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为了保护你。”
罗成动弹不得,讪笑两声,问她后来发生了何事。白思思一拍床榻,得意道:“可惜你昏倒了,不曾瞧见秦相公如何威风,说得这群老头子哑口无言,只得乖乖照做。你说得不错,中原武林人士全是一群孬种,独独秦相公是少年英侠,人中龙凤。中原人有一句话,叫‘虎父无犬子’,说得对嘛。”她手舞足蹈,天花乱坠一通乱夸,罗成也不阻拦,始终含笑静听,反是白思思先被他满目笑意吓到,霎时脸颊红透,规规矩矩坐正,道:“你昏迷之前,郑竟成问秦相公王雅君的事,还记得么?”
“是,之后呢?”
“秦相公说,他只是在试探你,林白鹤却信以为真。”
“郑竟成岂会信?”
“谁也不信!姓莫的说,秦相公、呆小子、我和你,兴许都同王雅君是一伙的。应该通通杀了,以绝后患。”
罗成失笑,摇了摇头。
白思思道:“这人根本是条疯狗,逢人便咬!我看他才是个混蛋哩。秦相公只是笑笑,不稀罕搭理他,说他只要一夜便能找到真凶。倘若明日天亮还不知谁是凶手,再杀他不迟。”
罗成挑眉:“他当真这样说?”
“那是自然,当时莫负雪的剑距他鼻尖不过一寸,他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那句话如何说?‘泰山’‘华山’‘色不变’什么的……”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正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呆小子哪有他半分威风,他嘴上不说,腿抖如筛糠,怕是要哭出来!”罗成知她一有时机便要嘲弄传志,一笑而过并不当真。“秦相公说罢,莫负雪气得跳脚,说凭什么信他?秦相公一张嘴能将黑的说成白的,万一明日随便抓两个人,硬说他是凶手,谁也说不过他。”
罗成笑道:“他以为旁人都是蠢货么?”
“你怎知秦相公说了什么?”白思思抚掌而笑,“秦相公说,‘难道莫掌门以为,在场诸位都是蠢货么?’姓莫的便不说话啦。郑竟成便说,‘武林盟是名门正派,查不到凶手,也不会要你白白送命。’袁大拳头说,‘不如听听秦小侠准备怎样查,倘若所言有理,再决定不迟。’他长得呆头呆脑,话都说不利索,倒是个讲道理的人。”
罗成叹息:“袁掌门若晓得你这样说他,恐怕要哭笑不得。”
说到此处,阿笙与传志推门而入,贺方紧随其后,李审之仍纹丝不动,也不同几人搭话。
罗成喜道:“白姑娘的故事还未讲完,你是想一同听,还是想亲自来讲?”他挣扎半晌起不得身,以眼神示意白思思,白思思冷冷瞧他两眼,终究还是将人搀扶起来。
贺方道:“让罗大侠在我淮南派的船上受此大罪,实乃不敬,还请莫怪。”
“废什么屁话。”罗成兴致勃勃,“小阿笙快告诉我,你如何说服他们的?又查到了什么?”
阿笙面露倦色,在桌边坐下,半靠在传志臂上:“你同我说,想独吞天下至宝,只要杀掉所有人;但谁也没有这样的本事。罗大哥可相信船上有妖人作祟?”
罗成大笑:“你信吗?”
阿笙摇头:“是以我说杀人者不止一人,他们的目的是独吞天下至宝。先想通此节,再往后慢慢梳理,会容易些;倘若理到一半再理不下去,便是一开始就想错了,应当从头再想。”
罗成笑道:“登上这艘船的人,哪个不是为了天下至宝?”
“此言差矣,狄大侠便是为了求药。他若贪图宝藏,在落梅庄便下手了,何必忍到此时。”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阿笙还是嫩了些。”
传志道:“狄大侠为人仗义品行高洁,他说了不要钱财,自是不要,岂会做毁信背诺的事?”
阿笙莞尔,彼时莫负雪亦如此问,传志亦如此答,是以他也以同样的话揶揄:“是是是,你们这些大侠士、大英雄、大好人,一言九鼎,名声比性命都重要,视金钱如粪土,才不会贪图武林盟的财宝。”
白思思噗嗤一笑,听他继续道:“事出有因,要想知道一件事是谁做的,就要想此事有何结果,这结果对谁有好处。再者,想一件事,非但要考虑明面的结果,亦要考虑被遮挡的结果,正所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被遮挡的结果,或许才是行凶者真正想要的。”
阿笙本不爱讲话,偏要如此长篇大论,还是将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委实疲惫,干脆闭眼躺在传志怀中。他恹恹不振,不知是疲惫所致,还是旧伤复发,传志心感不安,倒了茶喂他,将人抱得再紧一些。
罗成沉吟道:“你是说,表面看来,他们要杀清欢、楚钰、林白鹤,实际上恐怕并非如此?”
传志忙道替阿笙道:“清欢受伤,最为伤心的是郑掌门。楚钰死了,大家怀疑你和林白鹤,林白鹤一死,你便是最为可疑的人。”
罗成哈哈笑道:“难怪我如今成了粽子。将我捆起来,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么?”
“是秦相公说要将你捆起来的,一来你当真可疑,二来可以当作诱饵,守株待兔,兴许能将他们捉了呢?”白思思洋洋自得,耳上银铃叮当作响,“你且放心,本姑娘坐镇,绝不会让人跑了。”
阿笙道:“罗大哥忘了一人,狄松。”
贺方苦笑:“秦少侠,在下已经说过,狄大侠的事实乃意外,只怪狄姑娘身体虚弱,在下考虑不周,才酿成大祸。”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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