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拉着青年一起坐在陆笙那边的沙发上,开始欣赏四位主演和一只炮灰的情景舞台剧。
“枫儿带凤先生来是?”陆若素没想到这人,真敢把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如此光明正大地带回家里,还是在他爸也在场的情况。
厉沐杨至少在厉振业在场时候,还不敢乱来,她忽然觉得,自己也许从来没有理解过这个大儿子,或者说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仇人。
厉沐枫起身洗了手,喂了凤零一颗樱桃,才不紧不慢开口,“介绍过了,这是我男朋友,我的大事由他决定。”
“枫儿可知道,双方家境不般配,不能成婚?”厉振业忽然开口。
厉振业和厉沐枫只有那两片薄情相的唇有几分相似,厉沐枫的五官更多随了陆若素,男生女相的阴柔妩媚。
至于那股子邪性癫狂,却是厉沐枫自己在成长路上划下的印记。
吐了樱桃核,凤零淡淡抬眼看向厉振业,说道,“我不介意。”
厉振业:“……”是我介意,你当然不介意。
“啊,忘了说,仙儿还兼职我的金主,”厉沐枫似乎是刚想起来什么似得,笑道,“三月时候,不是因为有人操作,出现资金断裂了嘛,我那段时间就卖身给仙儿了。”
“胡闹,”厉振业为这个从来就没给他长过脸的儿子,感到羞耻。
明明一无是处,还是个怪物,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发挥他剩余价值的地方,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拿同性恋的事来拖后腿。
“没办法,毕竟几千万呢,要不是仙儿拿了两亿出来,填了亏空,我们几个临时卖房子都够呛,搞不好还要引个狼,入个室,”厉沐枫没注意他爸看废物的眼神,也没注意那三人听到凤零是那个幕后投资人时,陡然变了的脸色,自顾自说着实话。
“辛苦几年替别人挣遗产,养老婆,这种事,想想也不是我这种淌着自私血液的人,会去做的,是不是?”
这话一出,陆笙对他哥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点脸都没留。
看着某人的后脑勺,陆笙错觉自己回到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嗫嚅说出要和表哥一起离家住校的那天。
他又变回那个有主见的离经叛道的小孩,凤零像是一位绝佳的画师,为这双曾经失了颜色的琉璃瞳,重新点了睛,为他绘出应有的棱角。
“哥,你这样,对得起你的姓吗?”坐在易知翎旁边的青年开口。
凤零抬眼看去,说话的是厉沐杨,厉沐枫的亲弟,不过两人长得不像,厉沐杨随了他爸,满脸看似正经深情的薄幸,
这种样貌,凤零丝毫不怀疑,他们会不会像元稹一样,前面写出“取次丛花懒回首”的悼词,后边半个月不到,旧人坟土未干,他们又能和下一任莺燕你侬我侬,摆出一副这才是我真爱的姿态。
厉沐枫看见凤零打量他弟和他爸,多少猜出来这人在给他们相面,交扣的双手,悄悄握紧了些,笑道,“其实,我卖身了,现在还姓厉,主要是因为仙儿喜欢学物理的厉沐枫。”
“你以为你老子是死的?”厉振业沉声喝道,威胁、怒意、不屑皆有。
他fēng_liú惯了,搁宫斗剧里就是渣龙,正房小三小四们都围着他转,争宠求荣,何曾有谁想过直接换剧本,演弑君亡国的段子。
陆笙瞅着他姑父变得青白的脸,第一次相信凤零说的,人发怒不一定都是面皮涨红。
厉沐枫和凤零听到厉振业的话,齐齐沉默……
凤零还真的以为他死了。
来之前,凤零听到还有厉振业这个人,很惊讶地问了这人居然还活着的问题,厉振业在他这毫无存在感,他没算过,也没关注过,一直以为他早去了。
厉沐枫还笑着回他,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两人的沉默被除了陆笙以外的人,当成顾虑。
易知翎噙着泪,含着哭腔开口,“枫哥哥,对不起,都是我……”
“因为我,对不起,伤了你,让你喜欢上男人……”
易知翎哭得梨花带雨、芙蓉泣露,不过在场能欣赏的,大概只有厉振业和厉沐杨两个登徒子。
凤零一直面无表情,除了沐枫,世间人于他还不如画儿,毕竟画儿有色,却不会吵闹。
厉沐枫和陆笙对上脑回路,这人每次见面都在哭,眼泪这东西跟祥林嫂的故事一样,流多了,就不值钱了。
尤其是已经走出心里的人,那两行玉箸,摆出来频了,会连别人记忆里残留的丁点美好都给夹走。
水寒水暖鱼自知,花开花谢春不管。
眼泪是自己的,不是给别人看的。
“不是喜欢男人,是喜欢仙儿,爱凤零,”厉沐枫纠正,“你是很重要,离了你,我想过终身不婚,但是你没有那么重要,我现在是一天不跟凤零结婚,一天就寝食难安。”
懂吗?我恨不得,现在就解决了所有人界的破事,断了所有因果线,去三十三天和媳妇举办婚典。
“明明阿笙说你,余情未了,何必强撑,伤人伤己,”车轮战四号选手陆若素粉墨登场,并抛出炮灰路人甲陆笙。
陆笙:“……”我不是,我没有,我今天也在炮灰背锅。
也许是受厉沐枫影响,陆笙此时一点不想再背锅,他想做出十年前就想干的事,“我没说,姑姑自己想说的话,不要总加给我。”
那年,厉沐枫说要弃商学物理,陆若素就拿陆笙垫台子,说陆笙才是真想学,厉沐枫会碍了他的前程。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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