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惺惺的醒来,舌头不由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现在是什么时候?”陈天当时喝了口水后就又躺了回去,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快中午了”凡澈看着他这样子心都揪着一样难过,他恨不得现在发烧的是自己
陈天说的话在空气话已经冷到可以形成雾气了,天气也变的很干燥,陈天奇怪的叹了口气
“这是什么地方?之前以为是个热带岛,怎么气温会一下子这么冷”
凡澈对本来还想起床的陈天摇摇头,阻止他想起来的动作
“你生病了!”
陈天当然知道自己生病了,他点着头说
“应该是发烧了,没什么事吧,会自己好的”
陈天的口气多多少少有点无所谓的样子,但凡澈可不怎么觉得
“你好好躺着,我刚刚捕了只野羊,别起来了,羊的话就直接烤着吃吧,我烤好会给你送来”凡澈这时候哪让陈天起来,他非常贯彻的执行着他做一位丈夫的本分
陈天摇了摇头,生病中的他只要一想到那山羊的膻味就受不了,他拒绝道
“我不饿,我再躺一会就好了”
“不行,你这样不吃东西病会好不了的,乖一点”凡澈的话像是在哄一个小孩,都话中的态度却又及其的坚决,不容反驳
最后,陈天还是被凡澈逼的吃了点羊肉
陈天以为这场病会很快的结束,这毕竟只是发烧而已,但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场发烧会是如此绵绵不绝的痛苦,毫无预兆的。
陈天刚刚开始还好,还有点知觉,虽然头一直是痛着,但并没有因此失去意识,但直到第三天,陈天的温度不但没有好转,而且烧的更加的厉害,人也开始渐渐的失去意识
今天已经过去了五天,陈天的发烧时好时坏,好点的时候,他还能清醒一点,能说几句话,但绝对大部分的时候,陈天却一直是在浑浑噩噩的黑暗中度过,到后来他简直觉得自己真的可能会因为这场发烧而丧命
凡澈的担心到后面完全处于暴躁疯狂中,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场简单的病可能会毁掉他一直盼望以来的幸福,他明明以为可以这样一直下去
凡澈一刻不离的待着陈天身边,两眼通红,他有好几天没睡过觉了,他一直就陪在陈天的身边,他不敢睡,他怕自己睡的时候陈天会有什么需要,他就是抱着这样想法一直受在陈天的身边,帮他擦汗,他怕陈天会烧坏脑子,所以他就每隔个半小时会在陈天额头上换一块毛巾,实在累的时候,他也就眯一会,这很短的时间
以至于到后面两天,凡澈的捕猎时间也缩短到只是一两个小时,时间短的意义就是狩不到什么好的猎物,他最多只能抓到一些野兔之类的,一只野兔不够他吃一餐,何况大部分他是为陈天准备的,说起来,凡澈这两天都是饿着肚子的,他也因此消瘦了不少
每次陈天难受的皱眉的时候,那种痛苦和煎熬简直对凡澈而言是最致命的惩罚,他不断的在自责中度过,他怪自己没有好好的守护好自己的妻子,他无法想象对方会不会出什么事,对他而言陈天已经是他生命全部,是他围绕的中心点,失去他,凡澈不敢想
在高烧的第六天,陈天已经烧的开始呓语和幻像
“妈,妈,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来接我吧,来接我吧…”
在内心深处他的思念之意似乎终于没有办法压制,他梦中不停的呼唤着想念的人
凡澈刚刚开始听到陈天的话兴奋了下,以为陈天终于开始恢复意志了,但随后才发现原来这是对方因为生病而发出的呓语
他说什么?想要回家?他还是想要回家吗?
凡澈听完他的话惶恐的想着,他抓起陈天的手,急切的心情中带着一丝恳切
“不可以,不可以,老婆,你不可以回去,绝对不行,你有我,我是的丈夫,你有我够了,别回去”
他把陈天的手不停的放在自己的嘴中亲吻,仿佛这样他们就快要更加的靠近彼此
“留下来,留下来…”
陈天整人像是浮在半空的,突然间,本来迷迷糊糊的身体似乎听到了叫他留下来的乞求,不知为什么,陈天的浆糊一般的脑子开始清明起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躺着,他想醒来,却似乎怎么样睁不开自己的眼皮,如千斤铁锤一般压着
这感觉仿佛是灵魂和身体开始完全抽离的状态,他的灵魂好像开始上浮,如同一缕青烟飘然而上,他看到了躺着的自己和趴在一旁的凡澈,他是快要死了吗?
陈天对着自己下意识的想
他对着自己这样疑问了下,他像是看到外面的一切,他感觉到凡澈一直做在旁边,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好像憔悴了不少的样子,那胡子看是也五六天没刮的样子吧!凡澈的大胡鬼,基本上如果三四天没清理自己的胡子的话,他的下巴和脸的两侧都长的很茂密
陈天很不喜欢胡子太长的人,以至于在陈天面前,凡澈在每天出发前都会清理下自己的胡须
这样子的凡澈还真是很难看的到。
看到凡澈这个样子,陈天突然有种报复成功的快感,他想如果自己还醒着的话肯定会为此仰天大笑几声
原来他会为自己的死难过伤心啊,那又何必当初呢,谁叫他不放了自己,曾经他那么的苦苦的哀求,什么都做了,对方就是不肯放手,现在自己快要死了,终于要死了…他想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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