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石,也许根本就是个笑话。”
“嗯?”方辰溪惊讶地看着方一月,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见他没什么想要解释的意思,便又问,“大长老您看接下来怎么走?是直截了当一点,还是先把雪族推上去?”
方一月若有所思:“先不慌,大鱼还没钓出来呢。”
方辰溪不解:“可是放眼望去,除了雪族强盛一点,其他妖族千年来偏安惯了,也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等唐乾死了,灵能界除了个陆濯缨也没什么人了,就算是司镜使又怎么样,妖魔两界和鬼众一起乱起来,分身乏术,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大长老您还在等什么呢?”
“还是太毛躁了。”方一月回头看他,“你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司镜使的威力呢,历代司镜使只有一人,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不可轻举妄动。况且啊,凤凰窟虽不是狡兔的窝,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摸透的地方。”
方辰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方一月,还是不明白大长老心里在想什么,他原本以为的好像都是错的。
方一月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放软了语气:“那雪族公主是不是挺喜欢你的?”
方辰溪一愣,不明白这点小事怎么会值得让大长老拿出来说,问题来得猝不及防,也确实是他正为难的地方。雪族长老和自己带过来的族中长老下午才分别来过,意思是雪夜二族要成为牢不可破的联盟,最好的办法是联姻。
他这会儿见方一月真的在等自己的答案,只好支支吾吾回答:“可能吧……”
“那你喜欢她吗?”
见方辰溪不回答,方一月心里也有了几分答案,他竟颇为温和地拍拍他的肩,有那么点语重心长的味道:“既然不喜欢就不用勉强,我们用不着跟谁结盟。若是你喜欢她,结个盟没什么关系,给雪族一条生路而已。如果你不喜欢,反正长生石现在不在这里,其他事情跟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让他们互相残杀个够吧,你就坐山观虎斗,适时引导一下就行了。你自己判断,不用做违心的事。”
方辰溪却更加弄不懂了,终于忍不住问:“大长老,您不是为了妖界之主的位子吗?”
“什么都不为。”方一月笑着眯起眼,“好玩而已,所以你随心就好,不用牺牲任何。”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这个世界不顺眼而已。
第二天选拔妖界之主的擂台,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唯雪族独尊。
第五个上台的是一只山精,他们一向自诩是妖界最接近神仙的存在,妖界之主的位子终于空出来,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那山精已经是自己族内数一数二的武将了,却没有悬念地不出十招已经败落在雪鹰手上。
路远仍旧混迹在雪妖中间,看见场上的比试暗暗心惊。原来近千年的安稳,也还有很多妖在背后默默磨砺自己的爪牙,也不知道是这些妖很有先见之明,还是什么其他未知的原因。
雪鹰生得本就伟岸,这一站上高台,又连连击败对手,让众妖更加不敢仰视。
眼见着再没有妖敢上台挑战,他厚重的声音在整个圆形祭台周围回荡:“还有谁要上吗?”
“如果没有的话……”
话还未完,一道白色身影已经一跃而上,没等台下众妖看清那是谁,台上的两人已经来来回回过了好多招。
两人一对掌,同时连退几步停下来,台下突然炸开,台上与雪鹰对战的,分明是那前几天已经灵力全消被花旗关起来的千羽千叶!
雪族讨伐花旗,名义上是替天行道解救千羽族长,可他们占领凤凰窟却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原本都以为千羽千叶怕是已遭毒手,却没想到。
雪鹰恶狠狠地眯起眼,而后皱眉责备地看向自己的女儿,雪落身体一震,正想动作,却被什么东西抵住了后背心。
路远伸手拿走她手里刚刚现出的召唤令牌,心道难怪第一次花旗派去袭击唐家的妖魔那么低级,感情真的是用了粗制滥造的假令牌,那阵法怕也是雪族暗中泄露出去的。
他“啧”了一声,低声道:“雪落公主小心,我这把匕首专门对付妖的,刀子不长眼,要是乱动,可能会不小心伤到你哦。”
台上千羽千叶亮出兵器,凛然清冷的气质显露无疑,她的声音不高,但同样响彻这高高昆仑中的神圣山谷:“水族犯上在前,雪族叛乱在后,千叶不才,作为前任妖界之主,今天就要替天行道肃清妖界。还望诸位知道哪条路该走。”
话音一落,她提剑而上,再次对上了雪鹰。
与此同时,早早埋伏在凤凰窟各处的凤凰族人早已经在千羽曈的带领下将众雪妖制住,雪落这才明白,千羽千叶也许压根就没中什么消除灵力的毒,花旗两百多年的处心积虑对她来说简直是儿戏,这说不定根本就是一场将计就计的瓮中捉鳖。
幸好。
她看着周围神色各异的众妖,又看看台上明显占了下风的父亲,突然看向祭台四周的一方山,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得路远心里一惊,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一眼手上的令牌,这一分神雪落已经猛地挣开他一掠而出,转瞬已经在十米开外。本来路远想要再次抓住她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手里的东西明显不对。
就这么一犹豫,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人一把将他扑在地上,那令牌脱手而出滚向祭台脚下。
下一秒,那扑住他的人狠狠将他头按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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