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初也被人盯上,根本不方便往外跑,阿次有些为难地唤了声儿子。
“父亲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办么?”
阿福从他父亲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些什么来,如今这个样子,他的确也该撑起这个家,替这照顾了他十多年的两位亲人分担所有的麻烦。
“我们这样在外,怕是你四伯找不到我们。”
“放心,我给爸爸煮完米粥,就出去打探一下。”
阿次点头,期望一切平安,阿福和子腾相继出去以后,他便摇着轮椅回到阿初躺的那间房里,这几天他只要保持清醒意识的时候,就一定是目不转睛地守着阿初。
他不知道这样一次呆又发了多久,直到阿福端着米粥进来,才缓过神。
将热腾的米粥送到阿次手中后,阿福便穿上外套出门去打探些事儿。
阿次想到大哥那一次次照顾自己的光景,那些画面闪过,便有说不清的感动,他伸手抚摸着阿初的睡颜,不敢想像经历了怎么样的生死时速。
“阿……次?”
他原本就睡得不是很熟,可能是由于这两日睡得太多,已经睡饱了的缘故,他被阿次用手这样轻轻触碰,就轻易醒了过来。
也不想再睡,阿初索性坐起身来,看着望着自己眼神发愣的阿次,猜想他心中一定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怎么了?我好好的,没事。”
“大哥,我以前……是不是每一次,你都这样担心我?”
“当然啦!你有哪次不把我吓得半死?”
阿初为了肯定自己的话,还故意提高了嗓音。
“你这次都不止把我吓得半死了。”
阿次认真地强调。
“全死?”
阿初依然油腔滑调,丝毫没有从鬼门关回来的那种感觉。
“你得补偿我。”
“哦?补偿什么?”
阿初就这样顺势靠上去,惹得阿次的脸不禁泛红,只见他眉头一皱,向后一躲。
“大哥,你该饿了。阿福刚做好的米粥,你喝点吧。”
阿次一副命令的语气。
“哇,什么叫该饿了?饿不饿还有规定?怎么又是流质啊?你们想喝死我啊?”
阿初记得这两日他都进食的流质,一肚子哐嘡哐嘡的感觉,以他医生的直觉看来,自己并没有那么糟糕啊。
估计这次好了以后,他能一口气吃下几大碗米饭。
“赶紧的,趁热。我问了子腾,他说你得吃三天的流质。”
阿次一边用小勺子舀起米粥,轻轻翻腾着吹着,热气随着小勺子的幅度袅袅上升,若不这样他就怕烫着大哥。
“呼——”紧紧盯着阿次的举动,阿初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阿次做出像个母亲般那样悉心地给孩子吹凉食物一样的举动。
紧接着阿次已经举着勺子递到了他嘴边,阿初就张口一接,眼神却始终停留在阿次脸上,不曾移开一点。
见他喝得如此之快,阿次的频率也稍稍加快了些,连着几口都没有凉一下就送进了阿初口中。
“哟……”
可能是接连的热让阿初口腔内感到了一丝烫,皱了下眉头,只见阿次紧张得收回手,忙舀了一口试试温度。
他的注意力完全都在阿初身上,也不顾自己嘴边附着了些许的米汤,那半透明的色泽覆在唇边,泛着一种他不可能明白的诱惑力。
“大哥……小心……”
阿次毫不在乎阿初看着自己的眼光,又用小勺补了一勺送进阿初口中。
“阿次……”
而阿初此时就像被魔力牵引一般,缓缓凑近,伸手移开他手上的碗放到床头柜上,便试图起身将他拉近自己。
“大哥?”
等到阿次消除疑惑的时候,发现阿初的脸已经贴了上来,带着一股让他无法抗拒的气息,吻掉了他嘴边附着的米汤。
“你……”
阿初好像特别喜欢做这样的举动,而每当这个时刻,阿次就特别痛恨自己的大意,就好像这种漏嘴巴的习惯就是为了阿初服务的。
“你不知道,这口米汤有多美味?”
阿初的笑容笑得让阿次的脸瞬间红透,这不就是明摆着的调戏么?
“阿福那有一锅,美味的话,全部给我喝了!”
“你在里头滚一滚再让我喝?”
待到阿次明白了阿初话里的所指,恨不得一掌挥上去,不料阿初伸手紧紧地贴住了他的手掌,并缓缓地将修长的手指滑进他的指缝,牢牢相扣。
不知为何,就是这样一个再寻常不过,好似体验过千百遍的感触,让阿次的心暖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头就扬起了一个角度。
随之覆上来的阿初的唇,自然而然地将他带入了沉醉里,就这样任他捧着自己的脸,用唇和舌勾画着彼此情感最深处最渴求的那份炙热。
“父亲,父……呃……”
阿福一路小跑推开虚掩的门,虽说眼前的画面不让他震惊,却也叫他回想起还年幼的时候在小石头胡同里的往事。
那个时候,还觉得小孩子不能看大人亲亲,那是因为听说会长针眼。
却也从来没想过,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在他看来,他的爸爸和他的父亲,是这个世上最相爱的一对。
“怎么了?”
阿初有些遗憾,看着阿次涨红的脸却也懂得分寸,直起身看着一脸慌张的阿福。
“阿福,你不是出去打探消息了?”
阿次没敢抬头,纳闷才没多久这孩子怎么就回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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