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别碰!我脚折了,走不动路了,我疼死了,站不起来了!”郑子息五官都拧在一起,恨不得将自己疼的那只脚剁掉。白祈尾没听他的话,自顾自将他的鞋履褪去,动作十分轻柔,低头察看起了他的伤势。
郑子息拿他无法,也忍着疼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踝。好大一个包!郑子息看着那巨包眼泪都要掉下来。摔得真狠!苍天大老爷怎么就不能造人的时候少弄点痛觉?能不能让我死痛快!
☆、明晰
白祈尾从乾坤袋中掏出几个白玉小瓶,倒出一粒递给郑子息道:“吃了。”又从另一瓶中洒出些粉末,顿了顿,道:“这些可能有些疼,你暂且忍一下。”
郑子息疼得麻木了,反而觉得这些疼自己还可以忍受。
作为堂堂青凌峰大弟子,会怕疼吗?你这不是在搞笑嘛,便接了话道:“倒吧倒吧,你这药再疼能把我疼死不成?”说罢一口将那药丸吞吃到嘴里,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没过多久,果然一股刺痛窜入脑子里。郑子息深深“嘶”了几下,才算忍了过来。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什么都能丢,面子不能丢,一直强忍着疼勉强坐起,手撑着地,还没缓了一会,便见白祈尾附过身来,半蹲在他面前。
“上来。”白祈尾微侧着脸道。郑子息知道自己这样走不成路,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让别人背,毕竟自己也是个一米八的大老爷们儿,体重也不轻,就算走不成路,让人扶一下,忍着痛也还是能行进的,就说了一句:“不用了吧,你搀着我,我自己能走。”
白祈尾扭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十分复杂,包含着痛苦无奈懊悔难过各种情绪各种表达,郑子息被吓了一跳,觉得自己一定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连忙伸出手来勾着白祈尾的脖子,道:“你莫要如此,我让你背着就是了。”
白祈尾一语不发,轻轻柔柔小心的将郑子息背了起来,走在树影憧憧的林荫道上。蝉鸣阵阵,荧光点点。墨黑色的天空下,郑子息此刻居然觉得格外舒适,格外安全,他几乎要把此时自己身所处的困境忘了。趴在面前人的肩上,他竟有些期盼时间永远在这里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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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郑子息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在现代社会,他曾遇到过许多同志,他并没有觉得那些人是奇葩,反而觉得这是一种常态。在他眼里男女并没有什么区别,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的性别,而是源于这个人。既然喜欢上了,就管不得那是谁,是美是丑,是男是女。
他于是很轻易地接受了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人的现实,管不得他是谁,也不愿意管。他很期待明天的到来,想见到那个人。想通了一切,他很快沉入梦乡。
“哎呀,大师兄!你怎么还没起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叫声在耳边炸响,郑子息正梦中神游忽听这一声尖叫差点离了魂。迷迷愣愣睁开眼睛便看见齐笑笑的一张放大的脸呈现在自己脸前。
“大师兄!快起快起,有事要告诉你!”她满脸高兴,全然没有了昨日苦情,简直要化身兔子蹦到郑子息床上。
“怎么了?什么事?”郑子息刚刚睡醒,正二丈摸不着头脑。齐笑笑看他模样满脸开心正待开口,忽地想到了什么,转了转眼珠子,嘟了嘟嘴道:“你先猜猜,猜对了我再告诉你!”
郑子息头疼地捂住了额头,猜对了还用你说?但还是想了想,道:“你爷爷的病好了?”
齐笑笑听了这话忽地脸色一沉,刚来的喜庆也消了,一下子将头缩了回来,端端正正坐回床沿上,冷冷赌气道:“没有。”
郑子息一看这表情心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没办法挽回,有些懊悔自己嘴如何那么快,便听齐笑笑的嗓音又恢复了正常,不过低落了许多,道:“算了,告诉你,其实是离顷长老昨夜出关,听闻你回来了,想要见你,今日特地在元和殿等着你呢!”
郑子息听到这话心里不由由衷一喜,离顷长老,不就是齐居风之前所说能帮助自己恢复记忆,据说特别喜欢闭关的那一位吗!
如今居然提早出关,还要见自己?这真的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郑子息这样一惊一喜,反而有一种刚刚睡醒还在梦中的错觉。他伸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真实的痛感让他感到如此激动,漫漫长路不断追寻也终于有了回报。
“你确定这是真消息?”郑子息保持着恍惚的神态问自己身边的齐笑笑。
“是真的!”齐笑笑拍着胸口保证,“我刚还在元和殿还向离顷长老请过安!”
郑子息一听这话废话不多说,下床穿鞋利落穿衣麻利走起。一旁的齐笑笑害羞捂住脸,道:“哎呀,你怎么在姑娘面前穿衣服,我还未出阁呢~”
郑子息边穿边笑道:“你一个未出阁女子怎地大清早跑到我这弱冠之龄独居男青年的房里来了,现在知羞了?”
齐笑笑放下捂住脸的手,也笑道:“你还弱冠?大伯您该有四十几了吧!”
郑子息挥了挥手:“去去去,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啊。”
两人胡诌了几句,马上收拾好,饭也顾不得吃,便出门朝着元和殿走去。
走在路上,齐笑笑不断说着一些有趣的见闻,郑子息都插不上几句话。看她那架势周围没人也能说上个半天,和狄晟倒是有的一拼,他心里暗暗抹汗。
没有在意她说着什么,郑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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