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要好好的等他出来。”
吴瑕眼睫颤了颤,慢慢抬起手,接过面包,又慢慢放到嘴边,小小地咬了一口。
江淼轻舒一口气,又扎了一盒牛奶递给骆遇川,自己也拿了个面包吃了起来。
三个人坐在走廊尽头,望着手术室的门,吃着感觉不出味道的面包,等着从那扇门里能出来一个好消息。
在进手术室7个小时又28分钟后,手术室外的红灯熄了。
门外守候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手术室的门。
过了不久,手术室的门打开,罩着氧气罩,身上缠满绷带插了无数管子的乔锐格被推了出来,又匆匆推去了icu。
乔先生和乔夫人都赶紧跟了去,江淼以为吴瑕也会跟着,可他朝那边跟了两步,却发现吴瑕没有动。
他转身看着吴瑕。
吴瑕揉了揉发麻的腿,对他们说:“很晚了,我回病房了,你们也回去吧。”
江淼有些惊讶,他看向骆遇川。
骆遇川看看时间,略一沉吟,点头说:“好。”
江淼愣了愣,也明白过来。
乔锐格能出手术室,至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进了icu,他们跟去了也看不到什么,何况吴瑕还是一个正在住院的病人,而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多,早到了医院病人该休息的时间。
江淼和骆遇川想送吴瑕回病房,吴瑕不让,说:“我自己可以,又不是不认识路。”
骆遇川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里面还有多的牛奶和面包。
吴瑕摆手:“不要,不饿。”
江淼接过来把袋子塞进他手里:“晚上饿了当夜宵,不饿就留着明天当早餐。”
吴瑕拎着袋子,扯了扯嘴角,像是要给一个笑,可惜不太成功。
江淼拍拍他的肩:“别忘了你现在也是病人,先顾着自己,他那儿有人伺候呢。”
吴瑕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很轻地点了下头:“我知道。”
来到医院的停车场,上了车,江淼系好安全带,骆遇川却没有急着启动车子。
他看着江淼,问:“为什么要瞒着我?”
江淼无言,他知道,打电话告诉骆遇川时,他就知道肯定会有此一问。他微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孩。
不等他想好说辞,骆遇川自己却说:“算了,我明白。”
江淼惊讶地看看他。
骆遇川说:“不是要瞒着我,是想瞒着乔锐格。”
江淼不作声了。骆遇川猜的没错,吴瑕是想瞒着乔锐格,可是谁又能想到,他看个病,换了家医院住院,却还能遇上被送来急救的乔锐格。
要说这不是缘分,江淼都不信。
可这缘分,对吴瑕来说,又是好事吗?
江淼说:“我很担心他。”
“嗯。”
“下午的记者会,你也听到了,我都不敢相信,乔锐格……他竟然会救人。”江淼说。
骆遇川说:“这不是不可能的。”
江淼点点头:“是,我不该这么想,谁都有热血善良的一面,不能因为他是个花花公子就认定他不会见义勇为。”
骆遇川看看他,没说什么。
江淼又说:“只是,那样的话……吴瑕心里一定很难受。”
骆遇川又转头看看他,似乎欲言又止。
“嗯?”江淼疑惑,“你想说什么?”
骆遇川想了想,还是说:“那位康小姐,没有守着手术。”
江淼一愣,今天等在手术室外的时候,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现在经骆遇川这么一说,他才渐渐想清楚一些东西。
救了自己一命的未婚夫正在手术室里经历生死关头,身为未婚妻的她居然在记者会后就消失了,这无论如何不合情理。
“乔信达更没出现过。”骆遇川又说。
江淼又是一愣。
是了,这也是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乔信达的车子出了事,怎么他的人都不来医院看一眼?莫非他也受了伤?那不是更应该来医院吗?
“他们……这到底是……”江淼呐呐地,不知该如何表达。
骆遇川沉吟片刻,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人活下来最重要。”
5天后,乔锐格彻底脱离生命危险从icu转入vip病房,半个月后,他开始慢慢恢复神智,到三月底,他终于可以摇起病床靠坐而不用整天躺着。
这天,乔夫人又拎了一罐鸡汤去看他,刚进病房,看到乔锐格斜斜靠坐在床头,衣襟敞开,护工阿姨在水盆里搓毛巾,看来是正在给乔锐格擦身。
乔夫人走过去放下保温壶,她注意到乔锐格一直看着护工阿姨,眉头微蹙,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是不太高兴。
于是她对乔锐格说:“我来帮你擦?”
护工阿姨却说:“已经好了,等下该吃药了。”
乔夫人“哦”了一声,伸手帮乔锐格把衣襟拢好扣好扣子。
护工阿姨端起水盆进卫生间倒水,过了一会儿出来,准备给乔锐格喂药。
乔夫人说:“这个我来吧。”
药都是每天按次配好送来的,护工阿姨便把药拿出来交给乔夫人,乔夫人看没什么事,就让她先去休息。
给乔锐格喂过药,乔夫人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细细打量乔锐格。
乔锐格胸腹间还缠着固定的绷带,他肋骨有骨折,并不能久坐,右腿上打了石膏,整个人都不是太舒服的状态。
不过乔夫人现在看着他心里只有庆幸。
肋骨骨折,还好没有刺穿内脏;脾脏破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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