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烫伤了。”
甘恒这时才注意李榕藏在身后手,走上前,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发现白皙的手背上微微肿起,他轻轻皱眉,“既然被烫伤了为什么不说?”
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李榕挣脱甘恒的钳制,飞一般地跑出了食堂,他不想那么狼狈地面对宋乔和甘恒,哪怕留给自己一点点尊严也是好的。
“还不去追?”宋乔看着楞在原地的甘恒催促道,“你总欺负自己喜欢的人的习惯怎么还是没改?”
被宋乔那么一说,甘恒拔腿就追了出去,但李榕已经不见了踪影。
今天学生会很忙,钟程没时间陪樊星吃饭,只是发了个短信叮嘱他别忘吃饭。樊星习惯了钟程一日三餐的伺候,钟程不在,他顿时也没了主意吃什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着干脆去买碗兰州拉面,又心想着不知道钟程吃了没,要不要也给他带一碗。
樊星抄近路从学校后花园走,却没想到碰见躲在这里偷偷抹眼泪的李榕,他本来不想打招呼,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李榕,你怎么了?”
李榕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樊星,赶紧擦了擦眼泪,“没事儿,我就是在这里坐坐。”
樊星一眼瞥见李榕被烫得发红的手背,随口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没什么。”李榕赶紧把手藏到身后,“刚才不小心被烫到了。”
“怎么不去看校医?”樊星突然想到甘恒和转校生的事,“你是不是和甘恒吵架了?你受伤他知道吗?
李榕低着头没说话,樊星也不喜欢穷追不舍地询问,干脆建议道,“我陪你去一趟校医那里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李榕有些估计钟程,钟程本来就因为樊星的事对他很有意见,若是再不凑巧被他撞见,恐怕他这辈子都会被钟程记恨。
“走吧,跟我就不用客气了。”
时间真是神奇的良药,樊星以为他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李榕的背叛,但如今他却可以心平气和地陪这个人去看校医,想来真是有点好笑。
校医替李榕做了包扎,并叮嘱他,“记得不要沾水,还有这个药也记得按时用。”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都说无巧不成书,樊星陪李榕从校医室出来时,迎头撞见了钟程和学生会副主席。钟程见樊星和李榕一起从校医室出来,心里顿时冒火,但脸上还是摆着笑容,“你们怎么在一起?”
“李榕被烫伤了,我陪李榕看看医生。”樊星觉得反正他和李榕坦坦荡荡的,没什么可以隐瞒。
钟程狠狠瞪了一眼李榕,阴阳怪气地说道,“烫得很严重?自己不能来医务室?”
樊星知道钟程这个醋缸又打翻了,他立马挡在李榕面前,“是我自己要求陪他来的,不关他的事。”
“一唱一和挺好啊?”钟程脸色也冷了下来,他没想到樊星至今还那么护着李榕,碍于还有别人在场,他只能克制怒火,“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李榕见钟程肯定是误会了,“樊星,钟程可能误会了,你上去跟他解释一下吧。”
“有什么好解释,反正没一会儿他自己就凑上来了。”樊星对钟程的死皮赖脸已经习以为常,反正这家伙到头来还是会来讨好他。
人都是自私冷漠的生物,得到了不知珍惜,失去才后悔莫及。
樊星以为钟程回来以后一定会跟他道歉,没想到这家伙闷头就睡,往后几天连个屁都没他放。
谁怕谁?
不说话就不说话!
老子还怕你了不成?
第二十二章
李榕被甘恒堵在教室门口,“你跟我过来。”
来来往往的同学太多,李榕不想把事情闹大,挣扎了几下没脱开,就任由甘恒将他带到僻静的后花园。
“你先放开我。”被烫伤的地方虽然已经上了药,但不可避免的还是留下了淡淡的伤疤,李榕面色微怒,“你找我什么事?”
甘恒以为离开这几天,李榕至少有所察觉自己的真心,看来都是他太自以为是了,“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是你来找我,不是我找你,我跟你有什么话可说?”李榕紧抿苍白的唇瓣,说着违心的谎话。
甘恒松开紧握李榕的手,唇角微微上扬,像是讥讽又像是自嘲,“你会说这种话,我早该想到的。”
李榕的心微微一抽,不敢去看甘恒的眼睛,他几乎能够想象对方失望的样子。
“也好,想必我不在了,你应该更痛快。”
甘恒的心觉得从未有过的冷,他怎么会对李榕怀有一次又一次不切实际的期待,这个人已经忘了他们之间曾经的诺言,甚至不记得他是谁。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甘恒紧了紧双手,心有不甘却又束手无策,“你真的没有话要跟我说?”
李榕咬紧牙关,强忍着蔓延四肢百骸的疼痛,“没有。”
甘恒那双仿佛藏匿着星海的眼睛一瞬间化为死一般的沉寂,他盯着李榕看了一会儿,原先心口那一阵阵刺骨的疼痛变得麻木,也许再过不久他连当初撕心裂肺的疼都会忘记。
钟程已经很多天没有和樊星说话了,以前他们也会吵架,但钟程总会缠着樊星求和,但这次似乎有点不同,这令樊星感到总为有过的烦躁,照理来说这个天天发情的男人不再对他死缠烂打是件好事,但有些事一旦成为习惯,再想戒掉就难比登天。
今天讲师破天荒提早下课,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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