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我在房间等你,师兄。”师兄二字仿佛是压着舌头说出来的。
林辉绍一颤,随即轻轻地一点头。
洛祁陵火速回到房间等待侍寝。
“师尊,你好好休息,弟子这就先出去了。”说着给醉酒之人掖好了被子,这才轻轻合上门出去了。
……
夜半,一间客房的窗子,似被风轻巧地吹开了,然后一道长虹剑影倏忽间落了进来。
那是一个剑眉星目的男子,身着一袭深蓝色华服,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凌厉气息。
可是等到这人的目光触及到,床上那个脸色酡红的家伙后,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蓝衫之人俯身,探出修长的指头,一点一点地摩挲着面前人的脸蛋。
似乎极珍惜极稀罕,他面上的这抹酡红。
“又喝醉了么?”他的声音极沉也极轻缓。
似乎是在等眼前之人的回应,又似乎是下意识地自问。
床上的人咂巴一下嘴,翻了一个身。
蓝衫之人却是悄悄地将掉落一截的锦被拾起,给他盖上,边盖边说道:“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似的,洋洋?”
然后他又站着起了身子,将自己的蓝色外衫解去,扔掷在屏风上,褪却了脚上的黑色锦靴,仅仅着着白色的xiè_yī,就往这床榻上躺了下去。
可是光是这样躺着,他还是觉得缺了什么似的,又侧躺着伸手将对着墙的洋洋搂进了怀里。
“唔……”他似赞叹又似沉醉,将头埋在洋洋的脖子。
好一会儿,才喟叹着说道:“洋洋的味道,好舒服,洋洋,你还在就好了,这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了,洋洋……”
他话还没说完,怀里的洋洋却有些不舒服似的,又是翻了一个身,正好就将自己,埋在了搂住自己之人的怀里。
“小魏子……”洋洋在咕咕哝哝地说道。
魏掌宗瞳孔猛得一缩,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又启唇一笑道:“我就知道,洋洋自你走后的百年,我就发誓再找到你,绝不会轻易放手了,洋洋。”
魏掌宗将下巴搭在洋洋的头侧,磨蹭了一会儿,发觉触感有些不对:“这头发怎么有些僵刺感?”
他说着定睛一看,却见那小半截的丝发像是被什么缭烧似的,枯黄着蜷缩成一截一截。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抬手抚摸,语气沉沉着问道:“是谁伤的?”
睡着的洋洋又如何能回应他。
他看了一会儿,于手间凝结了一层白色的光芒,缓缓浸透这萎发,可是却收效甚微。
他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顿了一会儿:“魔息?洋洋你有吃苦么?”
他自言自问着,抚摸着怀里的脑袋,渐渐地合上了那双冰冷的眸子。
……
第二日清晨。
只听得客栈里,传来一个极大的惊呼声。
隔壁的林洛二人瞬间被惊醒,林辉绍挣扎要起身道:“好像是师尊的声音,我要去看看。”
“师兄,你先别着急。”洛祁陵赶紧按住了林辉绍,说道,“我现在就去看看是不是师尊他老人家,你昨夜太累了,好好休息下吧。”
林辉绍的脸色瞬间一黑。
他仍旧坚持要起身,腰间却发出嘎吱一声响,两条腿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终于他侧垂着脑袋,用手盖着脸颊无力而认命地“嗯”了一声。
洛祁陵一副餍足后喜滋滋的表情去了隔壁。
林辉绍撑着身子的指间咯咯作响。
扣扣扣,洛祁陵敲响了隔壁的门。
“谁啊,干嘛?”里面发出的声音急促。
“是我,祁陵,师尊。我们担心你,想进来看看你有什么事?”洛祁陵的声音恭敬。
“我有事,有大,唔……”
“师尊?”洛祁陵在门外疑惑。
他想要放出神识,却是被一道蓝色的结界给挡住了。
这结界的气息,洛祁陵瞬间心下了然。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声音道:“我没事,你下去吧。”
“是,师尊。”洛祁陵微微一笑回到了隔壁。
他准备告诉师兄,师尊他老人家可是好得很呢。
屋子内,一片狼藉。
屏风歪着倒在了一侧,几件衣衫皱巴巴地摊在了地上,床上的被褥早不见了身影,正被一个头发萎了半边的人披在身上。
此时这人被另外一个高出他约摸一个额头的男子,紧紧地捂住了嘴巴,他只能无力地唔唔着,两只眼睛跟铜铃似的瞪着眼前的人。
“嘘,洋洋,你还没有更衣,怎么能够随便让别人进来,这样有失礼仪数。”男子一脸真挚。
洋洋:“唔唔,喔汁倒勒,尼块芳受……”
男子莞尔:“那我放手了,洋洋。”
洋洋:“……”喵的,笑得这么好看,你掌宗的威严呢?
辣眼睛!
刘洋刚被赦,就猛得喘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的人说道:“你怎么跟个幽灵似的,猛得窜出来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凌云宗长老们都不管事了么,把你给放出来了?”
提到凌云宗,魏掌宗的表情难得严肃了一会儿,过了一下又缓和表情道:“我于洞中闭门修炼,隐隐察觉南方有异气窜动,预感有关乎凌云大陆存亡的异动,即将发生。正好此时,思洋剑察觉到了你的方位也在此地,我便即刻赶了过了,宗门内部自有长老部署。”
随着他的言语,一柄古朴长剑凭空出现,微微在魏掌宗张开的手心里晃动着。
刘洋听着前半截还挺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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