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一下。”
嘉木这才转头看他,依旧是无比俊俏的脸,不知怎麽突然怒从心起。他又转过头去,说:“你叫我亲我就亲啊?想得美!”
千暮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叹息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嘉木只觉得心里火气更盛,脑子也空白了,一把勾住千暮的脖子嘴唇便啃了上去。
没错,他近乎啃咬地用力吻著眼前的人。没多久,千暮便扳回了主动权,将他压倒在地板上恶狠狠的与他热吻,近乎凌虐。不知是不是被嘉木激的,这个吻前所未有的野蛮。
紧接著他们就在地板上做了,千暮用力压著嘉木的腿,延续了方才的野蛮风格,把嘉木弄得一下子如置云端一下子如在火上碳烤。
那次欢好非常尽兴,两人都有些疯了一般,恨不得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到最後都忘了起初是为了什麽发疯。
最後结束的时候嘉木早已经精疲力尽,身体也像掏空了一般,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也难怪,方才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射了几回。
千暮也累了,光著身子躺倒在他旁边,不停地喘气,胸脯剧烈地起伏著,意犹未尽似的。
“好久没有这麽爽过了。”千暮感叹道。
“怎麽?”嘉木皱起了眉头,“我前几天没有让你爽到吗?”
千暮侧头看他一眼,坏坏地一笑,“我是说认识你之前。”
“你bf没有让你爽到啊?”嘉木试探著问。
许是因了刚结束欢爱的关系,千暮整个人都放松了,关於那人的事也不再有所顾忌,“也有爽的时候,但有个人老惦记著你的菊花,那滋味总归不怎麽好。”
嘉木大笑著道:“他想反攻啊?”
千暮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也没得手啊。”
嘉木惊讶得躺不住了,他腾地坐起身来,盯著千暮道:“不是吧?那你们怎麽做啊?”
千暮无奈地扬了扬嘴角,没有说话。嘉木心想无非就是用手撸了,重又躺下不再追问。
安静地躺了一会,嘉木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们在一起这麽多年,你怎麽忍过来的?”
“真正决定在一起是前年的事,中间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千暮淡淡地答。
第二天他们一起坐车去火车站。嘉木的家在一座距离这里不远的二线城市,约莫两小时的车程。想到即将与千暮分道扬镳,他就觉得提不起劲,一路上始终不发一言。
眼看春节临近了,此时的火车站人潮涌动,几乎人满为患了。幸而他们要去的都是大城市,都能买到火车票,只是可能要等得晚些,或是坐那种不知从哪调来的绿皮加班车。
千暮让他站在门口等,由他进去买票。嘉木也懒得挤进那种连空气里都散发著浓重汗臭味的售票厅,便站在门外等,不时拒绝著过来骚扰的黄牛们。
他回想著这几日来开心的日子,沈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连千暮什麽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
“我真服了你了。”千暮无奈地说,“神游到不知哪里去了,小偷来了估计你还自己把钱塞给人家。”
嘉木毫不客气地捶了他一下,接过火车票时他愣了一下,说,“你给错了。怎麽是去上海的?”
“我怕我要是不带你去,你要板著脸过春节了。”千暮说得云淡风清。
嘉木开心地咧嘴笑了,一直到晚间坐上开往上海的火车,他的嘴都没有闭上。
18
那次坐火车的经历在嘉木的记忆里是绝无仅有的。他们坐的是一辆绿皮加班车,不知从哪个遥远的山区开来,嘉木只在电影里见过这种火车。他们买的是坐票,然而他们坐的车厢是卧铺,於是下铺的床沿便成了座位。他们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对面床上坐著的几个人便开始打量他们。空气里弥漫著的难闻气味,以及对面极没礼貌的打量眼神,都令嘉木感到不舒服。他附到千暮耳边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千暮却只是微微一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头。
除了亲热的时候,嘉木几乎没有见过这个人对谁有过凶恶嫌恶等任何与温柔无关的表情。
火车很快就开动了。他们坐在床沿轻声聊天,海阔天空漫无边际,没有固定的话题。夜色早已笼罩下来,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嘉木感到了倦意,於是他抱著千暮的手臂睡著了。
他睡得很轻,但眼睛却始终张不开。他甚至能感知到身旁千暮的一举一动。他一会听到那人压低了声音讲了一个极短的电话,一会觉得那人在低头看著自己,一会又感到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头。
昏昏沈沈间他希望旅途没有尽头,但上海很快就到了。
出站的时候已是夜深,宽敞的通道里几乎没什麽人,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响。千暮拉著他的手数门熟路地朝出口走去,临近出口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嘉木的手。
“怎麽了?”嘉木後知後觉地问。
千暮停下脚步,认真地叮嘱道:“一会别让他发现我们的关系。”
嘉木不由笑了,笑里不无嘲弄:“放心,我没那麽傻。”
“我是为你好。”千暮看了他许久,才说。
嘉木不明白,也不愿深究那人话里的意思。“走吧。”嘉木说著,转身朝出口走去。
见到韩夜的一刻,嘉木登时便将方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
嘉木大步流星地往前疾走,突然听到身上的千暮高喊了一声:“阿夜!”嘉木闻声抬头,只见前方停著一辆他熟悉的黑色奥迪车,车尾靠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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