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兴起,如今兴趣被打扰了也就不再继续了。
“好狗不挡路。”中原中也接过了钥匙,将依旧堵在门口的太宰治推开,往家里走去,把外套挂在衣架上,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臂,限制了步伐。
“中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换个吗?”太宰治的另一只手腾出来关了门,完全没了刚刚的笑意,翻脸比翻书还快,沉下声音问道,掺着不知名的情绪。
“你又发什么神经?”中原中也想甩开太宰治禁锢住自己的手,谁知道这次他的力气这么大,还是说被麻醉剂影响过后的体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连他的手抖挣脱不开,中原中也放弃了挣扎,转过身来直面太宰治:“那么多o还不够你糟蹋?”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这脱口而出的质问给问住了,微愣的表情就像是默认,中原中也难受得很,懒得再和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他现在只想喝杯热水,祛祛身体里的寒气,好让小腹舒服一点,他这一次的挣脱十分顺利,没有之前那么大的禁锢。
妈的,我一定是疯了,中原中也在心底直接骂了自己一句,恨不得再当场给自己一巴掌才好,这种话听上去就像是居家主妇o发现自己的丈夫出轨,柔弱哭泣着的质问,充斥着浓浓的少女气息,太宰治一定得嘲笑死他才好吧。但是他的判断出错了,在最近的事情里,已经有很多都脱离了他的预判和估计,在走向一个未知的发展,太宰治轻轻呼了口气,而后回应了中原中也这句酸味十足的话,如果醋可以爆炸,那么现在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中也在吃醋吗?”太宰治冷不丁地冒出来这么一句,声音不够大,底气倒是很足,和往日一样的果断,就像是一把火点燃了中原中也那里的火星,将即将熄灭下去的火热尽数燃烧起来,火星四溅,灼烧着所有的可燃物。
“真是低估了你,你居然这么自恋的吗?”中原中也回过头来,冲着太宰治比了个中指,一脸的讽刺,试图以牙还牙:“那么你这样也算是在吃醋吗,太宰?”
太宰治没有回避中原中也的目光,也没有否认和掩饰,认认真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啊,我是在吃醋啊,中也。”
我确实是在吃醋啊,中也。
太宰治仿佛放下了什么一般,面对着中原中也的目光,微微吐出了一口气:“要说腻人的情话,中也肯定不会相信,但是如果说有什么理由是让我不会再想自杀的话,那就是因为中也——给予这个肮脏的世界,给予污浊了的我,一个存活下去的希望。”
“啊,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要向一个蛞蝓告白。”
太宰治笑眯眯地向中原中也伸出了手:“任务结束之后,我们结婚吧,中也。”
中原中也的目光撞进了一片坦诚之中,太宰治确实是个通透却又难懂的人,越是看上去真诚就越是深藏心机,中原中也比不得太宰治的头脑,在各个方面都很容易就中了太宰治的套,他的心思就和海蓝色的眼眸一样通透,只要学会了征服的技巧,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御浪而行,在他的眼睛里看清楚所有的想法。但是太宰治不行,太宰治的眼睛就和鸢色一样深邃,将所有的心思都敛藏住,只留一点皮毛,让人了解到一点,又不能完全看明白,谁也不知道被藏住的部分是怎么样的,就算是中原中也也不行,他们的默契在看破心思上从来只存在着太宰治的单方面明白,中原中也未能将太宰治了解通透,他的爱情撞进了棉花,被吸收了一干二净又绵软无力,打不出任何力道。
“我知道中也你去过几次医院,也知道了在易感期避开我的理由,如果是因为生殖腔无法再生育的问题,中也别再躲着我了。别再逃了,中也。”
“我喜欢的是中也,又不是孩子啊。”
中原中也看不见太宰治眼底的光,在医院对视的一瞬间他也许有了一点点明白,云里雾里的迷茫着,太宰治是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异于常人的聪明和对世界的绝望都成就了现在这样每日带着微笑面罩的笑面虎,他需要一个让他继续对世界点亮希望的光,来拯救他于这世间水火之中。
“太宰治……你真是个——混蛋。”
中原中也扔下了自己刚刚才拿进手里的杯子,清脆的声响在地板上噼啪裂开,他向前几步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太宰治跟前,他咬着牙,几乎要把太宰治撕裂吞吃入腹,按照这个情况,他应该给太宰治来上一拳,打得他鼻青脸肿。中原中也的手上还戴着黑色的手套,在衣袖与手套之间露出的一节圆润臂膀于阳光下泛着白皙光泽,他拽住了太宰治的衣领,拉扯着逼他弯下腰,这个动作他们之前也有过几次,唯有这一次是真的带着愤怒。
太宰治嘴角噙着笑意,与中原中也四目相对,似乎一定要证明他的话是实话一般,将所有的心思都展示给中原中也看——这话不是什么用来撩妹的招数,也不是什么用来引你上钩的恶作剧,更不是什么逢场作戏的假情假意。
他们闹矛盾的缘由就是吃醋,互相对立的吃醋,双方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吃醋,他们之间散发着一股酸味,掺着□□味的酸,说不出口的酸。也是不信任,该死的,爱情之中怎么能有不信任这种东西存在?
疯了,他们交换了一个啃咬着的吻,带着浓厚的血腥味,磕破的唇瓣往外渗着血珠,刚刚冒出就被吸吮入口,混合着津液在两人口中传递,舌尖交缠之间夺取着主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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