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阴:“好。”
沈长舟把周阴放下,自己躺到了周阴腿上,恶意的朝周阴那个位置顶了顶,周阴脸一红,朝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他完全是下意识的,等反应过来,立马去看沈长舟的脸。
沈长舟捂着脸嗷嗷叫,周阴心疼得要死,“你让我看看,是不是打到眼睛了?”
沈长舟不肯挪开手,周阴低头去看他,沈长舟突然抬头,唇碰到周阴的唇,只那一秒,蜻蜓点水却足够悸动。
一秒钟,好像风都安静了。
沈长舟就躺在周阴的腿上,一双眼乌黑乌黑的看着他,眼角往上挑着,笑意浮浮沉沉,用口型叫着他的名字:“阿阴……”
周阴受了蠱低头去吻他,沈长舟享受着周阴的主动。
冬日的午后,在读书声之上有两个少年玩着无比幼稚的游戏,一下一下的触碰属于心上人的唇。
周阴一直觉得心上人,这个词从古至今就是责任和浪漫,而这个词一生只有一次。
后来沈长舟还是睡着了,睡在周阴的腿上,比他醒着的时候要安稳,沈长舟的眉微皱着,周阴拂开他的眉宇,温柔的看着他的心上人,嘴里还念着属于沈长舟的催眠曲:“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
沈长舟做了一个梦,一下梦见他们一家三口还在一张餐桌上吃饭,江小碧的厨艺不错,每次沈旭回家,她都会做他爱吃的红烧猪蹄。
小时候沈长舟嘴很挑,沈旭就把猪蹄里的瘦肉都分给他,梦里的沈长舟看着碗里的肉,呆呆的问他们:“你们还走么?”
沈旭和江小碧都对着他笑,没有说话。
沈长舟刚想质问,画面又转到了沈旭和江小碧的卧房,可那张床上睡着的却不是江小碧,是……是苏姨……
吵闹声震耳欲聋,那是一墙之隔外的沈旭和江小碧在争吵,在沈长舟印象里,沈旭从来都没有这么大声跟江小碧说过话,沈长舟慌乱无措,他想听清他们在讲什么,可潜意识里又在逃避,最后他只听清那一句:“再吵小舟就醒了!”
画面又开始变化,是沈长舟最不想回忆起的那天……
狭窄的厨房里,锅里的热油烧得滚烫,发出啧啧危险的声音,小小的沈长舟缩在墙角,他抱着自己,笼罩在江小碧的阴影下。
江小碧披散着头发,眼睛红得吓人,她手里的那把菜刀更是渗人,刀口锋利的刀光,沈长舟被捏紧的下巴,他的嘴型被捏得变形,冰凉近在咫尺……
她对他笑:“我们重新开始吧。”
沈长舟是被上课铃吵醒的,天台上装了个响铃,一震起来,沈长舟就是睡得再死也醒了,他用力眯了眯眼,眼里的冷意在看清是周阴的那刻倏然退下。
他呢喃他的名字:“阿阴……”
周阴扶他起来:“嗯。”
沈长舟站起来的后,朝着楼下的大操场伸了个懒腰,然后深深吐了口气。
周阴走过去,看了眼楼下的操场,然后又看向沈长舟:“怎么了?”
沈长舟看着他,突然就弯了眼角,抬手揉了揉周阴的头发:“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周阴微愣,然后试着安慰他:“梦都是相反的。”
沈长舟没有反驳,把人拥入怀中,下巴在周阴的头顶蹭了蹭,周阴身上的气息让他安稳,有些人不需要说一句话都能让你放松下来,“嗯。”
周阴由着他抱着,“别想了。”说完自己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在这呢。”
沈长舟手揉在他的后脑勺,“我知道。”
就是有你在,我才能放心。
抱了一会,沈长舟改成牵着周阴的手,“走吧,该去上课了。”
周阴一愣,才想起他们这一磨蹭,又磨蹭掉了半节课,跟沈长舟在一起后,还真有种君王不上朝的感觉。
下楼的时候,沈长舟又作妖:“阿阴,我背你下去吧。”
周阴:“……神经病。”
沈长舟用一种“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的小孩子脾气,成功赢得了周阴的让步,周阴只让他背到三楼就放下来,怕被人看到。
沈长舟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觉得自己不能逼得周阴炸毛,毕竟周阴现在都会说神经病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沈长舟背人的方式有点不同,直接就从下面一钻,就让周阴脚离了地,然后让他自己调整姿势。
沈长舟只负责笑:“阿阴,抱紧我脖子。”
“噢。”周阴听话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沈长舟的脖颈就在自己眼前,上面有明显的红痕,而且一看就是用指甲抓出来的……
周阴顿时脸一红,自己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怎么这都有呀……”
“你说什么?”沈长舟问他。
周阴忙说:“没什么!”
“噢~”这语气明显就是在笑他欲盖弥彰。
周阴干脆用手指又戳了一下沈长舟的脖子,沈长舟配合的嗷了一声。
周阴:“你是狗么?嗷什么嗷。”
沈长舟笑:“你的小狼狗?”
周阴脸红,俯身抱紧他的脖子,脸颊蹭在沈长舟的头发上,一点都不嫌弃刺人似的蹭了好几下,低声说:“我回去把指甲剪了。”
说完又觉得害羞,把脸藏起来,其实他不用藏,沈长舟也返不过头来看他。
“你说什么?”沈班长开始明知故问装傻。
“你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啊?”周阴有些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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