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跪到地上:“疼?疼就对了!我就是对你太好,宠的你无法无天!”
“我这做师父的也算是无能了,教出了这么个孽徒,今天我也学学寻常人家的师父,棍棒在上,倒要看看教不教得出个孝顺徒弟,给我趴好了!”
宁莫为听得师父还要打,委屈极了,不敢说话也不想乖乖挨打,愣在那看着司越。
“怎么?乖乖认罚的话都是白说的么?”司越眉一挑,凤目圆睁,宁莫为不敢再辩,只好手撑着地,俯身趴好。却觉得下身一凉,司越伸手拽下了他的裤子。
“师父……”
“噤声!”司越呵斥,扬起手中的戒尺就挥了下去,宁莫为要紧牙关一声闷哼,白白的臀上肿出一条两指宽的痕迹。司越却不停手,连着噼噼啪啪打了五六下,宁莫为的臀上红红的、横七竖八肿起了一大片。
一开始宁莫为还咬牙硬忍,可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只好哀哀的喊:“师父,疼……”
司越却不理他,一尺子下去算是回答了,宁莫为“啊”地大叫,至此,两瓣臀肉都没有好地方了,司越硬着心又往臀腿交接处狠狠揍了几下,才一甩手将尺子扔在了地下。
“给我跪好了!”宁莫为支起了身子,只是在地上跪了时间长了,膝盖磕得生疼,一时失去平衡,跪坐在地又压倒了臀上的肿痕,浑身都疼、又冷又饿,宁莫为终于甩开了面子,不管不顾的大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睫毛下一颗颗的掉,哇哇乱嚎,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总角小儿,倒是让司越好一番目瞪口呆。
愣了一下,司越叹了口气,矮身抱起宁莫为放到了边上的贵妃榻上:“好了,别哭了。”
只是不知宁莫为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依旧止不住的哀哀痛哭,哭得司越心烦意乱、说不出话,只好一手轻拍他的背,防着他背过气去,一边任他哭个够。当晚,宁莫为肿着眼睛将头埋在司越怀里被抱回了主卧。
隔天,两人却好似都忘了这回事一般,一个埋首药庐另一个则一头扎进了水榭,照顾长久昏睡的兄长。宁莫为回避司越,自然是因为不敢提,司越没有搭理宁莫为,却是存了别的心。
十一月初五已是初冬时分,这一日司越制出了唤醒许枫的灵药,却是时候向宁莫为原原本本道出所以事实,司越心里,自有一番打算。
许枫醒来的时候,有些混沌,他觉得自己做了好久好久的梦,将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弟托付给司越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灭门的滔天恨意却远的仿佛上辈子的事,他看着床边红着眼看自己的少年,浅浅的勾起嘴角,牵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还活着,真好……
十三年前,就是司越用一手超凡的医术才保住了许枫的性命,却也无可奈何的让他陷入昏迷,西湖水牢的湿寒之气能压制许枫体内的气血逆流的伤势,这才得以宽限十三年之久,让司越施药救回许枫,这些都是宁莫为刚刚从师父那里听来的。许家的灭门之仇是宁莫为一早当做江湖轶闻听来的,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的劫难,恍然如梦。
“若非当年许枫冒死盗来先祖遗失的圣物白玉霜凰笛,离华谷是不会为了接受你而卷入这等江湖纷争的,”司越目光悠远,语气慨然,“如今我依约救回你兄长,你也武功有成、医术不俗,也是该出谷的时候了。”
“师父!”宁莫为惊呼:“你答应了,不赶我走!”
司越浅笑,冰霜俊容对着宁莫为却展露着别样温暖的情态:“那日我说的自然是气话,现在却清醒的很,我虽然救回了许枫的性命,但他武功尽失,身体连常人都不如,你不想珍惜兄弟相处的时光么?再者,他早年血洗江湖,仇家如云,你不在他身边,还能去哪?”
“师父……”宁莫为知道司越说的都对:“您所言甚是,只是我也不愿离开您,就让我和哥哥住在离华谷不行么?”
司越挑眉:“你是我的徒弟,可他却是外人,离华谷的谷规不是废话,我是谷主也不能有违祖训!”
宁莫为不管,只是拉着司越直摇头:“师父,我不要,我不要走!”无论看起来司越多么严厉,实则他是无比宠爱宁莫为的,宁莫为也明白这一点,死乞白赖也要留在离华谷。
司越侧首:“倒是告诉为师,你为何非要留在这谷中?我没有将你赶出师门,常常回来也未尝不可,你的医术在寻常市井中,维生又有何难?江湖中人就算要找你寻仇也要掂量掂量离华谷中的人是否好欺辱,你何必非要在这谷中?你不是一贯觉得师父管你太多,不自由么?”
宁莫为哑然,百口莫辩,他何时嫌司越管他太多了,那是他情窦初开却对师父情有独钟的惶恐和回避,年岁渐长,他终于读清自己的心,即使要永远埋藏这份心意也愿意终身陪伴,师父却让自己离开,这番拳拳之心岂不成了笑话?
“师父!”宁莫为冲动的喊了一声。
“嗯?”司越倒是很平静的作出倾听的姿态,宁莫为却复又犹豫了起来,说不出口的相思,重重的师徒名分压在心口,让他如何轻易开口?
“我……”他呢喃了好久,最终只是动了动唇,“没什么……师父,我不走。”
司越的神色终于冷了下来,拂袖而去,隔天,谷中仆从就来请宁莫为兄弟离开。
“我要见师父!”宁莫为难以接受,执意不理睬仆从的阻拦,往他和司越住的别院闯。
“少谷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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