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逆。
而水逆的源头沈旷先生还在他的店里擦一只玻璃杯。他现在也不太舒服。
尽管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他的做法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他也难受,或者说自责。他不知道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从何而来,但是他由衷觉得十分对不起林赫。
在他眼里林赫是一个很积极阳光的孩子。即便自己和他一样大,但总是不自觉得把他当成比自己小的。说林赫是无忧无虑因而心理年龄小有可能,性格上萌(大雾)的成分占了太多也有可能。沈旷和林赫的关系也是好的,在高中的时候特别好。很亲密,不是亲昵。但是一毕业就开始躲着他。什么同学聚会,能避就避。因此,林赫对于自己没能和沈旷上一家大学这件事,耿耿于怀,无法放下。
沈旷自认自己是一个勉勉强强还能和善良搭上边的人,但是把不忍心伤害林赫这件事完全归因于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善良,又很难以令自己信服。说是他们俩交情好感情深的话,这么多年的缓冲,也该淡些了。沈旷经过了大学时青春懵懂期的尾巴,他能很确定地说,自己是直的,只喜欢女人。但是对于像林赫这样的人明目张胆地暗恋自己,他并不感到反感,相反,他更希望以不伤害彼此的方式让大家都解脱。挺难的,学霸沈旷也想不出办法。
林赫这边还没系好绳子,宋二爷就出来了。水还滴滴答答的,也没用毛巾擦擦。昏暗灯光下水滴顺着胸肌滑落到腹肌,很具有诱惑力。不过没人能看见这个美好的场景。宋越年自己肯定是见怪不怪,自认没啥好看的。而林赫其实还挺迷恋这个的,但是他此时正与一团绳子缠斗,没能抽出空来好好欣赏美男出浴。
宋越年一看林赫没跪在自己指定的地方,当然很生气。生气的同时他又不太看得明白林赫在干什么。
林赫看样子不像是不会啊,而且他已经绑了一半成型的了,但是这一半已经成型的还不太标准,只能说勉强混得过去。林赫还拿着绳子看似不慌不忙地穿过来引过去。
宋越年觉得自己今天用脑过度,已经不适合想问题了。于是他决定先不生气,先问问林赫在干什么:“你干什么呢?”
说完宋越年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冲,有点僵硬,因为自己对对方没有任何称呼。想了想决定对林赫善良点,又加了半句:“亲爱的?”
林赫对称呼没什么执念,因为怎么称呼他的人都有,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但是林赫一听宋越年的声音,被吓了一跳。自己还没反应过来,ròu_tǐ就有点瑟缩了。或许是宋先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潜质。换句话说,林赫被演技超群的宋二爷带入戏了。
不太合适的一点就是,不知道宋二爷是不是真在演。
“我,我这不是执行你派给我的任务呢嘛。”林赫一开始说话还有点儿结巴,后来反应过来判断了一下宋越年的语气,觉得自己没什么必要这么没出息。
宋越年刚刚那句话语气确实是很好的,因为他认为自己这是在请教问题,态度确实不能太过恶劣。
现在宋二爷听了林赫的解释,又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业务不熟练啊。”
林赫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心情复杂手脚别扭地稍稍活动了一下。
“可能,是有一点。”
宋越年觉得这下就没有什么必要和他客气了。不听话不完成任务业务不熟练,样样在他这儿都是死罪。不过林赫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能算是他的人,所以尽管生气,也不能对他太严厉,稍加惩罚就好了。
宋二爷开了金口,。”
林赫一时间感觉信息量有点大,自己有点卡机,于是眼神空洞表情木讷地点了点头。
宋二爷就是在等他同意。即便他不同意宋二爷也会硬上的。但是宋二爷觉得这样很没礼貌,炮。。友之间还是要互相多一些尊敬与信任。看他配合,宋二爷就放心了。与此同时,宋二爷又对自己不得不对他礼貌感到十分不满,他发自内心地想要撇开这种需要双方都认可接受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关系,他想更进一步地占有林赫这个人。
被占有的人见宋越年没啥反应,干脆松开了自己还在挣扎与绳子盘旋搏斗的手,在宋二爷眼前晃了晃。
宋二爷不愧是个能玩点儿人命的,到底有点身手。
他一把抓住林赫的爪子,往床上拽。
林赫有了之前的经验,一点没反抗,顺着宋二爷的意思来。他觉得这人还是得顺毛撸,不然会炸。
可惜这次乖巧服帖也没起啥作用。
宋二爷就停下来了,转过去看了一眼林赫无奈与顺从的模样儿,觉得很不过瘾。想了想,把剩下来那一截绳子拽过去在林赫脖子上紧紧绕了两道,还打了个结。顺手扯扯,确定不松之后牵着那根绳子把林赫拽上床了。
林赫感觉自己气都要喘不过来了。一时间慌乱激动,硬是把脸逼红了。林赫不喜欢这样的,但是他听说有人喜欢窒息。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能从窒息中获得x快,感。
而且他觉得自己这样被牵扯着,像是一条狗。宋二爷在以遛狗的方式,而且是在遛一条不争气不听话的狗,这样对待他。林赫很不习惯。他也知道艾斯爱慕圈子里又喜欢ds系(即支配与臣服)的,但是他对此不能接受,他觉得人格的完整与自由很重要。所以他更喜欢bd系(即绑缚于调。教),从视觉上容易感受到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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