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郑义轩欲言又止。
大师兄都知道!他竟然从一开始便知道!既然都知道,他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和他在床上翻滚,又是为何每次都那么粗暴?
俞天勤忽然感到天眩地转,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待他温柔的大师兄,为什么要这样待他。
可是最让俞天勤在意的是,大师兄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说?甚至一直伪装成不知情的模样,看着他像小丑一般独自痛苦、独自纠结,却袖手旁观,大师兄究竟是怎样看待他的?对他究竟有没有情?还是刚才的那些话,只是他的误解?
俞天勤变得不自信起来,面对这段从来没有说出口的情感,他向来不敢抱有奢望。
郑义轩察觉到了俞天勤的不安,怀中人竟然微微颤抖起来,他心疼地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连连亲吻俞天勤在伤病中显得异常苍白的脸颊和嘴唇。
“天勤……天勤……不要伤心,听我说完好么?”郑义轩轻柔地吻他抚摸他,动作温柔得像是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从很早以前我心里便只有你一个人,做了伤害你的事,我不求你能立刻原谅,可是不要恨我、不要害怕好么?”
“为什么?”俞天勤颤声问。
半年来,他一直以为大师兄走火入魔丧失理智才会这样对待他,他隐忍、退让,只是因为心里深深藏着对师兄的爱慕,可是现在听到了师兄心里也有他,两人终于两情相悦,俞天勤却反而没有多少喜悦,反而全是悲意,他为自己的痴傻感到悲哀。
郑义轩一下又一下抚摸俞天勤的头发,试图通过温柔的动作安抚他的情绪,柔声解释道:“师兄这些年来始终在练我飞剑派的内功心法,天勤可知道?”
俞天勤点头,正是因为知道师兄在练,以为他走火入魔,他才会隐忍了这么久,可现在他却对这点产生了怀疑。
“第七层至第八层时,我的功力便一直停滞不前,师傅早逝,我只好自寻方法突破,可能是急于求成的原因,突破至第八层后我的内力便始终难以控制,气血翻涌时便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你的事来……”
“所以师兄对这些事可是从头到尾都……记得……?”俞天勤在意的依旧是同一个问题的答案。
“对不起……天勤……”一句道歉、一声叹息,将俞天勤最后仅有的觊望完全打碎。
“都记得师兄为何不坦白!?第二天从来都若无其事!”
俞天勤激动起来,他的心像是被刀割般痛得厉害,连背后那些实际的伤痛都比不过他此刻的心痛如绞,痛得连每一次呼吸都疼痛难忍。
“师兄就如此想看到我为此痛苦的模样!?”俞天勤失控地质问,随后便撕心裂肺咳起来。
“不是的!我怎么舍得伤你一分一毫!”郑义轩心急如焚地解释,一手替他顺气,“可是走火入魔时我控制不了自己,待清醒了之后,我又不敢对你坦白,我怕,怕你只是念在师兄弟的情份上,牺牲自己替我渡过难关……对不起天勤,我的胆怯、我犹豫不决,结果还是伤到了你,可我却不知该怎样才能补偿。”
俞天勤的双眼都红了起来,也不知是疼痛还是伤心所致,他全身不停打颤,一把推开郑义轩,可是却因太过用力而让肩上的剧痛难忍起来,可他宁愿自己痛死,也不想再面对大师兄。
郑义轩虽对俞天勤的反应心痛至极,却更心疼于他有伤在身还如此挣扎,见他的脸色惨白却仍然对他的接触抗拒得厉害,只得仔细避开伤处将他小心翼翼扶躺到床上。
躺下之后,俞天勤硬是转身将背对着大师兄,黯然道:“若仅仅只是兄弟情份,我又怎会任由你凌辱半年之久而不反抗……若是只有兄弟情份,第一次时,我又怎会在师兄身下只靠那些粗暴的动作,便……便……”
说到这里,俞天勤实在哽咽得说不下去,便下了逐客令:“师兄回吧。”
郑义轩却还在为他话中的含义而震惊不已,立在床边久久不能回应。
11.
“天勤!从来都不是我的单相思,你也……曾在意师兄的是吗!?”郑义轩终于理顺了个中细节,曾经互通心意却因为他的逃避而与幸福失之交臂的苦涩将他整颗心占满。
他虽不明白俞天勤所说的“第一次”指的是哪一次,但他仿佛已经抓到了两人之间的症结所在,这其中必然有他所不知道的误会。
俞天勤仍然面朝里,没有理会他的话,反倒将被子拉高了些,将整个脑袋都盖了进去。
“天勤,我知道你现在不愿听我说话,师兄说完便走。”郑义轩满心痛苦,但他仍想试图挽回。
“……”被子里的俞天勤没有给予他回应,却也没有再下逐客令。
郑义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现下再来说这些,你也许未必会相信,我虽认为自己记得走火入魔的自始至终,但我无论怎样加快,也不记得你说的第一次,因此我方才便在想,是不是我们所说的内容之间有些偏差。
“我原先以为自己从头至尾都记得,但看来似乎是漏掉了对你我来说最重要的一次,师兄也不知道原因,可能最初走火入魔之时神智仍不清醒,也或许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管因何原因,师兄借走火入魔为由伤害了你,让你失望,却又不敢承认,只因害怕和不自信便逃避到至今,是我胆小……天勤,我不求你现在还像原来那样将师兄放在心上,只求……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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