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件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都是解开的。他这么一蹭,原本虚掩着的衣襟便大大方方的打开,锁骨和一小片胸口,就这么暴露在空气当中。
安格斯的目光暗了下去。
只是锁骨和一小片光滑的皮肤而已,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点着了一样,连呼吸都在一瞬间变得灼热。
像是受不了诱惑一样,安格斯伸出手,轻轻的拨开了敛惜的衣襟。
窗帘拉着,房间里的光线有些不足,青年光滑的皮肤被日光晕染成一片柔和的朦胧。但是,正是这份些微的朦胧感,却让安格斯像喝醉了酒的少年一样,只想和自己的心上人进一步接触,冲动的控制不住自己。
真是糟糕的控制力啊。
安格斯想着这些,却没有注意到,睡梦中的青年正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比黑曜石还要纯粹的眸子,对上了自己的视线。
安格斯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敛惜其实并没有完全清醒,他睁着眼睛,看着那个突兀的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男人,大脑却仍旧处于沉睡状态。
“安格斯。”他叫他的名字,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安格斯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他微笑着,缓缓靠近了青年。
“敛惜?”他低声问道。
敛惜迟钝的眨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握住了安格斯的胳膊。
安格斯仍旧微笑着,眼眸深处却滑过了一道危险的光芒。他靠经青年的脸,用唇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他微微退后一点,观察着青年的反应。
敛惜似乎是清醒了一点,但又似乎更加迷糊了。他看着安格斯,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捧住安格斯的脸,学着他的动作,嘴唇轻轻掠过安格斯的脸颊。
“安格斯?”他学着安格斯的声音低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
安格斯单膝跪在床上,他垂下眼睛,微笑着回应道:“你没弄错,是我。”
敛惜似乎仍旧是不明白的样子,或者,他把这当成了一个梦境。他揉了揉安格斯的头发,又摸摸他的脸,最后甚至凑过来捏了捏他的耳朵。
安格斯一动不动,纵容他的这些小动作。他握着敛惜的手腕,感受着血管里跳动的血液,微笑着问道:“敛惜,高兴看见我么?”
敛惜没有回答他,他闭着眼睛,斜靠在安格斯的胳膊上,重新进入了梦乡。
“是很久都没睡好了么?”安格斯低声叹道,看着臂弯里成熟的青年,目光暗了又暗,终究还是放弃了。
算了,反正以后,机会还有的是。没必要,一开始就把人逼的这么紧。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重新开始,他会慢慢计划好,温柔的,绅士的,合乎礼节的。虽然麻烦了点,但这也许会让事情变的更加顺利。
他不想再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
而且,他还有一件小小的麻烦要处理。
他将敛惜放回床铺,替他盖好被子。然后起身离开了卧室,并关上了门。客厅里,个子娇小的女孩子正等着他,并且把苹果一口一口咬得咔嚓咔嚓响。
见他出来,暮晓把手上啃了一半的苹果扔到垃圾桶里,从水果盘里挑了一个新的苹果,垂下眼睛,拿着锋利的水果刀慢条斯理的削着皮。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装逼果然是一项体力活,要知道,她吃苹果从来不干削皮这么麻烦的事情!
她和敛惜长的很像,血缘关系就清清楚楚在他们脸上写着。而且,大概是因为彼此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太久了,某些细微的小习惯也是一样的。
这一点,多少让安格斯有些暗暗不爽。
他没有办法否认这个事实,眼前的这个女孩,在敛惜心底占据的位置,可能要比自己重要的多。
安格斯和暮晓互相打量了一会,彼此都谈不上对对方有什么好感。暮晓毕竟是娇生惯养年轻人的性子,一直娇惯着长大的,气,跟带了刀子似的。
安格斯倒反而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些可爱了,他长大的地方,哪怕埃米尔这样十几岁的小女孩,身上也是带着血腥气和戾气的。像暮晓这样干干净净,一眼过去就能看透彻的女孩,倒还真的没怎么接触过。
暮晓一边用眼睛杀着安格斯,一边拿水果刀装模作样的削皮。这活她本来就没怎么干过,又一心两用,削下来的果皮断的断,粗的粗,一个手抖还剜下来一大块果肉。安格斯看着都替她觉得揪心。
暮晓一边削皮一边皱眉毛,再次失手之后,终于放弃了,气鼓鼓的把水果刀扔回去。就着手上惨不忍睹的苹果,啊呜一下咬下来一大口,腮帮子都涨的鼓鼓的。
安格斯摇摇头,拿起水果刀,从果盘里随意拿了一个苹果,慢条斯理的削了起来。他本来就是玩刀玩惯的,力道拿捏比暮晓强了不知道多少。
暮晓睁大了眼睛看他,不到半分钟,他手里的苹果就退去了青红色的外皮,露出了里面洁白的果肉。削下来的皮也是粗细均匀,薄厚一致的。
……好厉害。
暮晓恶狠狠的咬一口手里的苹果,把自己的这句感叹吞回肚子里。
安格斯没有吃那个削好的苹果,他打量了一下,然后把它递向了暮晓。
暮晓看看那个削的跟个艺术品一样完美的苹果,又看看自己手里鬼斧神工的残缺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了。
你妹儿的,这是自家的苹果,我就吃了又怎么样!!
话说,那什么,自己很少能吃到削好的苹果啊,口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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