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你知道吗?我十几年前遇见过一个人,他对我说过,最讨厌用情不专的人。我那时年纪小,虽然很喜欢他,可是没办法把他带走。过了几年以后,我再也找不到那个人了。”
羽真又皱了皱眉。找不找得到跟我有什么关系?谁有心情听你讲故事了!
“我可真是怀念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像会说话似的。”元朗眯着眼,一副神往的表情。“之后我找了很多人,没一个有他的眼睛漂亮的。”
羽真不耐烦地抓起酒杯又放下。门外隐隐传来的丝竹声让他的头有些发昏。
“那时候他也很小,大概只有十岁上下,可是美得像团火焰,让人想忘也忘不了。”元朗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人有时就是这样,在意的东西时间越久了反而越是在意。或许当初我把他带走了,反而现在就不会这么思念他了。”
“嗯。”羽真的眉头深锁着,抓起身边的剑站了起来,“你的故事讲完了没有?纳兰明德若是不在这里,我们再到别处找吧!”
元朗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想他应该不在这里,我们再换别处找吧!”
没等元朗站起来,羽真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房门。
整理好衣服,戴正头上的碧玉冠,元朗施施然踱到门前。
“人呢?”他理了理衣袖,抬眼看了看斜斜挂在天边,形状有些扁圆发出橙红光芒的夕阳。
“他已经在依香苑门外了。”守在门口的侍卫恭身回答。
“一个人?”元朗提起衣角,慢慢步下朱红的楼梯。
“小付和小左跟着他。”紧跟其后的侍卫恭敬地回答。
元朗点了点头。
泛着红光的金色阳光照在一身红衣抱着长剑站在妓院门口的青年身上,映出一圈淡淡的光晕。青年红色的头发随意结在一起垂在身后,腰挺得笔直,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整个人有如火焰之神。几乎所有的路人经过他的身旁时都为他的俊美与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所吸引,几乎忘了去在意他是否是站在某家妓馆之前,是否也是个寻欢的普通男人。
元朗走出门的时候正看到抱着剑的羽真站在门口沉默着等他。见到他的一瞬间,元朗有些恍惚,时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某时。只是,眼前的青年变得更加耀眼,更加犀利,就如一把出鞘的旷世宝剑,虽然极想拥有,但又要特别小心不能被他的利刀伤到。
“你说,他是不是很美丽?”元朗看着羽真,轻声地问身边的人。
“是的,陛下。”
“你觉得他跟朕后宫中的那些人比怎么样?”元朗又问。
“……”侍卫沉吟一下,回答道:“陛下的后宫是繁花似锦,明珠争辉,或许不及羽真公子亮眼夺目但可安然把玩。羽真公子是一团烈火,若能得用,可暖身暖心,可予光明,若用之不当,怕是会引火焚身,有所损伤。”
元朗一笑,回头看了看他道:“答得好。你现在是什么官职?”
“属下现领十卫长。”
“朕升你做百卫长,回宫之后来见朕受封。”元朗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侍卫后退一步,躬身道:“属下无功受禄,心有不安。请陛下收回成命。”
“以你的观察和判断,当个十卫长太可惜了。”元朗摆了摆手,“朕的身边需要的是干练和肯说实话的人。好好去做,毋需推辞。”
“是,谢陛下恩德。”
挥退侍卫,元朗慢慢走到羽真的身边。
“你在等我吗?”
羽真看看他,没有回答。
“你可真是个急性子的人。”元朗笑着说了一句,“不过可惜,偏偏我的性子慢,所以只好请你忍着,事事等我着些了。”
“既然这样,那请你少些废话,快走吧!”羽真冷冷地应了一声。
“我真的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直接的人呢。”元朗叹了一声,“明明是有求于人,却偏偏好像人家欠了你一样。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支使,这感觉还真有些奇怪。”
“纳兰明德到底会在哪里?”羽真烦恼地用指尖敲打着剑鞘,“为什么我们找了二天都没有找到他?”
“我说,找人要有点耐心,纳兰明德有腿的,他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哪有这么巧一下子就可以寻见他的?还有,羽真,你对我说话的口气可不可以稍微地……柔和一点?好歹我也是一国之主,被你天天呼来喝去的,是不是有些不妥?”
骑上马背,元朗对着羽真伸出手。
“我又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你是不是皇帝都与我无关,我凭什么要对你客气。”羽真斜着眼看着他,“还有,你最好再弄匹马来,我可不想再跟你同乘一匹马了。
“为什么”元朗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忧郁,“我可是不喜欢骑马的,要不是为了帮你找纳兰明德,我现在应该还在游山玩水,用不着这么辛苦啊。你要知道我不善骑术,于情于理,你都应该上来保护我吧!”
羽真额角的青筋青跳,忍了半天,将想拔剑的冲动强压了下去。
“又不是没有多余的马匹,两个大男人一同骑在马上不是太奇怪了吗?”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刚好可以增进增进感情啊。”元朗的手举得实在有些酸,晃晃手臂,元朗的手再次伸了出去。
啐,谁要跟你增进感情!羽真翻翻眼睛。
“你堂堂一国之君,总不会连一辆马车也弄不到吧!不会骑马,你坐车去!”
“坐车太闷,没人陪着聊天我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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