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照着犯罪利益最大化来说,在众多的方案中选择出成本最低,程序最简单来进行量化犯罪,那才是最有效率的。
但这个人却没有这么做,他不仅没有这么做,反而选择了最耗成本最麻烦最不可控的一条路——将东西扔出去,不管结果不过过程,也不管效率,只要有人能将他那些东西用起来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他一律不管。
但如果,他的目的一开始就不是犯罪而是想逃脱罪恶的话,他这三百多件案子,全部都能解释得通了。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犯下很多恶,但是只要是人,就逃不过死亡,只要他一死亡,不管他生前多么风光,他都要接受天道的核算。”
“所以他害怕了。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就认命的死去,然后接受惩罚,不过这样最大的可能就是进入地府,把十八层的地狱都见识过一遍。另外一条,就是逃避追捕。”
“能犯下那么深的罪恶的人,肯定不可能认命的,那就只有第二条路了。”时易溪果断地说。
“这就和玩游戏一样,选择第二条路,又有两个选项摆在他的面前。第一个选项,是想办法活得更长。但除非他熬得过天道,不然时间过得再久,他也逃脱不了。”
李安宁也明白了李长安的意思:“而第二个选项,就是选择把罪责转移到别人身上。我觉得,他一开始是想将他的罪恶转移到他用来作恶的工具上,不过工具本身没有善恶,他的目的达不到后,肯定会另使一计,人那些工具被使用后将罪恶转移到新的使用它们来作恶的人的头上。我觉得,是后一种选项没错了。”
“不,你错了。”席洛阳抓起一把土,看着松软的沙土从他特意留出的缝隙里簌簌滑下,“他为什么不两个选项一起进行呢?”
李长安几个里没有傻蛋,很快就模拟出了幕后黑手的想法和动作。
“那吴寻是怎么回事,他又没杀过人。”李安宁在吴寻这边,还是有一点疑问。
“你忘记了吗?”时易溪比划了一个虫子蠕动的动作,“未名一号不是可以转移两人所有的东西吗?那个人对未名一号的研究肯定比我们多多了,既然可以交付煞气,那也能转移善恶啊。”
未名一号,就是那只诡异虫子的暂时代号。
“他虽然借助工具杀人,但我觉得亲手实在他手里的人也绝对不会少。”
李长安和李安宁怜悯地看了一眼凄惨的吴寻,都认可了这个说法。
“那接下来我们是要怎么办?先把吴寻的灵魂救出来吗?”时易溪问。
李长安和李安宁同时摇头。
“想要解除吴寻现在的状态,我们必须把未名一号杀死,然后在用精粹的灵力将他身上的其他煞气驱赶走。但是……”
李长安说不下去了。吴寻的状态很糟,应该坚持不过这个星期了。但是000这个案件确实十分地重要,三百多件案子,那只是被发现出来的,还有很多没有被发现。
先不说不抓住那人的后果,单说不将他抓住的话,那几百甚至几千几万死在他手里的冤魂怎么办?
本来,那些人会度过一个平凡中带着吵闹小幸福的一生,但因为有那个人的存在,他们都死了。不将那个人抓住,他的罪恶就有可能被那么轻描淡写放过了。
死去的人得不到安息,活着的人也被痛苦相随。但真正的凶手却在逍遥法外。
可……吴寻他也是无辜的啊。他的一生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在压抑中活了二十五年,终于即将要迎来更好的生活了的时候,他凄惨的死去了,还背负上了不属于他的罪恶。
“你们不用管我。反正我再怎么存活下去,几个妹妹还是见不到我。如果,我还能发挥点作用帮助你们的话,你们就尽管吩咐吧。”吴寻露出了一个笑容。
吴寻不是一个多善良多冷漠的人,他是最普通最普通的那类人,有点小梦想,有点小爱心,会省下自己的饭钱在灾情到来的时候为那些人捐款,也会为丢了十块而心疼不已。
但幼年的经历让他比他人多了一份耐心,多了一份韧劲儿,比别人更容易满足。
“说真的,我本来以为,自己要怎么孤孤单单地在地下待到彻底灰飞烟灭,但是我没想到,在死前,我还能见到艾艾。哦,不是,我已经死过了。”
吴寻笑起来,有着有点傻,这是他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笑容虽然傻,但是看着憨憨的,让人看着心酸。
“五天,你再等我们五天。”李安宁最感性,她抹了把脸,“虽然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在五天内把事情办好,但是请你尽量支撑到那个时候。”
“我们回想上级建议,让他把补偿和赏金的发放方式以现金的方式送到你妹妹们的手里。吴艾已经成年了,我们都可以帮忙让她回去和你父母争夺抚养权。所以你坚持住,坚持到那一天。”席洛阳直接说了一番最刺激他的话。
“谢谢你们。”吴寻深深地给他们鞠了个躬,然后说,“我一定想办法把那个人给拖延住。”
李安宁把最后的两张固魂符给了他:“这个虽然这能起到很小的作用,但总比什么都不用来得强。我回去会勤加练习的,明天给你带更多的过来,请你撑住。”
“谢谢你们,我一定会努力的。”吴寻又真心地道了一次谢。
吴寻给提供的消息不少,李长安几个每人身上都有直接连接办案处总部的摄像机,那边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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