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撞向旁边的酒桶,他想至少那个恶魔会下来看他,或者他撞死了也好,少一点恐惧或者痛苦。
然后ben真的如期而至,他没有戴面具端着一支蜡烛,慢慢走向德林,德林在血泊里目光模糊的走过来。
然后他听见ben气急败坏的说:“该死的,这是我刚洗完的身子换上的衣服,德林,我要把你献祭给上帝!”
德林想,献给谁都好,只要他不把那支蜡烛吹灭,于是德林颤抖的抓住了ben的裤脚。
ben感觉到了德林在颤抖,他蹲下了身子,德林立刻顺着他的怀抱往上爬,抓住了他端着蜡烛的手。
ben突然笑了,然后嘲讽的看着德林害怕而颤抖的样子:“小德林,怕黑可不是男子汉。”
德林才不管ben说了什么,用失血而无力的手用全部的力气抓着ben的手臂。
ben突然吹灭了手中的蜡烛!德林害怕极了,抓着ben的手使劲颤抖,他开始觉得呼吸有点喘不上来,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他送开抓着ben的手在黑暗中紧紧抱着ben,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ben觉得怀里的德林就像某只动物一样,一直在颤抖,头上的血又一次染湿了他的西装,看起来无力的身子手却死死的抱着他。
可是恶魔是不会救人的,他永远不会成为人类的救命稻草。
ben厌恶的一点一点掰开德林的手,他把因为失血过多脱力的德林丢向一旁,用火柴点燃了蜡烛。
“啊,果然,德林你又一次弄脏了我的西装。”ben的语气一点都不友好,面上却在微笑。
德林又一次昏了过去,ben泄愤似得踹了德林的腿,觉得不够自己忙活了这么久落空的泄愤,拿出来怀里的刀,挑断了德林的脚筋。
德林痛的醒了过来,他失血过多的大脑就像一摊烂泥,能感觉到的只有钻骨的钝痛。
他痛苦的皱着眉头,牙齿依旧死死咬着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断了筋骨的痛让他觉得脚上沉重着像被狮子撕咬着他的脚一般,然后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德林在痛苦中昏迷又苏醒又再次昏迷,意识是断片的。
德林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疼,他发现地窖里的蜡烛被点燃了,四周并没有那么黑暗。
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腿上沉重的铁锁被ben摘下来了。
太好了,这是个逃离这里的好机会,德林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完全不听使唤,他发现了在他脚后跟上缠的厚厚的绷带。
德林一时间觉得血液都冲上了他的脑门,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的脚抬起来,可身下的脚就像木头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德林终于知道,他昏过去又疼醒是因为他的脚筋被恶魔挑断了。他愤怒的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腿,站起来,动起来!
然后德林绝望的放下了拳头,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离这里,直到成为恶魔的祭品。
而可怜的德林却不知道,ben从来不会把残破的祭品献给上帝,德林的身子已经残破不堪,ben是绝不会把他献祭给上帝。
德林只能在被ben的摧残绝望上,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现在的ben,就在寻找他新的祭品。
他已经没法等到夜晚再去寻找祭品了,教堂里不能空荡荡的没有一个祭品陪着上帝。
ben很快就戴上了小丑的面具,穿着玫红的西装,在马戏团舞台中央抛着一圈一圈的彩球。
啊,他看到了他的祭品,那个穿着粉色礼裙的孩子,多漂亮啊,要是不爱听话的小德林也能看看这个漂亮的祭品多好。
滑稽的表演举行到了高潮,马戏团帐篷里的灯光全部熄灭,ben就这样慢慢走向他的祭品,然后用丝巾捂住了祭品的嘴,带出了帐篷。
ben带着祭品出了帐篷就往另一个化妆的帐篷进去,祭品的嘴里塞着ben的丝巾,她叫唤不出声音只能呜咽着瞪着漂亮的眼睛,害怕的泪水打湿了她衣领。
ben看起来十分歉意的说:“抱歉,我居然对一个淑女用这么粗鲁的方式让您闭嘴。”
于是ben脱下了玫红色西装的外套绑住了祭品的手。
ben给祭品挑选了一个有很大帽檐和紫色纱巾的的帽子,这个帽子足够挡住祭品的脸。
然后ben换了一身看起来像执事的衬衫马甲,他发现帐篷里还有一个独轮推车,他把祭品放在车上,用毯子盖上祭品的手,祭品的手一直不安分的动着。
ben不耐烦的用刀架在祭品的脖子上:“你知道乱动会发生什么。”
祭品害怕的一直在颤抖,但是也没有再挣扎。
ben满意的把刀藏在推车侧面的卡角,只要祭品轻举妄动,ben就会让这把刀让祭品乖乖闭嘴。
祭品感觉到了抵着身子的冰凉尖锐的刀,她甚至怀疑这把刀是不是已经把她的皮肤划破了。她不敢再颤抖,保持着不让身体碰到那把刀。
ben就这样慢慢推着祭品消失在人群,身后的马戏团主帐篷内一片混乱,惨叫声叫骂声在ben逐步远去的脚步中渐渐消失。
祭慢慢的把她推的越来越远,然后推车下的路越来越窄,最后把她推进了森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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