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祁一看便见到了盛衔,他生得白白嫩嫩,且身量还不到他人的肩膀,因此在人群中十分明显。
盛衔也看到了赵景祁,没规矩地朝他挥手,喊道:“赵将军。”
赵景祁与盛衡从小关系密切,在盛衔刚出生不久便抱过他,也算是看着盛衔一路长大,他回了一个微笑,叫来了程肃。
“参见将军。”程肃行了礼。
赵景祁让他不必多礼,问道:“小殿下今日如何?”
“回将军,小殿下学得很好,但平日疏于锻炼,却是有些吃力。”
赵景祁又站着看了会盛衔练武,他还要回去给盛衡交差,昨日盛衡刻意叫他进宫,嘱咐他这两人就交给他了,让他务必看顾好,一个是盛衔,另一个就是楚北渚。
盛衡又看了一会儿,觉得盛衔现下还算是有热情,就不知这热情是不是一时半刻后便没了。
而赵景祁这才将楚北渚介绍给程肃:“这是楚北渚,陛下亲任的副教头。”
程肃面对楚北渚时,则没有好脸色了。明德五年,盛衡下令首开武举,程肃一举夺魁,成为了大梁第一个武状元。盛衡对他器重有佳,刻意让他到五军营中做教头,同时嘱托他刻苦钻研兵法,以求既能带兵打仗又能上阵杀敌。而程肃也没有让盛衡失望,曾经空有一身武艺的他此时已非吴下阿蒙,盛衡屡次召见他,他逐渐能侃侃而谈,开始有了自己对兵法的见解。
而他一看楚北渚的样子,单薄消瘦,又长了一张不老实的脸,便觉得他来路不正,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唬住了盛衡。
他敷衍地朝楚北渚一拱手:“楚教头。”
楚北渚朝着他回了礼,却是开门见山:“程教头不必多虑,在下只是挂教头之名,实不问训练之事。”
程肃原本还想和他较量一下,但看他现在的态度,竟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不过是个挂名的教头,他便不好再说什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赵景祁拉着程肃嘱咐了一番便离开了。
程肃看着楚北渚,始终是看他不顺眼,他说道:“楚教头既是不问训练之事,到五军营中又是所为何事?”
楚北渚一眼便看出来程肃对他的敌意,但他素来不愿与人起争执,便是有了小冲突,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多以忍让为主。更何况,他如今还有个盛衡身边人的身份,更加注意低调做事,不敢过分张扬,给盛衡平白招来污水。
“蒙陛下体恤,让在下借贵地训练。”
楚北渚说这话是没有他意,但听在程肃心中却不是这个滋味,这话在他耳朵里就像是可以炫耀圣宠一般,看他的眼神更像是看那种以色侍人的小倌。军队中铁骨铮铮的男儿,本就对不够阳刚的男子多了几分排斥,再加上楚北渚的身份,程肃的心中越发嫌恶。
但程肃转念一想,新兵营这边算是独立出来,且士兵们根基尚浅,在这里训练更为适当,圣上发话,他并不能将人赶出去,还是在这边训练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程肃说道:“那楚教头便自行训练,在下也不打扰了。”
这种不轻不重的恶意,落在楚北渚身上与不存在一样,他自己走到了校场后方的角落,这里算是校场唯一的阴凉处,一旁是这附近唯一的建筑——茅房。
楚北渚没办法介意,因为校场上所有的器械都立在了这边,说是器械,但只不过是两排杠子罢了,平时大家在上面练练臂力。
楚北渚随身带着一个小包袱,装着水袋,擦汗的巾子,一件出汗后用来更换的衣服,以及两小块糖,防止运动过量头晕。
士兵们都好奇突然来的这一人是何身份,但看他谁也没理径直走了过去,反而刚刚对程肃态度也算恭敬,就更是弄不明白,纷纷向他看去。
程肃看着楚北渚自顾自地活动了筋骨,轻轻一跳抓住杆子,腰腹用力向上荡去,就倒立在杠子上。
楚北渚自然没想出风头,但他武功的路数向来与军营中不同,这些轻巧的功夫在军营中没人见过,因此十分夺人眼球。
程肃看众人的视线都被他抢去,莫名有些不爽,他一冲动,向那边高声说道:“楚教头,可要来切磋切磋。”说完他又对着下面的人说:“这是你们新来的楚教头。”
楚北渚远远听得程肃叫自己,从杠子上跳了下来,搓了搓手便走过来。
“程教头有何吩咐?”
程肃昂着头对楚北渚说道:“楚教头,可愿与在下切磋切磋。”
下面众人紧跟着起哄:“来一个!教头们来一个!”
楚北渚自然听说程肃的事迹,也知道他武学功底深厚,他身为杀手未曾学过与人比武,因此便想拒绝:“在下与程教头所学并非同一流派,相比自然不妥。”
程肃想他可能真的有两下子,但再如何也只是个男宠的身份,他挑衅道:“楚教头莫不是怕了?”
楚北渚轻笑了一下:“怕谈不上,但在下的确不如程教头。”
“你……”程肃一咬牙,他与人比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是第一次见直接认输的。
方才起哄的人开始喝起了倒彩,似乎是在说楚北渚没有胆量,但程肃驴脾气上来,非要证明自己比楚北渚强,因此一把拉过楚北渚:“不行,咱俩今日必须较个高下出来。”
楚北渚无奈地笑了一下,他平时表情都是冷淡的,因此一旦五官带上了笑意,就变得十分温和,他眼睛微弯,笑得有些无奈。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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