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能是……怕被责备吧?」只是这个理由他自己也说得很勉强,难道比起被责备,救他是那么不重要的事吗?
「右后方是我们最先发现敌袭的方向,不过打着打着,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移到右前方了,所以我们才会没看见你,而且……后来我们在找你的时候有去问过恩迷,但是没看见他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瑟里亚也不想这样怀疑族人,可是他很难不这样想。
当初发布警报的时候,他们是有很明确地指出方向的,如果恩迷有听见,为什么还让因遥往那个方向去?如果他根本没有听见,为什么还要指出一个他不晓得有没有危险的方向,而不是说他不晓得?
「……」因遥一时说不出话来。
经过瑟里亚的说明,因遥也听出了中间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
他和族里某部份非兽人的关系确实有些微妙,以他这样的相貌来说,他吸引了过多的注意,和他平时不怎么来往的非兽人们对他有些想法也是难免的,所以因遥其实不太在意。
但恩迷是少数和他走得比较近的非兽人,而且还是一个爱慕着迪兹的非兽人,照理说这样的关系他们应该不会亲近才对,可是因遥早已清楚的表明过他不会接受迪兹,也在迪兹过来找他的时候,总是找机会让他们两个相处,虽然三个人的举动都像各自在一头热,但还是维持着奇妙的平衡。
迪兹那里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是因遥认为自己已经很努力在凑合他们两个了,恩迷也总是跑来要自己给他出主意,因遥想不明白,如果他是在说谎,如是他是故意让自己往危险的地方跑,那……为什么?他做了什么吗?
恩迷是他少数的非兽人朋友,他以为……他认为他们交情算是不错的,虽然他们的话题总是跟迪兹有关,虽然……有这么讨厌他,讨厌到非得这么做才能泄恨吗?
被带离虎族的村落因遥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一路上的撞击和拉扯让他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但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性命悬在崖上似的,绝望茫然的感觉。
只要一想起,因遥还是会忍不住颤抖。
雅悠将怀里的身躯抱了起来,让他将所有的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用行动告诉他,自己有足以支撑他的能力,然后心疼地亲吻他细细发着颤的脖颈。
「因遥。」宽大修长的手近距离地挡在眼前,没来得及反应的因遥一脸就扑了上去。
「咦?」明显心不在焉的因遥茫然地张望着,顺着伸出的手臂看向臂膀的主人,一脸的疑问。
见他一副不知道有人为什么要挡他前进的模样,雅悠轻叹了口气,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稍稍往旁边挪了一个方向,让他不致于迎面撞上前头那棵大树。
从那天开始,因遥虽然看起来还是照平常那样在活动,一样的往父母家跑,一样的做着采集的工作,一样地露出浅浅的微笑,但视线的落点似乎都放在远远的那一方,或者说连他自己都不晓得要看哪里了,茫然而无目标的。
像是对那天的话毫不介意,却又显得那么不对劲,连离亚和斐特都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当然斐特还恶狠狠地瞪了雅悠好几眼。
雅悠不晓得那个人和因遥有多深的交情,但对因遥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是事实,可因为不了解,所以雅悠也没从安慰起,就算说些不要难过之类的话也很空泛,他只能默默地跟着他护着他,至少让因遥不会莫名其妙的跌倒或是撞上什么。
「迪兹……」不似一般虎族兽人低沈的声音,而是更为温和中性的呼唤。
那道声音一响起,因遥就反射地看了过去,那是很熟悉的声音……
顺着他的目光,雅悠也跟着望过去,看到的是一名体格结实的非兽人在拉着一名虎族兽人要说话。
兽人的感觉比较敏锐,一被盯上后,那位兽人也很快地看了过来,连带的也吸引了那名非兽人的目光。
「因、因遥……」一与因遥的视线对上,那名非兽人就怯缩了一步,目光不住地飘移。
「恩迷……」因遥喃喃地念道。
是的,对面那两人就是恩迷和迪兹,一个曾经是他的好朋友,一个曾经不间断地追求过他……
「……对不起。」踌躇了好一会,心虚的、愧疚的,恩迷小声地道了歉。
恩迷做的事,除了他自己,现在只有瑟里亚、雅悠和因遥知道,他们完全没有宣扬,光是这样道歉的话语,其它人听起来可能也只是以为,恩迷是因为当初因遥为了他去采集药草遇到危险而感到抱歉而已。
但恩迷是真的后悔了,总是见到自己喜欢的人看着别人,就算明白这不是因遥的错,他的妒意还是逐渐地累积,他本来只是想吓吓因遥的。
他知道敌袭警报来自村子右后方,即使故意让因遥往那里走,恩迷想因遥顶多也只是会受到惊吓而已,因为那里聚集着守卫村落的虎族兽人们,对于自家兽人的本事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是恩迷没料到的是战场在打斗中不知不觉地转移到了右前方,因遥一头撞上的留在后头窥探的外族兽人,所以才会被带走,加上打斗过后的痕迹凌乱不明显,导致没有人找得到他。
恩迷的本意并不是想害他,只是嫉妒、只是最后害怕被责备、只是怕被心上人用嫌恶的眼光看待,所以才什么都不敢说。
他知道因遥安全回来了,这几天他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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