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析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蔡总说，您最近为公司忙了这么久，该好好休息休息了……”那边的秘书还没听出来程析话里的疑问，继续说道：“这件事蔡总已经解决了，程总监您就别费心了。”
程析顿了一下，才应了一声，“既然解决了，那就好……蔡总为什么不亲自和我说？”要是真的解决了，依着蔡总平常的性子，早就一脸欣喜的通知下来了。
“蔡总这会儿，在忙。”秘书看了一眼屋里正在交谈的人，并不能听到里面的谈话，便多嘴说了一句：“真没想到，蔡总居然还和宫家有这么深厚的交情。”
程析挂了电话，想着秘书刚刚说过的那句话，心里头微微起了些波澜。
走到楼下的时候，夜色已经弥漫开来，就连公司门口的灯光，也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昏黄。
程析脚下的步子微微放慢了一些，她回头看了一眼办公楼，心里头那些波澜依旧没有褪去，反而慢慢地折磨着她的思绪。
她下意识地摸了下腕上的手表，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辆熟悉的车就在路边停着，看着她从公司里走出来，车窗便被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带着笑意的面庞来。
程析快步走了过去。
等到坐上车，系上了安全带，她才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等了很久吗？”
宫颐蓁笑了一下，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刚到一会儿，没怎么等。”
程析勉强笑了一下，她看着眼前人亮晶晶的眸子，另一只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头，然后悄悄叹了一口气。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有些难得的安静。
程析看着窗外闪过的一束又一束的灯光，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眉心。
正开着车的宫颐蓁似乎一直在留意着这边，看见程析的动作后，大小姐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头。
等到了家里，程析靠在沙发上休息着，宫颐蓁把两人的外套挂好，东西收好，便凑了过来，伸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地按压着那些穴道。
程析闭了下眼睛，感受着那股子头疼慢慢被缓解，然后握住了那双手，轻轻地问了一句:“你去找蔡总了？”
宫颐蓁的动作顿了一下，抽出了手乖乖坐到程析身边，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这件事跟私人交情无关。”
程析抬眸看了她一眼，觉得宫颐蓁今天乖巧的似乎有些不正常。
“第一，这件事是董事会决定的，丰源和鑫远本来就有重合的业务，而丰源的经验丰富又是鑫远所缺少的，所以把不熟练的业务外包，其实是对鑫远的减压，也有助于我们开发新的项目。”
“第二，资金问题本来就是每个公司都会遇到的问题，虽然鑫远暂时没有这个考虑，但是以后得事情谁能预料的到，倒不如这时选择雪中送炭，也是给鑫远留条后路。”
“第三……”宫颐蓁看着程析没有一丝波澜的面容，心里慢慢变得忐忑起来，她微微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蔡总在业界的口碑还是相当不错的，跟他合作，公司也会相对安心一些。”
程析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问道:“还有第四第五吗？”
“你要是想听……”宫颐蓁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我就再想想”
程析看着宫颐蓁，“我只想听最后一个原因。”
宫颐蓁看着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想要糊弄过去。
“宫颐蓁，比起别人，我更希望从你嘴里听到答案。”程析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是你觉得，别人说给我听，结果会好一些？”
宫颐蓁看着程析一点一点褪去平静的面容，微微撇了下小嘴，有些委屈地样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然后转到程析面前，在她身前蹲下，仰脸看着面前的人:“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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