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的喊了一声“小心。”沈澈被刘瑞明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起来,然后便感觉腹前惊天动地的疼痛,眼前金晃晃一片,耳边又是百官惊慌的声音,又是侍卫捉拿王泽祥的声音,又是刘瑞明在自己耳边说话时的颤抖的声音。
金晃晃突然变作一片漆黑,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第11章第11章
沈澈原以为自己昏迷了许久,没想到距离事发只有一个时辰多他便清醒了。此时御医已经处理完伤口,沈澈有幸躲过拔刀敷药之痛。
刘瑞明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沈澈的手,全然失去了冷静,丝毫没有顾忌身边还有许多官员,那些官员们亲眼目睹了刘瑞明因为沈澈而惊慌失措的样子,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澈,你觉得怎么样?”刘瑞明见沈澈醒来,急忙关切问道。
沈澈摇摇头,声音已无平日气力:“皇上,微臣还有一事未讲。”
刘瑞明眼神温柔道:“你说。”
“凌王府一案,还牵扯到了一个人,那丫鬟已经招了,给王泽祥出谋划策的人,是徐福德。”
徐公公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急忙道:“皇上,奴才没有啊,沈澈这是含血喷人。”在场的大臣们也开始议论纷纷,刘瑞明看着沈澈,敛去了笑容,将他的手放下,想要发火,看见他那苍白的脸色又不得不把火气压下去,说:“你身体需要静养,不必再操心这件事了,朕自会派人查明。”
沈澈摇摇头,迎上刘瑞明的目光说:“供词已交给了皇上,请皇上立即惩治徐福德。”
刘瑞明终于掩不住愠色,反手捏住了沈澈的脖子,向着身旁喊了一声:“全都给朕退下。”等到所有人都出了房间,刘瑞明又加重了手上力气,道:“你还在想着怎么给林永报仇?”
沈澈毫无惧色的看着刘瑞明,眼神挑衅,刘瑞明在这样的眼神下突然冷静,松了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沈澈,你赢了。”说罢便走出了房间,沈澈只觉刘瑞明的身影过于脆弱,他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眼神竟透着委屈。
刘瑞明刚走出房门不久,徐公公便拿着一方长木盒走了进来,满脸气愤的瞪着沈澈,将那木盒打开递给他。那木盒里躺着的竟是林永随身携带的长剑,只是剑身上被人用利器刻了一个“安”字,沈澈惊疑,耳廓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去了。
“沈大人,您如此聪明,就不用老奴再解释什么了吧。”徐公公颇有些嘲讽的看着沈澈,继续道:“沈大人让皇上将郡主赐婚给林永一事当真是万全之策,但事到如今您怎么自己先糊涂了?”
“皇上因为郡主,根本没有暗杀林永,只是革了他的官职,让他别再踏进长安城,前几日郡主来信,说是已经与林永安定下来了。”徐公公将木盒放在桌边,继续道:“这把剑,是林永托人给大人的。”
沈澈心里不知是何滋味,看着那长剑,轻轻的说了一句:“活着便好。”徐公公见他面色愈发苍白,身形颤抖,修长的手指狠狠拧着被子,心道不好,急忙去唤刘瑞明,刘瑞明进来后揭开被子,发现沈澈腰上缠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半。
御医又来处理伤口,刘瑞明知道沈澈最受不了疼痛,紧紧握着沈澈的手,说:“你就别再因为林永一事与我置气了,身子是你自己的。”沈澈闭着眼睛,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过了许久,道:“我活该疼着。”刘瑞明心疼的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迹,说:“是朕有错在先。”
王泽祥本罪不至死,但由于其刺伤沈澈,皇上盛怒之下直接问斩了他,并且下令抄了王瑞祥的家,最后竟发现王瑞祥在府中私藏了许多兵器。
是夜,长安城内喧嚣已散,人们正在梦中会见周公。突然,一声凄厉的“君亡”划碎宁静,石破天惊。人们被惊醒,瑟瑟发抖藏于家中,屋外嘈杂不断,火光诈起,剑啸吟吟,仿若百鬼夜行。
纷乱之中,有人喊道“天将降大祸矣,唯有君亡可抵百姓之灾。”声音凄厉,回响不断。
所有大臣急忙换上官服,赶往皇宫。
御书房内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刘瑞明坐在桌旁,身上披着龙袍,头发略微有些凌乱。
过了一会,一侍卫面色怪异的进来,跪拜在地,说:“禀报皇上,属下办事不利,并未抓到恶意呼号之人。”刘瑞明还未说话,其他官员便小声责怪那侍卫,那侍卫面色更是异常,吞吞吐吐地说:“属下抓不到,是因为街上根本空无一人,没有人在街上喊叫。”官员们听见此话身形一颤,耳边又传来“君亡”,他们神色怪异的看向刘瑞明,刘瑞明出乎意料的冷静,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说:“什么鬼神作怪,分明是胡人捣鬼。”
突然外面一阵喧嚣哭号,数千士兵举着火把瞬间包围了御书房。大臣们乱作一团,凌王已身着龙袍,胜券在握的从人群中走出,大声喊道:“上天降旨,朕顺从天意,今日便要亡了这刘瑞明。给朕将他擒下。”士兵闻声而动,刘瑞明不急不缓,甚至带了笑意,他拍了拍身旁惊慌着护他的官员,似乎在安慰那人,对着凌王道:“凌弟,你们的兵器还够用吗?”
凌王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与沈澈玩了点鬼把戏就能挽回大局,没用,给朕将他擒下。”
刘瑞明眼神凌厉的扫了眼那些士兵,那些士兵竟都不敢向前,刘瑞明道:“且慢,朕这儿有凌弟的一位故人。”此话一出,屋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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