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突然反抗了?”
谢清泉的脸色很冷,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给小羽碰的,我叫你别碰我!”
谢清泉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感情,这段时间,已经快到了极限。
他疯狂的想要去见楚宴,可深深的明白,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
当这些人朝他伸过手,谢清泉终于忍不住爆发。
楚宴站在拐角处,听见那些人发出悲鸣。
那些人嘴里骂咧咧的叫着怪物,很快就跑了个没影儿,谢清泉却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来是谢清泉赢了——惨胜。
站在拐角的楚宴终于忍不住了,从那边走了出来:“之前为什么不反抗?”
听见这个声音,满身伤痕的谢清泉睁大了眼。
他的眼底弥漫了泪水:“我想赎罪。”
“所以就放任那些人欺负你?”
谢清泉将受伤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因为我的原因,你才经受了那些……我只是想把你体验过的,统统再体验一次。”
楚宴久久不语。
他从拐角处走了出来,蹲在了地上。
谢清泉一直拿手遮住了眼睛,不想让楚宴看到他流泪的脆弱模样。
楚宴也没管他,更没有喊他,只是把刚买的草莓牛奶放在他身边:“喂,喝吗?”
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脸颊,谢清泉睁大了眼,转过头就看到了摆放在地上的东西。
而楚宴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灯火阑珊,那边的灯光五彩斑驳,而他所出的地方仍旧黑暗一片。
谢清泉拿起了那盒牛奶,捧在自己怀里。
他想起记忆里刚接受心脏移植的他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他也是这样把一个橘子放在他的手心的。
向日葵开得很好看,迎着阳光而绽放,一如他的笑脸。
谢清泉捏紧了手里的牛奶:“原来一切都没变。”
这种感觉,叫做温暖。
然而他却弄丢了。
—
等回到住的地方,楚宴打球的时候出了一身汗,便走到浴室。
他刚开了花洒,就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某个人给控制了:“……我要洗澡,出了这么多汗,粘腻得你不难受?”
“我知道,但是脱衣服这种事还是交给我。”程凛微笑着说。
“……不行。”
“这具身体也是我的身体,我该帮你做点事。”
楚宴瞪圆了眼睛,却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他只能羞耻的看着衣服被脱下来,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他妈帮他穿衣服脱衣服一样,这么大了,竟然还能体会到这种感觉。
因为程凛,他就像个残障人士似的。
楚宴有些炸毛:“程凛!”
对方只闷笑了两声:“好了,脱掉了,去洗吧。”
楚宴:“……”
真是对他无可奈何,楚宴只能叹了口气,走到那边去洗澡。
“水温有点烫。”
“哦。”调冷一点。
“腰上的香皂没抹到。”
“好。”伸过手去好好抹一抹。
“要我帮你洗吗?”
“好……艹,好你个头!”
楚宴一脸的p,来这个世界也有半年多了,和程凛一体双魂都成了习惯,他们所有的感觉都是互相连通的。甚至洗澡的时候都养成了这样的恶习。
简直了……
楚宴忍不住扶额,觉得头疼。
快速的洗完了澡,楚宴脸色发黑的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他底n次对程凛说:“我不喜欢男人……”
“那你喜不喜欢自己?”
楚宴想了想:“……还、还行。”
程凛微笑:“那不就得了。”
楚宴:“……不要把你当成是我自己啊!偷换概念你够了!”
程凛微笑:“但你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
楚宴叹了一口气。
“对了,罗元杰给我发了信息,说七年前犯案的女人找到了。”
程凛脸色微变:“找到了?”
“嗯,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似乎还生了个孩子。”
程凛还能想起那天被推出马路的时候的感觉,他觉得身后都是一片黑暗,仿佛一直极其冰冷的手将他强行推出,再抬起头,一辆汽车碾压了过来。
身体疼得厉害,他失血过多,全身都无法动弹。
为什么……
为什么是他非要受这些苦难?
程凛眼底的光慢慢熄灭,他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仓皇从案发现场逃走。
那双高跟鞋他还记得,是自己陪父亲去买的。
他以为程耀会买来送给沈晴,可明显沈晴没有接到那个礼物。
程凛彻底闭上了双眼,陷入了长长的黑暗当中。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一个人的身体之中。
是程飞羽?
程凛满心黑暗,变成厉鬼的他所有负面情绪都被放大。
他想要弄死那个女人。
这些年来,程凛十分痛苦,当时被碾压死的感觉还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身上的幻痛。纵然有了身体又如何?他还是觉得孤独一人,甚至比没有身体的时候还要来得空虚。
直到……前几个月,他发现程飞羽有了细微的变化。
他就在他的身体里,所以这变化程凛知道得最清楚。
一些莫名的情愫,不知从何时产生——
想要拥抱他、亲吻他、永远把他拽在手心里。
“那个女人,凭什么能获得幸福?”程凛的语气只剩下了寒冷。
一股深深的阴冷笼罩了楚宴,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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