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款式相似,背包里装好平板和一天四顿的药,三个人吃完早餐,就兵分两路出了门。
市政府在的区挺繁华,去市中心和回家都不算远,但机关大楼里面却很安静——正是上班时间,大厅里原本人来人往,打卡的间隙互相闲聊,还有人在笑嘻嘻地瓜分早餐,但几乎是傅闻远的脚刚踏进去,气氛就陡然变了,整个一楼除了打卡机之外再没什么声音,等电梯的中途有人恭恭敬敬对傅闻远问好,傅闻远也回以温和又严肃的“早上好”。
等电梯的人明明很多,但傅闻远一行进去以后,又才只进了三四个人,空间还很宽裕,外面的人却就不再进了——电梯里同样沉闷,是一种几近压抑的安静。
云溪跟在傅闻远身边,也才第一次见识到傅闻远不同于在家时寡言的另外一种严肃,他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同样眼观鼻鼻观心,脚步都放轻。
看到别人都落后傅闻远一步,云溪就也慢慢落下一点,却没想傅闻远会回手牵他:“跟上。”
这一声引来不少目光,即便短暂停留后便移开,云溪脸还是有些热,但手被傅闻远牢牢握着,又觉得没那么无所适从了。两人并排走,同款黑色大衣给出不同样貌的背影,一边是宽阔成熟,一边是单薄青春。
上午傅闻远开了两个会,没怎么在办公室待,在外面负责接电话进来的是个小姑娘,他不在的时候给云溪送了两次水,但也就仅限于此,没人跟云溪搭过话。
看上去云溪很安生地跟傅闻远在他上班的地方待了一天,但其实清早在电梯口帅了他一脸的正装公务员们大多无心肝文件,从一楼档案室开始,一层楼一层楼地向上打探消息,一秘二秘两个办公室几个小群也围绕他热闹了一整天,都在毫无根据地猜测这位被傅闻远交待给一秘好好照顾的“小朋友”究竟什么来头。
可说到进到大楼的一路,云溪都低眉顺眼,跟在傅闻远身后头都是半低,按理说没什么存在感,但追根究底,傅闻远带人来上班,就已经是最大的不同寻常——调来将满一年的书记,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内清醒着的所有行踪都是由秘书室的人安排的,最忙的时候,傅闻远何时睡觉何时醒都要照着行程表来,可他偏偏突然带了个小孩在身边,态度之温和,见所未见。
哪来的?
他原本并没有比云溪大出父辈的年龄,也一点不显老态。若褪掉周身唬人的威严,其实是个正当年纪、长相英俊的男人,可偏就是退不掉、没法忽略,众人自然而然就先隐晦地往父子的方向猜。
可这小孩看着是很大了,却从没听过书记有家室,他不是天王巨星,结婚都要秘而不宣。
直到某个实习姑娘翻出两年多以前c市的老新闻。
照片上坐在书桌后凝神做题的男孩穿了件烟灰色毛衫,大概是袖子长了,遮住手背,只露出几根握笔的细白的手指。思考时脸微微偏着,正好可以看清模样:跟现在比是有点变化,毕竟长大了,那时更有怯生生的少年气,现在太瘦,那时脸稍圆些,比现在肉多一点,但可以很轻易就认得出来,就是傅闻远带来的这个,特别漂亮的男孩子。
讨论没有停止。
新闻是则言简意赅的新闻,意在夸赞上位人体察疾苦,用词官方,当时看过也就是看过。
但重在时效的新闻在三年后再入了人眼,搭配早晨傅闻远领着云溪进来的一路,一群女生无论年纪轻的还是已近中年,都脑补繁多,原来领养是真领养,带孩子是真带孩子。毕竟他关门前,还在叮嘱云溪:记得吃药、多喝水。
这俨然成了往后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内会被反复提起、也坚决不会厌烦的八卦内容。
云溪没有身处话题中心的自觉。
去开会走前,傅闻远就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面前是一张很大的半包围的办公桌,放了台台式机,键盘半新,鼠标放在张同样半新的鼠标垫上,再就是堆着放的很多文件,办公室专用的深蓝色文件夹一个摞一个,多,但是不乱。
黑色不锈钢笔筒不很满,就几支水笔、一根钢笔、一根铅笔,然后旁边一个看着就沉的订书机、一盆仙人球。
总而言之,这算是间简朴、但并不会显得简陋的办公室,最下本钱的估计就是云溪坐的那把椅子、办公桌前那套沙发和窗前三层遮光度极好的窗帘,还都是为了配合傅闻远频率极高的加班加点。
云溪转头四处看,偌大的办公室就他一个,偏偏从布局到气味都极尽严肃,他甚至忘了拿平板出来玩。
十一点出头的时候,傅闻远回来了,身后跟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是要开小会,接电话的小姑娘低着头过来开门,然后又轻手轻脚关门出去了。
他们一进门,云溪就赶紧起身,却被傅闻远走近按住了肩膀:“坐着。”
云溪又赶紧听话坐下。
他们在沙发那儿商量事情,傅闻远说了一次让坐,那两个人连说不用,后来也就那么把事儿说完了。
人刚走,又接着换了个年轻人进来问午饭吃什么,傅闻远道:“今天出去吃,订清淡点的地方。”他转向云溪,“有想去的餐厅吗?”
云溪摇头:“没有,哪家都好。”
傅闻远嗯了声,年轻人答应着出去了,他又招手叫云溪过去。
云溪看他放下了文件,虽然表情还是那样,但眼神温和了许多,门又关着,没人看他们,才没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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