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只能是曾经,在幼儿园待久了,周遭都是小孩子,耳濡目染的,现在他已经是个日常撸宋桎的幼教一枚了,还时不时突然以老师的温柔口吻和宋桎说话,宋桎常常寒毛直立,不是吓的,是恶心的。
“咳咳……一时没调回来。”方恕颇为尴尬。
宋桎微弯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老师你过来。”
“怎么了?”方恕被融融的笑给迷惑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到了宋桎跟前。
宋桎恶劣地扔了书,抱住方恕,使足了劲往下拽,让方恕跌入藤椅里,宋桎反身一压,方恕便躺进了里侧,而藤椅经一番大动作,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稳下来。
“老师,我们在这里做吧。”
宋桎的投怀送抱方恕向来不拒绝,不过往往被搞得不成人样的是宋桎。
于是藤椅又晃悠起来。
“嗯啊……”宋桎情难自禁,攀住方恕的肩膀,以寻求平衡感,“慢一点……太快了……”
方恕的好字刚出口,紧接一声惨叫,宋桎心虚地收回了手,不去看指缝间的血。
方恕控住了宋桎的手,压在宋桎头顶,咬牙切齿道:“啃指甲的事我们好好谈谈吧。”
说起往日,方恕总是纵容宋桎,宋桎啃指甲的毛病也当成了优点,所以他的指甲永远参差不齐,咬下的碎渣七零八落,方恕每天都要清理毛毯间细碎的碎屑。
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
但是在翻云覆雨的时候,被挠一爪子,任谁谁都忍不了。
自此,宋桎踏上一条戒指甲的不归路,即便他撒娇卖萌,撩骚耍赖也没有用。
番外四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指节轻叩木桌,演奏者与之轻和,即便没有练习,即便没有钢琴,即便没有听众,也能随心所欲地敲奏出一章完美乐曲,可惜差一个翩翩起舞的舞者,借由身体展示乐曲的美妙旋律。
演奏者的动作虽随着节拍不曾间断,但思绪早已百转千回,走马灯似地回忆完自己现有的人生。
演奏者在思索,他是如何沦落到这般地步的,良久才理顺了脉络——父亲被捕入狱,母亲的家族企业因涉嫌偷税漏税接受调查,演奏者因为校园暴力而成为众矢之的,春风得意的假象分崩离析,演奏者再度返回学校时,接受的是全校师生谴责的目光,仿佛人人都忘记了他们也曾参与,也曾坐视不理,现在倒反过来成为以正义为名的刽子手,理所应当地惩戒演奏者。
我要成为下一个“宋桎”吗?
绝无可能,与其忍气吞声,坐以待毙,不如率先成为持刀的刽子手。
当盛桥回到学校时,迎接他的是一张刻满贱`人,败类字样的桌子,那是他们的“贺礼”,课间他被拽到厕所,被迫接受他们尚且收敛的“馈赠”——把他按到水里,直到窒息的临界点才拽出来,如此周而复始。
熬到放学,校门外是愤怒的群众,他们通过人肉把盛桥调查得一清二楚,盛桥能看见他们挥舞的无形屠刀,他知道时机成熟了。事实上,他并无惶恐不安的情绪,与现实大相径庭,他隐隐有些兴奋,网络比他想象得更为凶残,野兽遍行的时代,荒原狼的嚎叫比他想象地更为悦耳。
指节叩击桌面的声音消失,盛桥一边轻哼调子,一边启动电脑,翻看网络上对他的谩骂,还有人肉出的相关资料,其中不乏捏造出的虚假的真的内容,荒谬绝伦。
盛桥捧腹大笑,气息自被挤压的肺腑而出,再经由嗓子的传送,演化成为森冷的笑声,这就是公众自以为是的正义,以暴制暴,以相同野蛮的冷暴力开始新一轮虐杀。
“我比较好奇他为什么会参与校园暴力,明明不存在金钱的因素。”
这一段文字映入眼帘,滑动鼠标的手停滞了,他收回手,倚在椅背上。
家世吗?
盛家祖辈父辈皆从政,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官不过五服,盛父在教育局时,依靠人脉关系,干起买卖试卷的勾当,到底不是多大的官,虽不敢肆无忌惮,但仍赚得盆满钵满,后来升了副局,金盆洗手,人完政息,但在贿赂公行的时代,自有人捧上钱财。
连慈禧那个老女人都说了,天下一十八省,哪里来的清官?
盛父对于卖官鬻爵一事理所应当,对盛桥从不加以隐瞒,因此他能见到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女人,满脸横肉的男人,卖弄风情的女人,为了金钱权利竭尽全力摇尾乞怜。潜移默化下,即便是“人之初,性本善”的孩子也会转变心性。
自古天道轮回,大概天也看不下去盛父的恶行,殃及子嗣,盛桥十二岁那年遭遇了绑架,他被关在破旧的工厂里七天,在绑架犯的逼迫下,他从肢解虫子,到虐杀老鼠,到一开始的惊恐,到最后的麻木不仁。
很多细节已经模糊不清,唯有一段对话刻在脑海里,那是第七天的时候。
“你想跑吗?”
“……”
“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走。”
“……”
你问结局?结局是盛桥获得了自由。
绑架犯强迫他握住刀柄,扑倒盛桥的同时借力让刀刃直直刺入心脏,与此同时,窗外警铃大作,他慌忙推开绑架犯,让尸体保持一种自杀的姿态,同时假装昏厥,等待警察的到来。
警方给的死因判定是自杀,盛桥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因梦魇缠身,他开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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