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苦修不得,走火入魔了!他的话都是臭狗屎,呸!”说着啐口唾沫。
白素贞回过神,安慰她,“修道成败只看个人,我们自己行事无愧于心就好。今夜总算是除了这个祸害。青儿,你做的很好。”
再无别的话,青白二人相携返回济安堂。
白素贞潜回卧房,见许宣仍在甜睡中,宽衣后躺在自己丈夫身旁,身体微微贴近许宣,轻轻抚摸过他脑后的头发,心中道:官人,你若知道我今夜去做了什么,还会待我如往常吗?那老道并非全是胡言乱语,修行一道只在个人,有许多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不过比青儿多了几百年的道行,就自居长位,我把她带在身边,是引导了她,还是约束了他?她一动武就渐渐浮出栾青本相,修道之法于她,到底是教化还是压制?妖物入世,只要不伤人害命,平安度过一生就是修行吗?
思来想去,心头百结难解。
柳眼开何媚,蒲芽长得伸。寒花方谒日,新燕已参春。
入春后天地焕然一新,一日暖过一日,人们忙着做春饼,换薄衫。济安堂中也换了新面孔。
老桂等五鬼喜凉怕热,小青眼看他每日愈发懒怠,生怕他露了本相,因此替他向许宣告假。许宣挽留再三,见劝不住,只说等他老家的事忙完一定要再回来。老桂走了,堂中不能没有管事的,因此许宣请王致宁引见,又为济安堂择了一位掌柜,刘掌柜。
刘掌柜四十开外,身量不高,微胖,是个快人快语的活泼性格。他是苏州城本地人,又曾在致宁堂帮过手,算是知根知底的。许宣不看重别的,只觉得刘掌柜开朗健谈,不是有话藏着不说的人,因此对他很是放心。
白素贞绣香囊的活计忙一阵歇一阵,济安堂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这日,刘掌柜正在柜上拨算盘珠,突然有一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人挡在济安堂门口,也不进来,只向里喊着:“这里可是许宣许大夫坐堂?”
许宣出去给人瞧病去了,刘掌柜扔下算盘上来招呼,“兄台,怎么称呼?找我家许大夫何事?你来的不巧,他不在,你且等等,你要不进来等等?”
小青见刘掌柜微胖的身躯和来人一起把大门堵了个严严实实,连忙上楼把白素贞请下来。
那中年男子被刘掌柜招呼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要不耐烦,见白素贞与小青走到近前,眼中一亮,“这位夫人可是许夫人?”
白素贞笑着答道:“正是。”
那男子面上一喜,向身后的人挥手,“快快快!抬进来!”
男子身后的人一窝涌上,刘掌柜再也招呼不住,被一起挤了进来。
白素贞见那中年男子身后还有五六个小伙子,众人一起抬了一块近九尺长的匾额进来,上书烫金的四个大字:杏林圣手。
那男子向白素贞见礼,“多谢许大夫和许夫人救我儿一名!”说着还要拜下去,刘掌柜连忙扶起他。那男子还嫌不足,又要再度下拜。原来那男子是白素贞用西夏针灸法救治的第一名男童的父亲。当时他人在北边儿,现回来后得知此事,连忙找人做了匾额送来道谢。
“多谢许大夫和许夫人救我儿一名!多谢许大夫和许夫人救我儿一名!”他是男子,白素贞不便伸手,刘掌柜一个人也拦不住他,只好让他连拜了三拜,他才站起身说话。
他说他因做生意,常年不在家,他家人丁单薄,膝下唯有一子,是五代单传。济安堂救他儿子一命,他愿意用一半家产来报答。白素贞连忙谢绝,“万幸你妻子送治及时,你儿子吉人天相。且行医本就为救人,你的好意我替许大夫心领就是。”
“哎呀!”那男子激动地直搓手,许宣不在,他又不能和人家夫人来回推脱,眼下只好请白素贞代许宣将匾额收下。
白素贞看那匾额巨大,要挂也只能挂在外面。且“杏林圣手”四个字于许宣来说并不太相符,许宣毕竟年轻,在外面挂这么个匾额未免招摇太过。
那男子看白素贞目光在匾额上扫过一遍,面上又有推辞之意,猜想她是嫌尺寸不合,连忙解释道:“这个挂外面,堂中我还另预备了个小的。”说着一拍手,外面又进来两个小伙子,抬进来一个小一些的匾额。说是小,也有六尺长,上面刻的是“妙手仁心”。
“许夫人!”那男子双手抱拳,“还请不要再推辞!”
刘掌柜来济安堂之前,于坊间也听过许宣与白素贞一些传闻,当他真见过许宣后,觉得他面嫩的很,还想着传闻过于夸大其词了。今日一见有病家上门致谢,这才彻底信服。这会儿刘掌柜像是比自己得了匾额还高兴,来回看着白素贞与那男子,见缝插针的说着:“太客气了!应该的应该的!”
“大的挂外面,小的挂堂中!”
“老弟你很有心嘛!”
“哎哟人家一片心意嘛!当初我在致宁堂的时候也是……”
小青看他来回来去的插话看的眼晕,把茶盘往他手中一塞,“刘掌柜,还不快泡些茶来款待贵客?”
“是是是!老弟你坐!我去泡茶!”刘掌柜有些转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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