”
李晓蔓精神大振,她不懂“抓镜头”是摄影家穷一生之力的追求,新手哪怕是科班出身的也没谁敢说自己“会抓镜头”,她连专业相机都不曾摸过,“反转片”更是头回听说,却毫不羞愧地表示一定完成任务,不就是拍照片,有什么难?
激动的心在跳,她隐隐感到自己能长留茜姐身边,否则怎么会让她补高中课程?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激励,至于记者工作的风险性,那算什么?老话说生死有命,走人行道都有可能被从天而降的高空落物砸死。
乔若茜又下令:“以后你每天整理一小时磁带资料,又不急,权当练手。重要的是该学的东西尽快往肚里填,什么该记熟什么只需要看看,自己拿分寸,我去冲凉了。”
李晓蔓忙开旅行包帮取干净衣服,一边大感愧疚——竟然没发现茜姐疲倦了,以后再不能犯这样的错误,身为助理,理当提醒茜姐注意休息。
。。。。。。。。。。。
次日晚乔若茜没能去听课,有正事——替商报谈又一个软性广告。
李晓蔓去了拍照,带回一张八卦小报:刘姐广散资料还是有点作用的,这家小报率先做了报道,一个豆腐块文章,标题做的倒是很醒目:“有性生活即有感情”,副标题为“妻以xìng_nuè_dài两度起诉离婚,法院不判离”,时间模糊为“日前”新清市法院驳回某妇女的离婚起诉云云。
又一周,乔若茜以某女性刊物特约记者的身份主动联系刘姐。
刘姐蛮热情,邀请她去听当晚的免费课,说课后接受采访。
李晓蔓心生纳闷,问:“你怎么又感兴趣了?”
乔若茜笑道:“借这名义采访,揭传销黑幕!别这付表情好不好,不会点刘姐的名,也不点她卖的化妆品,广而化之。”
其实揭黑幕的新闻“广而化之”不好弄,她也没打算现在就写,纯属今天没事,去满足一下好奇心——小助理听过刘女士的课后,同情指数居然不增不减,太奇怪了。另外,前两天媒体报道一位老太太状告某美发店,老太太莫名感染艾滋病,一查,是洗头发时被抓破头皮感染上的,而她只在所住小区的某美发店洗发。新闻写了美发店的老板姓刘,乔若茜怀疑是刘姐,打电话一问并不是,而是她姐姐。这事可能是撞巧,也可能内里另有乾坤,说不定刘姐的报复行动开始了!不过她不是查案的警察,没空也没条件追根究底,又不能凭此做猜测性报道,也就是想亲眼看看刘女士,为或许能见报的新闻做点准备工作。
刘女士的免费课安排在某四星级酒店会议室,乔若茜特地自驾车带着小助理前往。
90年代中期记者编辑拥有私家车的不多,乔记者厉害,拉软广告月余,弄到一辆七成新的x田牌小轿车。不过企业是折成广告费给报社,老总奖励她,只要她留在商报就配给她开。以前她曝黑幕时也弄到过小车,倒霉目标的对手送的,属于她自己,不幸广南交通常规性堵塞,开车不如打摩托,外加停车费养车费太高、她呆在市区的时间又不多等因素,将小车转手卖了。
课程定在七点半开始,乔若茜不敢挑战上下班高峰,提前两小时抵达,带着小助理吃死贵的星级自助餐,没准能遇上刘姐呢?
结果没遇上目标对象,撞上了反传销急先锋于莉记者。
于莉先发现她们,端着放了几碟小菜的大托盘跑来搭桌,说自己是专程前来“聆听刘老师讲课”的,话里话外试探同行来意。
这位姐儿不是流浪记者,在编人员中一样有敢抢敢拼的,于记者便是个中英雌。
她大学毕业不到一年,按在编规定还没转正,却是乔若茜想进的那家大报的机动记者。能混上这么高的位置,并不全是她本身水平过硬——于老爸是省新闻厅的厅长。女孩子,家里的期望总是做份安稳工作嫁个好老公,奈何于莉死活不当编辑,说不如她的意,就跑去外省当流浪记者。
于莉蛮欣赏乔若茜,乔记者对她却是恭敬中带点疏离——于家不会欣赏她这号角色,如果和于莉走的太近,于厅长认为她带给于莉坏影响,凭白添麻烦。
为表示与于莉不存在竞争也不会参与她的行动,乔若茜声称自己是来采访刘姐的不幸遭遇。这不算撒谎,刘女士的亲姐已出状况,谁知某事会不会很快具备可报道性?
于莉新闻敏感显然欠些,满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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