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像幼稚园或小学生郊游般的兴高采烈的往目的地去。联袂走到街角有著浩大招牌的麻辣锅店。一走进人声鼎沸的店里,桑语柔即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满墙满柜的食材。翟易匀点了一份锅底,待服务生走後,他高兴的拿起盘子拉著她往餐柜去,心情愉快的挑选食材。
可是,好景不常。两人双手各拿一盘食材走回座位後,桑语柔後面即响起孰悉的粗嘎声音。
「这就是她不跟我结婚的理由?」赵宇轩冷峻著一张脸瞪著坐在桑语柔对面的翟易匀。
看见他,翟易匀俊颜上的笑容突然愣住,方才高涨的情绪也冷却下来。专心夹菜放进锅里的桑语柔发觉翟易匀怔楞不动、眼巴巴盯著她身後才发觉不对劲。
「她又还没跟你结婚,她要跟谁来往你管得著。即使结婚她也有人身自由,不是你所能限制的。」翟易匀放下筷子理直气壮说。
这席话听入赵宇轩耳里一点都不重听。她跟谁做朋友都无所谓,但他心里生根蒂固的想法,就不能是翟易匀。所以,翟易匀这些话更令他盛气难消。「你是她的谁?什麽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翟易匀的视线穿过一桌桌人群,望向店的最里面,几张桌子合并那些比著手语的青少年就是跟他一起来的。都是他的学生?
「你这种态度如何为人师表,你的学生都在看著,不觉得可耻吗?」翟易匀厉声说。不想跟他在这种场合唇枪舌剑,可是此种状况看起来似乎难以避免。
「可耻的是谁?」赵宇轩听闻怒极攻心。「三番两次约我女朋友吃饭,你是居什麽心?」
「她还没嫁人之前,谁都可以追求,更何况我们只是出来吃吃饭。」他故意不理会,夹起几片牛肉丢入红色的滚水里。
「谁知道?」赵宇轩睨视不把他当一回事的翟易匀。
你们不要吵了。看他们一来一往争论不休,桑语柔夹在中间十分尴尬,旁边一堆人在看,她胀红了脸,羞愧的起身疾步的离开火锅店。
赵宇轩见状首先追出去在门外挡住她。你为什麽老跟他在一起?
他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只是一起吃饭。你的多疑已经让我受不了。
我不只不可理喻,现在又变多疑,只有他最好?
难道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朋友,跟你交往就得受限在你的忌妒心下吗?
我忌妒?还是你们太过於招摇了。赵宇轩瞠怒。
你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你了。桑语柔自觉无法解释,感到无难与沮丧。
你也不是我以前所认识的你了。当你的世界逐渐变大、变宽,你认识的新朋友、新事物将我挤压出来,你的世界已经没有我存在的空间了。
那是因为你的心胸变得狭隘,再也无法容忍他人,不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那就是他的错?他伸手指向站在一旁看他们争执的翟易匀,用燃著两团熊熊火光的双眸瞅著他,像要将他燃尽。
他咄咄逼人,什麽话都听不进去,多说也没用。她失望的一个转身奔向马路去。不想再说了。翟易匀见状追了过去,在她身後呼喊,可是她没听见。就像头狂奔的麋鹿往斑马线跑去……
翟易匀突然大声呼唤。「红灯……不要过去……」
下一秒即眼睁睁看著一部车朝她身体冲撞而去……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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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就范
在急诊室焦虑的翟易匀终於能体会关心他的人曾经有过的心急如焚。现在,他正为桑语柔担忧。
看著医护人员来来去去,他心如悬挂在半空中的秋千烦躁的盪来盪去;难掩的恐惧也在心中浮浮沉沉,茫然的像失去方向感。
发生这起意外,所有的争执都停止了!
赵宇轩沉郁的坐在急诊室外面,低头接受父母的指责,却无可挽回。
桑语柔到现在仍处於昏迷状态。做了各种检查,医生说她有脑震盪症状,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满脸皱纹的老桑在一旁焦虑的来回踱步,虽然桑语柔的伤势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轻微,可是却昏迷不醒,他手足无措,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赵宇轩听闻医生对她何时醒来不确定的答覆,心里不断呐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即使他感到忏悔,事实也无法改变。
她在被撞那刹那应声倒地,撞到了头,从那时到现在仍没要醒的迹象,所以正等待转入加护病房观察。
昏迷三天两夜,桑语柔终於浑浑噩噩地从白色病房清醒过来。接触到忧心忡忡的翟易匀目光,她充满歉疚的眼神里逐渐泛起泪光。
没感觉手脚的疼痛,除了稍感晕眩并无太大外伤。只是想起为了摆脱赵宇轩的无理取闹而急著逃离现场,仓促过马路那刹那的心情,她的心比身上的伤更难愈合。
还会不舒服吗?翟易匀今天请了假照顾她,因为老桑两天两夜担心的阖不了眼,人已累得吊完点滴回家休息了。这两天包子店也歇业,相依为命的女儿醒不来,他根本没心思做包子、烤烧饼。
我睡了很久?虚弱的比比手语。我爸爸呢?
你昏迷了三天两夜,你父亲担心的睡不著,刚刚回去睡了。他避重就轻,没告诉她老桑患了感冒轻微有点发烧、也有些咳嗽、精神也不是很好。
他不要紧吧?人卧床,仍担心父亲。
他说回去睡一觉会比较舒服。翟易匀反而比较担心她。
我没事了。没感觉身体那里激烈疼痛,只有露出袖子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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