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呛着了。
一顿饭吃得意外百出,陶唐回家就累得躺下了。只是五湖那句话却萦绕在他的脑海,叫他胸口堵得慌。
就这么心事重重地睡了过去,却没想到第二日早上发起了高烧。
平日里陶唐对张道远提防得紧,所以他根本没机会摸上陶唐的床,虽然这也有他的自持,可是如今陶唐一张小脸烧得通红地躺在那里,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五湖来的时候,便看见张道远正对陶唐上下其手。
“住手!”五湖一声暴喝,张道远本来就心虚,居然从床上滚了下来。
两人动起手来,房间狭小,东西乒乒乓乓地就碎了一地。小厮们吓得连爬带滚地去找陶虞,正好陶虞听说五湖来了正要找他算账。
“混账!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已经出了院子,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遭了殃,陶唐的老奴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
“张道远,你要是再不滚蛋,我可不保证你家里会发生什么!”陶虞一眼就看见里屋的陶唐了,勃然大怒。
张道远连忙衣衫不整地跑路了。
陶虞也顾不上理会五湖,立刻进去瞧自己的弟弟有没有被人占了便宜。
“混账!”陶虞见陶唐被人轻薄了,更是怒发冲冠。
陶虞让小厮把东西收拾好了,再请五湖到了内堂详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今天也就给我那个傻弟弟挑明了,他就是个断袖。刚刚那个王八蛋就是他以前的相好的。”
“有些事儿我不想替他说全了,我就说一件事儿,回头你自己回家好好琢磨琢磨。”
第13章十三
陶唐这个人真的给了五湖太多的意想不到了。
关于断袖,五湖其实也非一无所知。军营里头林子大了去了,又是一个纯男性的环境,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那些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下苟合的故事,在军人之间流传,在那些流言之中,他们是那样的肮脏和龌龊,不知廉耻。
可他从未直面过这些。
他以为陶唐是他的朋友,一个对他很好的朋友。
“你以为鸿山是这么好打探的地方?要真这么容易,早就被你们官府剿了八百回了吧范千户。”
黑面鸡是一个相当变态的女人,传闻说她喜欢拿年轻好看的女子的头骨做装饰,男子的头盖骨饮酒。
有人说她为什么脸这么黑,是因为她修炼了邪术,传说她与黑狗、硕鼠苟合,所以在那么神鬼莫测。
“他不肯告诉我他在鸿山上那几天是怎么过的,只是躲在了院子里快半个月都没有露过面。”
“当时他去拜山头的时候,还带了两个护卫的,可是那两个人没有回来。”
“那时候你们认识了不到一年,相逢恨晚都不是这么个玩儿法吧?”
“陶家人是生意人,虽然都说富贵险中求,其实生意人最怕死了,有点风吹草动就收拾细软跑路了。”
五湖再傻也该明白了,陶唐是喜欢他的。可是他想听他亲口说,又不想听。
陶唐一直不说的原因,五湖是明白的,所以他也不想逼他承认。
而且五湖能给出一个什么答案呢?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答案,还是就此江湖不见呢?
他不知道。
两人直到四海的孩子出生都没再见一面,也没有任何书信来往。
其实这段时间陶唐想得很清楚。
他知道以他的财力,想要有人陪伴很容易。可他不肯将就,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所以也早就做好了孑然一身的准备。
所以他只是顺从自己的意愿去对五湖好,跟所有人一样,只是乐意对喜欢的人好。至于五湖会给他什么回应,他有期待,但不强求。
就像张道远说的那样,找一个真心人不容易。他早有觉悟了。
他把所有的都安排好了,只要五湖点头。
其实这就像做生意一样,尽最大的努力去追求最高的利润,但并不代表你做得够多了就能赚钱,好的生意,再经验丰富的掌柜也有打眼的时候,这就是风险。
其实想想感情这种事情,应该可以说是没有风险的,只要把心态放宽。付出感情、时间和金钱,倒头来可能血本无归,还落得个肝肠寸断。但是对对方好的时候,自己也是快乐的。
陶唐有时候觉得在这些问题上,自己简直无欲无求得不像个生意人。
可要是真的无欲无求的话,又怎么会难过呢。
孩子快一岁的时候,五湖终于回来了。
陶唐担了个干爹的虚衔,也常来和这小子玩,反正他也不忙。
陶唐正逗弄着孩子,五湖也正好到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见面,五湖毫无防备显得很尴尬,倒是陶唐淡定自若。
“来,叫二叔。”陶唐和孩子玩举高高,孩子笑得极欢喜。
“你倒是喜欢孩子。”五湖拨弄了一下孩子胸前的长命锁,发出清脆的铃声。
陶唐放下孩子,回头对陆氏说,“今日多有叨扰了,告辞。”
五湖送他出门,走到半途陶唐道,“就到这里吧,范家的路我也熟悉的。”
五湖不说话,只是坚持把他送了出去。
陶唐张口欲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五湖说了一句,“明日晌午,文锦斋见。”
第14章十四
五湖随口说了几个菜名就把小二打发了,包厢里只剩下了他和陶唐二人。
“子舟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五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鸿山上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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