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跟王语联系一下,可是王语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随着第二日清晨的到来,救援队越来越多,道路抢通了,上级的救援物资也到了,部队的车子也到了,他们不能在当地再呆下去了,必须立即动身前往边境。
王东的胳膊受伤比较严重,在救援的过程中又没注意保护,肿的很厉害,经上级特批,让他到了q市之后,先去住院治疗。
清闲下来之后,他就给王语打电话,可是打不通,一开始老是无人接听,再后来就是关机了。
王东搞不清楚是怎么会说,就给王丽打了一个电话:“你有空去我们家看看王语吧,我联系不上他。”
“嗯,行,你放心吧。”王丽答应的很痛快。
边境情况复杂,抽调的军官离他,他是对当地最熟悉的一个人了,所以第二天就过去了,他们这种人,一旦真正进入任务执行期,就与外界切断了一切的联系,这一断就是半个月,半个月几乎不眠不休的生活,最后总算是有了一个相对较好的结果。一伙人从山里出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澡不是吃饭,而是给家里人报平安。
王东几乎第一刻就给王语打了电话过去,半个月生死历险出来,满心的激动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拨了电话过去,可是电话打过去,却没有人接。
依然是关机。
这一回再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种话,王东心里头就已经不只是疑惑或者担心了,他紧紧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就给王丽打了个电话。
王丽的电话倒是打通了,他开口就问:“是不是王语出什么事了?”
王丽问:“你任务完成了?”
“嗯,我问你呢,王语没事吧?我给他打电话,怎么还是关机呢?”
“他……”王丽欲言又止,王东一惊,问:“他是不是被四叔送出国了?”
“要是出国就好了……”王丽的声音忽然带了哭腔:“你先回来吧,回来你就都知道了,王语出事了。”
王东片刻都没有停留,当天就驱车连夜赶了回去。一身皮都没有换,灰头土脸就跑回来了,直奔王语他们家。
到了家才发现王家一个人都没有,他给王丽打了电话,王丽说:“我们在省医院呢,你过来吧。”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王语出事了?”
“嗯,”王丽说:“你来吧,来了就都知道了。”
从王家到省医院,也就半小时左右的车程,可是王东像走了大半生。到了医院外头,王丽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他一看见王丽就问:“你们是不是瞒了我,王语是不是当时就出意外了?”
王丽在电话里那么沉静,可是一见他眼泪就掉下来了,半个月不王东味道整个人又脏又沧桑,整个人黑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因为很久没有睡了,眼睛有些肿,眼珠里都是红血丝。王丽看着他,心里头特别难受,说:“他冒着雨受了寒,病又犯了,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没气了。”
王东一听“没气”,脸色登时就变了,王丽赶紧说:“人没死,人没死!”
王东什么都听不了了,直接就往医院跑,王丽赶紧追了上去,两个人一路跑上四楼,连电梯都没有坐,王东将病房门推开,吓得床边坐着的王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
王妈妈一看他眼圈就红了,嘴唇动了动,说:“你回来了?”
王东也没说话,眼睛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王语看,他走到病床跟前,看见王语又像上一次大病那样,身上插着管子,像是个植物人一样。
“王语,”他叫了一声,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王妈妈,王妈妈说:“都躺了半个月了,还没醒过来呢,医生说缺氧时间太久,脑神经……”
王妈妈说着就哭了出来,王丽走过去抚摸着她的肩膀,王妈妈哽咽着说:“你来了也好,看他剪了你还活着,肯不肯醒过来。”
王东扭头问:“谁是主治大夫……我……我想跟他谈谈……”他蹭了蹭鼻子,神情似乎有些慌张,肢体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王丽说:“我待你去找他。”
王东去找了王语的主治大夫,了解了王语的基本情况。从医院办公室出来回到病房,他在旁边坐了下来,看着王语,又不敢仔细了,看见了那些管子他会害怕,浑身要气鸡皮疙瘩。
生平从来没有这样如此畏惧一个东西。
“他要去找我的时候,怎么不拦着他呢?”他默默地问。
“哪儿会不拦着他呢,都揽着他不然他去,可是谁能拦得住,他拿你当命一样看,说你要是死了他也不想活了……”王妈妈说着又是一阵哽咽,抹了抹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看小说,看电视,常常看到里头说两个相爱的热,一个肯为了另外一个命都不要,觉得这样的话矫情虚假,看新闻看到某地两个情侣为了在一起相约殉情,也会觉得这样的人真是愚蠢。我们身为局外人,总是无法理解那么浓烈的深沉的感情,可是人总是这样,爱是这世上最容易让人丧失理智的东西,让我们变得愚蠢纯粹。或许有一天,我们会遇见一个人,让你觉得曾经你认为很愚蠢可笑的行为,都变得合情合理如此自然。
“当时高速公路封了,不让过,他为了找你,就下了高速,结果车子就陷在泥坑里了,他又淋了雨,他的身体你是知道的,你走之前他刚病了一场,身体还虚着呢,心里头一急,再被雨一淋,就犯病了,等爸叫的人过去找到他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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