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固执到残忍的地步!
他这个秦家太子究竟有多窝囊,难道都没有看到吗?为什么还要坚持,为什么还要对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为什么还要对他抱有期待?!为什么...不肯给他一个继续窝囊下去的机会?
如果可以,他倒宁愿当个亡国太子算了,或者...或者被齐誉囚禁一生,他也没所谓。
被人说两句没什么,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呵,那如果,他更想死呢?
暑气氤氲,却无正午般炙热,夕阳余晖渐渐洒下,刺眼极了,秦子墨微微敛了眼皮,拖着疲惫的步伐行到了石狮子旁蹲着等了一下午的哑老奴,那驼着背的老者,眼中闪过瞬间的名为可怜的情感,却又在一瞬间被那平日里习惯了的阴冷所代替了。
秦子墨不禁感叹,果然是父皇训练出来的好奴才啊!
他踏上马车,在进帘前一刻,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眼哑老奴,痞气地笑道:“哑叔,如果我说,现在你把这辆马车给我,您自个儿回宫去或者随便去哪儿都成,您愿意吗?”
哑叔皱纹满布的脸上,始终没有过丝毫的变色,只是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秦子墨,就这么看着。
良久后,秦子墨撇了撇嘴,终究还是钻进了帘子里。
几声马嘶后,马车轱辘转起,那方向,一旦前进了,便再也无法回头了,秦子墨想,或许,他早已没了退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回到宫中,秦子墨首先遣走了哑老奴,让他重新隐进宫奴里,他一个人走回了太子宫,刚踏进门槛,懒懒地喊一声“玉怜”,却没有如往常般迎来玉怜碎碎念的出场。
他静静地环视了一圈,终于看到玉屏内,拐出一个人来,冷眉冷眼,容颜清俊,如青松般冷冽挺拔的男人——齐誉。
他背手而立,冷冷地看着秦子墨,薄唇冷峭,张口问道:“去哪儿了?”
秦子墨兀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淡淡回道:“玉怜没跟你说?”
齐誉也迈步过来,在秦子墨对面坐下,依旧冷冷地看着他:“她预备说,没来得及。”
秦子墨手里的茶杯一抖,散了几滴水珠落在袍子上,还没问出想问的,门外就走来了两个小太监,两人中间拖着一个人,这个人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头低垂着似乎已经不省人事,可那浑身的血印子,却让人看着心惊。
秦子墨颤着手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听小太监报说:“将军,二十杖已毕,如何处置?”
然后,他听到那身后的人,用毫无情感地声音说道:“听太子殿下的。”
于是,小太监便俯首问秦子墨:“殿下,玉怜该当如何处置?”
当听到玉怜的名字时,秦子墨差点就失控,却硬是逼着自己移开了视线,静静地吩咐:“送回房去,立刻请太医!”
小太监似乎又抬头看了眼齐誉,秦子墨的脾气霎时就被激怒,抄起手边的茶杯就往小太监的脚边砸去:“耳朵没用,不如割了拿去喂狗!”
小太监被吓得惊呼了一声,见齐誉也没怎么说法,急忙谢了罪扶着玉怜走了。
一时寂静,秦子墨伸手掩住眼睛,仔细地回想着,齐誉是不是原本就这样的,还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不对,他所认识的齐誉,并不是这样的。
“去哪儿了?”冷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秦子墨放下掩目的手,撑着桌子边缘站了起来,朝内间走去,“去送送朋友。”
“送了一下午?”
秦子墨走到边,除去了外袍,鞋袜,爬上,拉起被子,“谈话谈多了,便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秦子墨翻身朝里闭上了眼睛。
真累啊...
齐誉没有再问什么,脚步声却愈趋愈近,停在边,他坐了下来,伸手抚了抚秦子墨的发,再到脸,又在唇上摩挲了几下,逐渐往下游移,在即将探近xie衣领口时,秦子墨又往里翻了翻,躲开了齐誉的手,“有些累,没心情。”
齐誉仍旧伸手在秦子墨的背上抚摸着,“送朋友送累的?”
秦子墨受不了齐誉的阴阳怪气,反手拍开了齐誉的手,提高了些嗓音:“对!送累的!”
谁知下一刻,被子被一把掀开,秦子墨整个人被托着腰跪趴在了上,只觉xie裤被人拉到膝弯处,后面立时被毫不留情地贯穿了,那一下,疼的秦子墨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还没来得及喊声疼,长发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揪起,整个人直了起来,耳边传来齐誉怒意里夹杂着讽刺的声音:“你没心情,我倒是足的很!”
秦子墨想要说话,无奈齐誉适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发出的全部是呜咽声,他想说:“齐誉,你别这样,我害怕。”
可是,“呜呜......”
身后的人依旧在无情地t送着,一下又一下,毫无留情可言,那无边无际的疼痛,到了极致,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心,跳一下,疼一下。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活着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心跳停止之前,疼痛将继续侵蚀着他。
秦子墨逐渐沉默了下来,他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资格抱怨什么,他们互相伤害着,不是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
早在五年前,齐誉早就被伤害透了,那时候,秦子墨在哪里?他还在这座金丝牢笼里,当着一个不知愁为何物,不知仇为何物的享福太子,整天像个傻子一样跑遍整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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